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身体轻盈无比,宛若一只蹁跹的蝴蝶一般跃上鼓面,胸前半圆震颤,呼之欲出。
她这是要在大鼓上跳舞?
云念念面上带笑,心中却是冷嗤。
哗众取宠!她倒要看看能跳出什么花来。
云琉璃脚尖轻点,落到鼓面上发出一声轻响,舞动间一道道或轻或重的鼓声交叠响起,宛若从悬崖倾泻而下的白涧击落谷底。
腰肢婀娜,容貌绝美,身姿柔软的不似活人,腾挪间裙摆翩翩,像是正在绽放的昙花,光彩夺目。
每一次的鼓声响起好像都敲在了众人的心头上,像是忘记了呼吸一般,目不转睛的盯着云琉璃的身影,一声声的赞叹不要钱一般往外撒。
这是什么舞?
像是水袖舞,却比其多了抹坚毅凌厉的气势。
能用行动间的轻重鼓声奏出一篇乐章,便可见其功底,怕是练习过千百遍。
云琉璃一舞停罢,站在中央鼓面上平复呼吸,汗水沁透发丝,小脸红润更显得艳色逼人。
“琉璃献丑了。,w?d-s-h,u`c^h·e.n·g,.\c¢o/m~”
她这话一出,众人才如梦初醒,从她美轮美奂的表演中回过神来。
南宴风盯着站在鼓上的少女,和那些恨不得将眼睛粘在云琉璃身上的男人们,面具后的脸沉凝似水。
他有点后悔和云琉璃打赌,若不是理智还在,他当真是恨不得将这些男人眼睛戳瞎。
他提气,用轻功直接向着云琉璃飞去,将人抱在怀中,顶着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又飞了回去。
“嘤……”
南宴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揽着云琉璃的手竟然按到了敏感点上,让她瞬间就化作了一滩水,只能依靠着男人站立。
江邬盯着男人揽在少女腰间的那只手,目光幽暗,心中也不知缘由的生起一丝怒火。
不过区区一个侍卫,竟敢对主子动手动脚!
“好好好,”长公主站起身鼓掌,赞道:“当真是出人意料,本宫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美的舞蹈!”
“若是后面没有更出色的舞蹈,此舞当得第一。”
长公主被南宴风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瞪了南宴风一眼,转移着众人的注意力。
“长公主所言极是,这位琉璃姑娘的舞步闻所未闻,刚柔并济,实属佳品。”
莫氏扫了眼自家不争气的儿子,也赞赏道。*9-5+x\i\a`o,s-h-u\o·.¢c-o\m~
她心中欣喜,自家这个儿子总算是铁树开花了,有喜欢的姑娘就好。成天和一堆壮汉混在一起,她是真担心自家儿子喜欢男的。
就是不知道这姑娘是谁家闺秀,一会和长公主打探打探,明日便去提亲。
只要是家世清白的正经人家,她就一定帮自己儿子将人娶回家。
男人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沙哑清冷:“竟是不知道你会跳舞。”
云琉璃用力挣了挣,不仅没有从男人怀里出来,还被男人抱的更紧了,她脸颊通红,当着众人的面真是羞窘到了极点。
压低声音求饶:“王爷快快松开我可好?纪姨娘未进府前是舞娘,都是她教我的。”
“奴家跳舞出了一身汗,莫要弄脏王爷的衣服。”
南宴风自是不听的,眼看众人看向两人的目光越来越诡异,云琉璃只能扬声解释。
“多谢长公主殿下和这位夫人的夸赞,久未曾跳这么激烈的舞,有些站立不稳,失礼了。”
“长公主可否准许琉璃去换身衣服?”
长公主能不知道自家侄子的德行?
看着恨不得将手嵌进云琉璃腰里,不断宣示主权的南宴风,巴不得两人赶紧走。
一会自家侄子忍不住暴露身份,她可就要被自家皇兄叱责了……
“去吧去吧,来人,带琉璃姑娘去更衣。”
“王爷不要!”
云琉璃盯着前面引路的丫鬟,生怕对方突然转过头来,因为南宴风的手正顺着她的腰肢向上攀爬,下一秒就要握在峰峦之上。
然而——
一道凛冽的掌风袭来,迫使南宴风松开了手,下一秒两个大男人竟不管不顾的动起手来。
云琉
璃才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她定睛一看,这不是那小将军吗?
“你个登徒子竟敢对琉璃姑娘动手动脚!”
江邬神色冰冷,动起手来毫不留情,他刚才看的明明白白,这人要轻薄琉璃姑娘,任凭琉璃姑娘怎么哀求,都不肯松手。
这等登徒子是怎么当上琉璃姑娘的侍从的?
“你俩快住手!”
云琉璃有些焦急,她拦住想要回去找长公主的丫鬟,提气喊道。
可这两人怎会听她的呢?
你来我往过了不知多少招,江邬越打越心惊,他的武功是自小被自家爷爷教导出来的。
他爷爷可是大名鼎鼎的镇南大将军江晟,和当年的定国将军苏振国并称国之重器。
不说是打遍京城无敌手,但整个京城能和他打的你来我往的也不过是一掌之数,且他都认识。
面前这人却是一点印象也无!
南宴风看到男人腰间和云琉璃身上佩戴的同款香囊,不知名的怒气上涌,下手愈发凌厉,江邬一时之间竟难以招架。
江邬也开始动真格,一时间飞沙走石,摆放在路边的名花名草散落一地,被摧残的像是下了一场大暴雨。
“快住手!你误会了,他是我夫君!”
云琉璃急的都快哭了,美人盈泪的模样美的令人心碎。
南宴风一掌向江邬打去,江邬借着这股力道,一个后空翻向后撤,拉开了距离。
江邬按压住不断上涌的甜猩血气,瞪大眼睛看着云琉璃,脸上写满了受伤:“琉璃姑娘你当真成亲了?”
南宴风全身上下衣服连个褶都没有,依旧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她成没成亲与你有何干系?”
南宴风冷声嘲讽,他攥紧手里的香囊,若隐若无的杏花香萦绕在鼻间,心中怒意喷涌而出。
为什么这两人佩戴同一种香囊?
为什么两人说话的样子这般熟稔?
他咬紧牙关,若不是理智还克制着他,南宴风真想上前将江邬再打一顿。
云琉璃主动上前牵住南宴风的手,十指相扣,看着江邬解释:“我二人就是夫妻,刚才你所见不过是夫妻情趣罢了。”
江邬宛若霜打的茄子,黯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