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太子算计
云琉璃嘴角扯出一抹笑,身体后仰,完全放松的靠在靛青织锦软枕上。~d.u_o′x^i~a?o?s+h_u`o·.′c^o~m¨
“也是,这般姿容样貌,若是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岂不是浪费?”
“那我便给你二人指条明路吧!”
云琉璃怎么都不可能相信刘氏会想要和她求和!
但无论刘氏怎么想的,她已经想好了这两个美婢的去处。
“谢二小姐施恩!”
只见云琉璃摇了摇头,又说道:“若你俩真的能攀上这个高枝,便也算是我尽孝了!”
“你二人可会弹琴跳舞?”
那自然是会的。
不仅会还很擅长!
“好!你俩听我细细道来……”
太子府,南思郝将信封打开,从头看到尾,越看心中怒火越盛,他强压着没有发火,将手中信封递给了诸葛先生。
诸葛先生接过信件上下一扫,叹声道:“看来当真与景王无关了!”
南思郝咬牙切齿说道:“不可能!他怎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长公主府?又离开的悄无声息?肯定是和他有关系。”
诸葛先生摇了摇头:“王爷当务之急不是抓着景王不放,而是找出个替罪羊出来!”
抓真凶这件事已经拖了半月,若是再抓不到人,不仅元武帝会震怒,太子当初说的那番话也会遭人质疑。′4`2`k*a^n_s,h?u?.¨c/o+m/
“诸葛先生所言极是。”
南思郝的语气放低 面上全是恭敬。
“您看此事应如何处理?”
诸葛先生手中羽扇轻轻摇晃几下,面露沉吟道:“那日参加长公主赏花宴的公子哥可不少,虽说是可以随便找个人放他头上,但是……”
他拿起太子面前桌案上的一沓证词翻看了起来。
这些全都是那些公子佳人在长公主封禁之后写下的证词。
他抽出一张纸递给南思郝,神情平淡,眼神中却是有些自得。
他拿羽扇点着写在纸上的名字说道:“便算作他头上可好?”
“严荣飞?兵部尚书小儿子?”
南思郝沉吟片刻,忽的眼神一亮:“先生高智!”
清晨的光穿透重重乌云,几缕光照射下来,落到了京兆尹衙门的牌匾上。
衙门正院门前摆放着两个肃穆的大鼓。
此时鼓前站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姑娘,骨相优越,依稀可以看出美人模样。
只是她现在太瘦了,皮包骨头,小脸蜡黄,一副难民样子。°看′书?君~ ??已?发[t¨布3最e新2a章?节?
只周身气质像极了雨后野草,充满了向上的生命力。
她拿起鼓槌,用尽全力敲打着昏黄的鼓面,响起‘咚咚咚’沉闷厚重的声音。
“民女陈溯溪状告兵部尚书小儿子严荣飞强抢民女,纵火杀人!”
“民女陈溯溪状告……”
“民女……”
接连三遍,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惨烈。
府衙门口,几乎没有闲的没事闲逛的百姓,如今也引来了一群人围了过来,听着少女说的话,都觉得自己来对了。
这鸣冤鼓八百年没人敲一次,好不容易响一次,这热闹能不凑吗?
少女三声落下,还欲再喊,就见一带刀衙役从门内疾驰而出,到少女面前一声喊道:“来者何人?”
少女五体投地跪下,声音嘶哑,嘴唇干裂,形容枯槁:“民女陈溯溪!”
她颤颤巍巍从怀中拿出状纸,高举到带刀衙役面前:“官爷,这是状纸,求官爷为民女申冤啊!”
那带刀衙役将状纸拿到手中,扫了一眼眉心便紧紧蹙起。
“你是江州人?你可知越级上报是要挨板子的?”
“民女知道!”
陈溯溪嘴唇干裂出血,身上衣物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已经破碎,堪堪蔽体。
“好,既然你知情,那就随我进去见大人吧!”
两人消失在了视野中,但是围观百姓却是没有散开,就等着一会升堂,接着看热闹了。
也没让他们等久,约莫一刻钟,一阵‘威武’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京兆尹冯文达惊堂木一拍,‘叭’的一声攥紧人脑子里。
他目光一扫手中状纸,心中默默念道。
太子动作倒是快!
他一拍惊堂木喊道:
“堂下何人?”
“民女陈溯溪状告兵部尚书小儿子严荣飞强抢民女,纵火杀人!”
冯文达又是‘叭’的一砸惊堂木,声音肃穆庄严,顶着头顶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到真的像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详细道来!”
“正月十五元宵当日,民女在街边摆摊填补家用,被严荣飞言语调戏。民女心中惶恐早早收摊,回家却发现严荣飞在民女家中,用家父性命要挟民女委身于他。”
似乎是想到了那日发生的事情,陈溯溪眼圈红肿,眼泪已经流光,硬是一滴都未落下。
“家父素来身体不好,被严荣飞带人恐吓已是昏迷不醒。民女无法只好答应,然而就在他辱我之后,竟是将我和家父锁在屋中,放了一把火。”
“民女无力挪动家父,只好自己逃脱。”
“严荣飞强抢民女,纵火杀人,民女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话音一落,便爬伏到了地上,已是无力起身。
‘叭!’又是一砸……
“带人去捉拿严荣飞!”
严荣飞到的时候还衣衫不整,像是刚从女人肚皮上爬起来,腰带不甚工整的系在腰间,一身酒气。
引开了无数围观众人的鄙视!
白日宣淫,这兵部尚书家的小儿子可真是死性不改。
严荣飞的名头在京城也算是如雷贯耳,十三岁的时候便流连青楼,与人争抢花魁。
做出这种事来,简直是意料之中!
严荣飞被丢到了地上,冰冷石板的触感一刺激,他才算是多了那么几分清醒。
他眼神迷蒙的看着冯文达,忽的咧嘴一笑,歪歪扭扭的拱了拱手。
“冯伯父找小侄是有什么要紧事?”
“小侄正忙着呢……”
边说边露出猥琐的笑容,手半点不遮掩的揉了一下下体。
这不像话的样子惹的冯文达额头青筋直跳,他二话不说抽出一个令签就扔到了地上,喝道:“严荣飞堂下失仪,给本官杖责二十!”
严荣飞直接被两个带刀衙役架了起来,摁在了约莫一人长的条凳上,将手脚分别绑在了条凳的四条腿上。
等这第一板子打在身上,剧烈的疼痛感袭来,严荣飞才一下子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