指尖上的行走 作品

第246章 叶晚棠被拔舌废四肢

是啊,他是谁呢?

叶晚棠绞尽脑汁地想,“他没要过我的钱财,还时常送礼物给我,他也没有梁王孟浪多言。”

而男人的变化从她退婚后,他开始同她哭穷,会在那种事上索求无度,且想些下作的招数,而从前那个称得上谦谦君子,所以才让她沉迷。

她仔细回忆先前那几年两人的相处,倏然,她有了思路。

他们第一次在一起时,那人明显也是生手,可那会梁王浪荡名声在外,且已娶妻。

只那时他解释,纨绔是为了活命,他与那些女子都是假的,他心里只有叶晚棠,所以第一次想留给叶晚棠。

叶晚棠当时感动坏了,信了他的话。

但自己一个未婚女子,不能将这种私密事拿出来作为没与梁王勾结的证据。

她烦躁又不安。

皇后已经说过了,上次是最后一次饶她性命,梁王犯的是株连九族的谋逆大罪,若她与梁王有私情的事被皇后知晓,她怕是也没了活路。

不行,那个人决不能是梁王。

就听得叶桢又道,“叶晚棠,别垂死挣扎了,你永远想不到我有多恨你,我绝不会放过这次报复你的机会。”

叶晚棠自己就巴不得弄死叶桢,自然信叶桢这话,心头愈加慌乱。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来,“不是梁王,是太子,这些年陪伴我的是太子。”

叶桢知道她定是想到什么线索,心中一喜,面上嗤笑,“你做什么美梦呢,太子这些年根本不在京城。”

“不,就是太子,我要见皇后,对我始乱终弃的就是太子,皇家不能再处罚我。”

叶晚棠生出一丝希望。

若坐实这些年与她纠缠的就是太子,那她就算不得失贞,因那时他们本就是未婚夫妇。

就算后头她与梁王接触过,那也是太子将梁王推到她面前。

她只是个被蒙骗的受害者。

皇家不能这样对待功臣遗孤。

越想,她越觉得这样可行,大声嚷叫要见皇后。

求生的欲望让她忽略了,那人是以梁王面貌接近她,她与他私会时,便是背叛太子。

之后更是算计宁王,皇后怎可能饶她。

叶桢自不会提醒她,她似很害怕叶晚棠能脱罪,但架不住叶晚棠叫喊的声音过大,守宫的宫人都被引来了。

“郡主,出了什么事?”

“这人疯了,你在这守着她,我去见娘娘。”

叶桢离开前如此吩咐,还不忘叮嘱,“切勿让她再胡乱叫喊。”

谢霆舟留意冷宫这边动向,见叶桢去了凤仪宫,他带着赫连卿后脚也跟去了。

“娘娘恕罪,臣女不甘从前被叶晚棠欺负,就想嘲讽她几句,没想她竟攀咬上了太子。”

叶桢三分假,七分真,将叶晚棠污蔑太子与她私会多年的事说了。

皇后怒极,“满口胡言。”

她儿子这些年过得多辛苦,叶晚棠竟还给他泼这种脏水。

皇帝不惜以身犯险,明知梁王造反,明知祭祀台有炸药,都要将计就计,不就是为了帮离开朝堂多年的太子赢得人心。

若叶晚棠那种疯话传出去,太子名声岂不受损,偏他们还不好说出太子这些年的去向。

皇权威严除了绝对的权利,还有捉摸不透,若什么都剖在百姓面前,震慑力便大打折扣。

皇后眼底藏怒地到了冷宫,谢霆舟将赫连卿交给宫人,也跟了去,只不过他没入内。

叶晚棠见皇后过来,忙跪下,“娘娘,晚棠有罪,晚棠先前为了保住太子名声撒了谎。”

之前,她为了推卸算计宁王,和解释有孕一事,说自己是在家中被人侵犯。

如今,又得将这个圆回来,“其实这些年太子一直与臣女私下来往,这孩子也是太子的。

只是那时太子不便显于人前,臣女不敢说出真相。

臣女没对娘娘说真话,臣女有罪,可臣女也是为了护着太子殿下。

娘娘,臣女腹中是太子殿下的亲骨肉,是您的长孙。”

她突然手指一指,指向叶桢,“可叶桢不知安的什么心,竟污蔑臣女与梁王有染,企图害死臣女腹中孩儿。

臣女冤枉,明明是太子扮作梁王与臣女见面,臣女一直都知道的。”

叶桢安静站在一旁。

撒一个圆,就需要无数个谎来圆,终有圆不回来的时候,叶晚棠穷途末路,将皇后当傻子。

这屋子她再也别想住了。

“住口!”

皇后素日慈和面容再难维持,“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太子扮作梁王与你私会?”

“有,五年前陛下带娘娘外出休养,殿下曾留臣女在宫中住了一晚。

那一晚,臣女是跟着殿下住在东宫寝卧的,那时梁王早已分府出去,只有太子才能带着臣女去东宫。”

梁王这些年虽纨绔,但帝后的确对他不错,所以,那人解释,帝后疼宠,偶尔让他在宫里留宿一晚不打紧的。

她没有任何怀疑,反而觉得梁王比那两个皇子能耐多了。

至于为何半夜带她去东宫,她下意识觉得梁王有野心,想体验下做储君的感觉。

这些年顺风顺水,日子过得逍遥自在,那件事便被她丢去脑后,如今才想起来。

皇后听说她还和别的男人跑去东宫私会,火气直冲太阳穴,“不知廉耻,下流东西。”

这是她第一次骂叶晚棠,亦或者说是她第一次骂女人。

她自小被当做为家族铺路的棋子,人生前途和亲事皆不能自己做主,吃了不少苦头。

世道对女子苛刻,她便对女子多了许多宽容,可今日她实在是忍不了。

“能与太子有婚约,凭的是叶惊鸿的功劳,若只凭你这个人,本宫压根看不上。

本宫的儿子光明磊落,岂会与你这种下作东西同流合污,来人,拔了她的舌头。”

皇后觉得从叶晚棠嘴里说出太子二字,都是玷污了她儿子。

叶晚棠没想皇后竟要对她动手,叫嚷道,“娘娘,您怎么能这样,您这是以权压人,您想想我母亲的功绩,您这样对我,会让天下人寒心的。”

“不惩戒你,本宫的儿子会寒心。”

皇后厉色看向宫人,“动手。”

两个太监便上前钳制住叶晚棠,另一太监手指一弯夹住叶晚棠的舌头,匕首用力,舌头被割断,叶晚棠喷出一口血。

她怨恨地瞪着皇后,她始终觉得帝后能坐稳江山,全是叶惊鸿当年相助。

因而,面上恭敬,心里对帝后总有施恩者的心态,也是因此,才敢编造那些破洞百出的理由,以为能和从前一样,糊弄过去。

可她不知道,皇后本就觉亏欠太子,她这般是触碰了皇后逆鳞。

皇后自没错过她眼底的恨意,冷声道,“叶晚棠与梁王勾结,珠胎暗结,为替梁王脱罪,不惜挟持本宫。

本宫念在叶将军面上,废她双手双脚,留她老死冷宫。”

没了舌头说话,没了手脚写字,她休想再污蔑太子半个字。

太监闻言,当即用匕首挑断叶晚棠手筋脚筋。

叶晚棠晕死前,眼里的恨意几乎能化成兵刃,将皇后和叶桢捅个对穿。

皇后深觉从前对她的宽容,都是白好了,“送去西院。”

西院破败不堪,荒草丛生,夏季蚊虫蛇蚁多,冬季难遮风避雨,叶晚棠将度日如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