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想要什么瓜吃不到?甜的早就吃腻了,偏想要尝尝涩口的。”靖安眼眸冷漠,口吐无情之语。
她将裴钰的外袍撕扯开,露出男子的脖颈和胸膛,皮肤上染了暧昧的粉色,看样子起药效了。
“做本公主的驸马不算委屈了你,待我兄长继承皇位,我便是整个大燕最尊贵的公主,你只需要依附我,便可叫你裴家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成为大燕顶级门阀。”
“滚!”见与她说不清了,裴钰愤怒至极,沙哑的嘶吼起来。
靖安没有被他的呵斥影响心情,征服欲愈发强盛。
“今日我便与你同房,你破了我的身便不得不娶我。否则我会向皇上太后告状,说你强暴我,我看你如何交代。”
说罢,靖安蹲下身子。
观察片刻,见裴钰的瞳孔逐渐涣散,她笑了笑,用手背轻抚男人侧脸,“虽然你不是他,但也勉强能替代。今夜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给你这药,还喜欢吗?”
“呃……”药效上头,裴钰只能发出闷哼声,额角青筋随着太阳穴突突跳动。
时机差不多了,靖安扭头将房门锁上。
先解开裴钰手上的绳索,随后开始解他的腰带。
“热……”裴钰一边难耐地呼喊,一边扯自己领口,看样子迫不及待了。
靖安眼神温柔:“别急,马上……”
裴钰颤抖着握住了靖安的手,靖安面颊闪过一抹羞赧。
下一瞬,裴钰眼眸猛然一亮。
他攥住腰间的短刃,抵在靖安心口上,另一只手掐住她脖颈,反客为主。
“不想死就放我出去!”
靖安猛地吸了口气,刚才暧昧旖旎的气息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男人语气中猛烈的仇恨。
靖安死死咬住嘴唇。
“外头全都是王府的侍卫,你就算挟持我,也出不去!”
裴钰冷笑。
“端王允许你把我绑架,却不会允许你与我无媒苟合。他即便再桀骜不驯,目无王法,也不可能让你在婚前做出这等没羞没臊的事情来。”
“若我没猜错,想必你是偷偷把我挪到你闺房来的,外头的侍卫丫鬟一定都被遣散了,你也害怕他们将此事告诉端王。”
靖安心中暗恨他太聪明,可又因他的聪明而感到兴奋。
是啊,她要的男人,一定不能是草包,聪明是必然的。
“说,最近的门在哪,你把我带过去,我不杀你。”裴钰的刀子往深压了压。
“嘶……”颈间凉意袭来,靖安这才真的感到一丝害怕。
她确认裴钰不敢杀自己,但她一向爱惜皮肤容貌,也不想让自己有半分损害。
“……王府北门每隔半个时辰换岗,因北门距离大厨房最远,在路上会耽误很多时间,故而晚膳点他们会有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无人轮值。不过这个时间大门是关闭的,也不影响什么。外头人进不来,但里头人可以出去。”
话说完,裴钰便拿过刚才绑自己的绳索,把靖安反绑住。
冷冷道:“好自为之。”
言罢,裴钰夺门而出。
果然这院子里的人全都被靖安遣散了,正逢饭点,路上几乎没人。
裴钰奔着北门的方向一路潜行。
小腹处倏然传来一阵热辣的感觉,他只觉得呼吸都喷着灼烧的感觉。刚才他用内力逼退了药丸的药性,只能维持一刻,现在药效发了。
裴钰暗骂一声,越走脚腕越软,腿越酸。
他拿过短刀,毫不犹豫地扎进掌心。寒芒刺破肌肤的瞬间,疼痛却只换来片刻清明。
药效发作愈发厉害,他连路都看不清了。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火炭上碾过,衣内肌肤泛起的红潮顺着锁骨往下蔓延,意识正一寸寸被灼人的欲念蚕食。
好在北门就在眼前。
裴钰用尽全力冲出大门,一股脑往前头的树林奔去。
跑出几十米,实在是撑不住了,裴钰痛苦地跌进草丛中。
他看着天空,星辰在眼前天旋地转。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环佩叮咚。
那股萦绕在鼻尖的暖香愈发浓烈,像是裹着蜜的毒,蚀得他浑身筋骨都要散架。
难道,他还是被追上了?
裴钰歪在地上,眼皮沉重再抬不起来,最后只看见一双粉色绣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