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级别的咒灵,以往根本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但自从虎杖仁的躯体被不可名状的怪物占据之后,仙台市境内就没有再出现过咒灵了——至少,没有在他眼前出现过哪怕一只。而这只咒灵,想必是新生的诅咒,因此还没有来得及被[祂]除掉,这才让他有了亲眼目睹[祂]强大实力的机会。
——[祂]为什么要消灭咒灵?难道[祂]是以咒灵为食的怪物?
——[祂]的力量又是以什么形式存在?能否被他夺取收为己用?
羂索的心里充满了求知欲,在抛弃了原来的身体、依靠着仅存的大脑不断更换宿体肉身活着的千年里,为了探索自己感兴趣的领域,他可以说是坏事做尽。而这一次,他同样也不会有丝毫手软。
他扭头认真地看向虎杖仁,粉发男人猝不及防与他对上视线,下意识地露出了个笑容——[祂]最近表情生动了许多,虽然还是非常匮乏,脸上日常不带任何表情,但好在已经不像最开始一样笑起来能把人活活吓晕过去。?墈*书¢屋* \免`废·阅·黩¨
虎杖仁低声问道:“怎么了,香织?是觉得无聊吗?”
羂索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试图将自己的手从[祂]的禁锢中抽离。虎杖仁怕捏疼了他,微微松开了手,任由他抽了出去。
“既然电影那么无聊,那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什么有意思的……唔!”
虎杖仁倾身靠近妻子,熟练地找到对方柔软的嘴唇吻了上去,[祂]浅金色的眼眸微垂,凝视着妻子逐渐泛起泪光的眼睛。
内心的欢愉如同潮水上涌,与此同时,一片黑暗的电影院中,一根根触手如同在黑暗森林中肆意生长的枝条抽长,从阴影处钻出来,铺天盖地缠在了被困在粉发男人怀中的羂索身上。
口腔被狡猾柔软的舌头侵占扫荡,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渐渐加重。
但不只是无法呼吸,似乎连手脚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苟活千年的诅咒师无比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终于狠狠咬住了虎杖仁的舌尖。¢q\i!u*s-h¢u?b·a′n¢g,.¢c_o¨m`
虽然并不觉得疼痛,但处在失控边缘的[祂]还是注意到了妻子微弱的挣扎。
虎杖仁连忙松开快要背过气的羂索,缠满了对方手脚的触手也不甘不愿地松开,重新退回了黑暗之中。
[祂]捧住妻子涨得通红的脸,指腹温柔地抹去了对方嘴角流淌而下的涎//液,满脸抱歉地说:“香织,对不起,我刚才失控了。不过你别害怕,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出事。”
羂索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眼睛一瞥,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无意识地紧紧抓住了虎杖仁的衣服。他立刻抽回了手,感觉指尖隐隐地在颤抖发烫,恐惧与兴奋交织的情绪漫上心头。
——虎杖仁既是他的枕边人,也是他前所未有的棘手敌人。
——他必须格外地小心谨慎,才能将[祂]送上解剖台,一一解开[祂]身上缠绕的谜团。
虎杖仁看着沉默不语的妻子,有亿点点心慌。
[祂]正思索着要不要让时间倒流,以便纠正自己犯下的错误,就看到妻子的眼睛盈盈含泪,仿佛是愤怒到了极致,娇弱的身体竟然还微微颤抖了起来,“只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翻篇了吗?”
虎杖仁心口一颤,大惊失色!
——让妻子哭泣的男人是屑,不配存活在这个世上!
[祂]立刻“咔嚓”一下掰断了座椅的扶手,将尖锐的一端对准自己的脖颈,然后以极其标准的土下座姿势,“咚”地一下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妻子面前,“香织,你不要哭了,只要你能高兴起来,就算让我去死也没关系!”
——反正,一秒钟后,[祂]又能原地复活重新做人。
“……”羂索有点心动,但想起自己的终极目标,还是决定放过丈夫,“我又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女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让你去死呢?不过,惩罚还是要有的,不然你可不会长记性。”
“你想怎么惩罚我呢?”虎杖仁心口又是一颤,“……宫刑的话,也不是不行。”
——反正一秒钟后又能重新长回来了。
——毕竟,这可事关妻子的终生性//福,只希望妻子看了不会被[祂]吓到。
羂索咽下了将要脱口而出的“你还是去死吧”,微笑着说:“不,我要你当我的狗。”
虎杖仁愣了一下,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点头道:“没问题!不过,看不出来香织你还是犬系爱好者啊!”
束缚对[祂]不起作用。
羂索意识到了这一点,虽然有些遗憾,但并不觉得意外。他看了眼乖乖跪在自己面前的丈夫,笑道:“起来吧。”
——这种级别的恶犬,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驯服的存在。
虎杖仁起身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还没忘了将把手复原。
夫妻二人各自心怀鬼胎地坐在影院里看完了这场电影,走出影院大门的时候,连电影的名字都不知道。
时间已近正午。
虎杖仁带着羂索去附近的餐馆吃了午饭,两人便打道回府了。
在技巧娴熟地哄睡了妻子之后,虎杖仁才拿出手机给自己的情感培训老师发了条消息。
——[甚尔,我老婆是犬系爱好者,还要我当他的狗。请问我该怎样才能当一条合格的狗?]
刚刚哄睡儿子就看到了这条劲爆消息的禅院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