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你曾是我心中神明
云琉璃内心深处名为防备的坚冰开始有些融化了。)^o搜uu搜-?小?说,·*网(, ·?免?~¥费?¥2阅??¨读321
“我……”
她面上出现几分迟疑之色。
“我不知道。”
“你让我好好想想吧。”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
银色的光辉打在南宴风的脸上,让他俊美的脸有种神圣的光辉,云琉璃看的失神,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沉默很久,云琉璃折返回去。
她手里提着两个酒坛子,把其中一个递给南宴风。
“一起喝一杯吧。”
云琉璃对南宴风伸出手,示意他坐下。
南宴风眼中有惊喜之色,意外云琉璃竟然真的给他几分好脸色,坐下后当真拿起酒坛子就要倒酒。
想到什么,南宴风动作一顿。
“琉璃,要不我两杯,你只喝一杯吧?”
“怎么,你小看我?”
云琉璃挑眉,眉眼间尽是南宴风之前不曾见到过的风情。
“没有,我只是怕你宿醉头疼。”
话落,云琉璃抄起酒杯。
“第一杯,为过去你帮我复仇。$,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她一开口,南宴风心头就浮现一抹不好的预感。
云琉璃却不管他,兀自喝酒,仰头饮尽,酒杯一倒,示意自己喝的干干净净后,就看着南宴风的酒杯不说话,意思十分明显,南宴风想不懂都不行。
他压下心中隐约的怪异和不安,同样抬起酒杯一饮而尽,刚放下,就听到云琉璃开口。
“有人说,你曾经对我很好。”
“琉璃,我……”
提起往昔,有些回忆的确很美好,可想起自己当初刚认识云琉璃的时候,那些想法和所作所为,南宴风午夜梦回,依然止不住后悔当初的做法。
“我幼年在太傅府过的特别不好,几乎是和杂草一样长大,云念念也好,刘氏也好,他们把我当成个可以玩弄的玩意儿,我过的连府内最下等的奴仆都不如。”
南宴风听不下去了,握住云琉璃的手,“琉璃,别说了。”
“不,要说的。”
云琉璃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意上脸,片片绯红宛如桃花,好看的紧,只是提起往昔,神情格外伤感。
南宴风向来冷硬的俊美脸庞上难掩不忍之色。
“已经过去了,不是么?”
云琉璃仰头,眼泪模糊了双眸,却很倔强的梗着脖子,仿佛这样,就不会有人看穿她的脆弱。¤,小{?-说?宅?? 3追!~最>u3新2~?章`3节?
“那时候我在想,我要怎么给我娘报仇呢,我娘那么好的人,活生生被刘氏折磨而死,他们凭什么活的那么好,他们那张笑脸,可真可恶呀。”
“我很恶毒吧?”
她的笑容宛若透明的蝉翼,随时都可能随风一吹就彻底破碎掉。
“没有。”
南宴风声音艰涩,声音却坚定,“这不是你的错,换做我,只会比你报复的更狠。”
“我终于等到了机会。”
“我遇到了你,哪怕你同样把我当成个玩物,可是我终于有机会向那些人复仇了。”
云琉璃想起那个时候不由自主泛起的甜蜜,心中也流淌过一阵阵暖流。
“南宴风,那个时候,你就是我心中无所不能的神明。”
可惜,神明不能一直为她遮风挡雨。
“可我最后明白,没人能一直拯救我,唯有我自己能保护我自己。”
云琉璃注视着南宴风的眉眼,“你不曾对不住我,当初的你,于我是神明,我于你也不过是他人送来的一个暖床丫头,试婚的卑贱女子。”
“不是,琉璃,卑贱的是他们,和你无关。”
南宴风试图解释和扭转云琉璃的这种说法。
只是听到云琉璃鄙夷自己的话语,他的心口就弥漫着一股难以压抑的愤怒,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都可能山崩地裂。
“我不允许你轻贱你自己,谁若是敢说你一句不是,休怪我手段狠辣,下手无情。”
南宴风双手握拳,一双宛如鹰隼一般锐利的双眸此刻满是狠厉。
“这是事实,你能杀光十个人,你能杀光天下人么?”
云琉璃再度倒了一杯酒,再次敬南宴
风,“这第二杯,敬重生的我自己。”
“我要谢谢你,南宴风,是你成就了如今的云琉璃。”
“我对现在的自己很满意。”
南宴风脸上的怒火渐渐消散。
“琉璃,别喝了。”
他拦住云琉璃想要继续喝酒的动作,“你说,我听着,你若是不乐意看到我,我可以出去,你不必这么折磨自己。”
“谁说我不想看到你了?”
云琉璃一句话让南宴风狂喜。
他眼睛倏然迸发出亮光,惊喜追问,“琉璃,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对么?”
云琉璃没回答,只继续道:
“我以为我恨你,可是我每次都会对你心软。”
“我以为我此生都不想再见到你,可听到你出事的消息,我依然着急不已。”
到如今,没有什么比云琉璃的话更让南宴风觉得甜蜜了。
“喝酒吧。”
“你的话,我答应了。”
云琉璃又是一杯酒,和南宴风相碰后,她仰头喝下。
不多时,面色绯红的她有些不胜酒力,软软的倒在南宴风的怀中,宽大而又熟悉的臂膀稍稍用力,就把云琉璃给横抱起来。
南宴风把人带到房间,轻轻放下,手指一点点的描绘云琉璃的面庞。
下一秒,他觉得眼皮昏沉。
手指无力垂落,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昏了过去。
而床上醉倒的云琉璃睁开眼睛,眼底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她偏头,床上的南宴风安静的躺着,闭着眼睛没了白日里的锐利和锋芒,发丝垂落,竟然多了几分乖顺的怪异感。
她学着刚刚南宴风的动作慢慢的描绘他优越的五官,随后慢慢俯下身子,柔软的唇轻轻落在南宴风的薄唇上,手指一点点的剥去南宴风的衣服。
昨天,她和清风没说实话。
南宴风身体的确有残余的毒素,这点不至于致命,可也会影响寿数。
“我刚刚说的,可不全是骗你。”
她剥掉自己的衣服,把南宴风拉进浴桶,两人坦诚相见,隔着氤氲的湿气,云琉璃捻动银针,轻轻呢喃。
“我是想离开你,可也舍不得你死。”
“等你醒来, 看在我为你这么辛苦诊治的份上,别再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