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的?”
——这是打算直接不做人了吗?
虎杖仁满脸无辜地说:“我一直都这么高啊。”
羂索正打算指着身后挂在墙壁上的结婚照控告对方撒谎,结果一回过头,猛然发现结婚照里的虎杖仁也拔高了一截。
羂索:“……真有你的。”
虎杖仁不解地歪了歪头,“多谢夸奖?”
羂索微笑道:“不是要出门了吗?还站在这里干嘛?”
虎杖仁眨眼,“亲一下再走。”
羂索:“……”
见虎杖仁杵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他知道今天要是不能让[祂]满意,自己肯定是没法离开了。
羂索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纤细微凉的手指从粉发男人胸前滑过,然后捧住了对方的脸,柔情蜜意地说道:“真拿你没办法啊,仁。!x\4~5!z?w...c′o¢m/”
他一手扣住虎杖仁的后脑迫使对方低下头来,随即仰头迎上去,两人嘴唇相抵。羂索的舌头灵活地钻入了唇缝,给从来都没跟人接过吻的虎杖仁带去了一场唇舌诱惑的极致盛宴。
那双浅金色眼睛透过薄薄的镜片,直勾勾地盯着怀里娇小的妻子——野兽锁定猎物的时候,通常就是这个眼神。
黑色的影子沿着羂索的脚踝攀升,如同藤蔓要将他牢牢捆缚。
唇分之际,一只温度滚烫的手拦在了羂索的后腰上。
虎杖仁食髓知味地舔了舔嘴唇,说道:“再来一次。”
羂索想着要把人哄住,便也没有拒绝对方再次亲上来。
但是等到虎杖仁想亲第三次的时候,他果断地拒绝了,“仁,再耽误下去的话,你就要迟到了哦。”
——有完没完?
——早知如此,就应该在嘴里放点毒药,直接送[祂]归西。
虎杖仁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妻子,“那我走了。”
“嗯,早点回来!”羂索脸上的笑容在门关上的瞬间消散无踪,他又等了会儿,才走出家门,乘坐着预约的车辆离开了。?l^u\o¨l.a\b+o*o+k′.¨c!o^m?
汽车驶出街区的时候,羂索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街道上怎么一个咒灵都没有?就连随处可见的蝇头都没个影儿,整个世界仿佛被净化了一样。
羂索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一定跟虎杖仁脱不了干系!
看来跑路是正确的决定,只希望那家伙不会阴魂不散地追上来。
就在汽车驶出仙台市范围的时候,交接完毕工作的虎杖仁刚刚在书店里选好了要买的书籍。
感觉到妻子脱离了自己的保护范围,虎杖仁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祂]抱着怀里垒成厚厚一摞的书籍结完了账,然后离开书店走进了附近的一条巷子。
走进巷子的刹那,[祂]脚下的地面如水荡开微波。
瞬息之间,虎杖仁眼前的巷子就已不再是之前所站的那条小巷,[祂]抱着书走出巷子,正好与刚从计程车后座下来的羂索对上了视线。
正打算换乘黑车甩掉牛皮糖的羂索:“……”
虎杖仁疾行几步走到了妻子的面前,惊喜道:“好巧啊,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老婆。”
——绝对不能让妻子觉得自己被丈夫跟踪了,假装偶遇糊弄过去好了!
羂索满脸无语:“……”
——我看起来难道像个傻子吗?
第5章
虎杖仁状似无意地问道:“香织,你不是说只打算在家里附近的公园转转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羂索眯起眼睛,冷冷道:“你在质问我吗?我还没有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可是有名的歌舞伎町,你该不会是来这里找风俗女的吧?”
遇事不决,倒打一耙!
挺着孕肚的羂索这话甫一出口,周遭途经于此的路人看着虎杖仁的眼神瞬间就不对了——呸!看着人模狗样,没想到却是一个渣男,居然在妻子怀孕的时候跑出来寻欢作乐!
虎杖仁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路人的唾弃,虽然[祂]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眼神却有点委屈地看着妻子,“我没有,我只是……”
羂索好整以暇地等着[祂]接招,然后就听到粉发男人认真说道:“我只是买完书后一不小心迷了路,所以走到了这附近。”
羂索:“……”
——那你迷路迷得可够远的,都出了仙台市了。
虎杖仁自然地牵住了羂索的一只手,“那香织,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祂]浅金色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妻子,握着手的力道非常柔和,却令人难以挣脱。
——如果妻子真的是来找牛郎的话……
——为了维护家庭的完整与幸福,[祂]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羂索背后不自觉地冒出了一层冷汗,他别开了目光,没有受到束缚的那只手随意地指了一下附近的一家餐馆,“我突然想吃这家店的牛排了,不行吗?难道我连这点人身自由都没有?”
虎杖仁像是接受了他的解释,忙道:“当然不是!但你跑得太远,我会担心你的!”
羂索心里略略松了口气,语气软化,“抱歉,但你要知道,孕妇总是很容易心血来潮嘛。”
这次的跑路计划失败了,只能等到之后再寻找别的机会了。总之,先稳住这家伙!
“那个,夫人,抱歉打断了您和先生的交谈,但是您还没有付车费呢。”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夫妻二人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