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绕过圆台,站在门口望过去,走廊里一片幽黑,确实没有人影。
但这个脚步声一直没停,越走越近。
隐形人啊?这事能在国内发生吗?
“黑土,进来。”
沈枝意低声开口,在黑土进入房间后,她抬手关上门,拖过一旁的矮桌顶住。
“爬爬,挡住门。”
“没问题的,主人。”爬爬抵在门口,棕黑色地网状线缠在门框上。
“啪嗒啪嗒”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枝意放轻了呼吸。背靠在门边的墙上。
脚步声很快就到了近处,停了下来。
奇怪的是,声音停下后也没有了其他反应。
沈枝意悄悄撩开窗户上的黑帘,透过脏兮兮地玻璃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门外安静了下来,那脚步声好像从没出现过。
“这什么情况?”沈枝意蹙眉呢喃道。
爬爬:“卡bug了吧。”
这个医院奇奇怪怪的,尤其是d栋。
就下面那些姿态诡异的尸体、非法人体试验、缺了几页的日记本……随便一个拿出来,都能讲个鬼故事。
“爬爬你在这守着,有动静立刻叫我们,我和黑土去研究一下那个圆台。”
“主人放心!”
沈枝意再次撩开帘子看了一眼,确认走廊上没有东西后,转头快步走向圆台。
她将上面的试剂全部搬下来扔在地上,四下寻找着开关。
“主人,这圆台像是一个倒扣的铁罩。”黑土绕着圆台嗅了好多遍,没有找到一丝泄露出来的气息。
“铁罩?”
沈枝意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手指在圆台上敲击着。直到敲击声从闷声到空透声,她在上面做了一个标记。
“主人,这好像是砸不烂的。”
黑土看着沈枝意拿着登山镐试探着,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您别伤了自己。”
“当然不能直接使用暴力。”沈枝意点了点那个标记点,“这下面是空的,物体之间的摩擦力小,我们可以从这里把这个铁罩给它掀开。”
爬爬趴在门口大喊道:“主人好聪明。”
黑土将要脱口而出的话,也被它堵了回去。
这年头,夸人也得抢才行吗?
沈枝意弯了弯嘴角,“好了,黑土退后,我把这周围的地砖先砸开。”
“砰砰砰!”
十分钟后,沈枝意喘着粗气看着被砍碎的地砖,铁罩边缘已经裸露出来了。
沈枝意将登山镐卡在边缘上,用力猛撬。铁罩动是动了,但是远远没有达到沈枝意想象的程度。
“这铁罩这么沉!”沈枝意扶着腰踩着登山镐的把手,看着被撬起来的巴掌大的缝隙感叹。
黑土抬起前爪帮着沈枝意一起踩着,“主人,我们人手不够,需要有人在一边一起翘。”
“黑土你来踩着,我去对面抬。”
黑土点了点头。
沈枝意绕到对面,拿出绷带缠在手上,抬住铁罩,做好心理准备后,她双臂用力,硬生生把这铁罩掀了起来。
起初感觉到一股阻力,而后便觉得轻了一点。但这个圆台是椭圆形的,抬到一半两边便卡住了。
“呼。”
得想个办法,把两边架起来。
“如果周洛在就好了。”她感叹道。
三楼上沈枝意在干体力活,一楼周洛和鹿野他们却在干脑力活动。
他们研究头顶的脚印研究了很久,最后确认那两具消失的尸体并没有离开这个监护室,因为没有一个脚印是通往门外的。
它们不停地在这间病房里来回打转。
“我们进来的时候门并没有锁,它们只要掰下把手就能离开。”周洛有些纳闷地开口,“怎么就被困住了呢?”
“假如他们根本想不到呢?”鹿野捡起地上泛黄的纸张。
“实验改变了他们的身体状态,影响到了大脑。”
纸上记录着各种数据,全是英文代称,只有实验结果一栏写着:实验失败,实验体陷入癫狂。
“实验?这里能做什么实验……”周洛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所以,医院把d栋楼塑造成禁区,实际上在偷偷进行非法试验!”
那这么说,那些没有家属的病人,全部成为了医院的实验体?!
“丧心病狂!”周洛咬牙怒骂。
大黄沿着并排的床头游走着,顺着其中一道脚印行进方向来到了窗帘旁边。
窗帘的颜色是深色的,又因为挂的比较高,周洛他们并没有发现,窗帘上方也有脚印。
大黄钻进窗帘里,发现其中一块玻璃很新,跟它旁边的老旧窗框完全不相符,窗台上也有几块小小的碎玻璃碴子。
原来的窗户是怎么碎的?
“诶,大黄呢?大黄!”周洛突然发现一直搭在他肩膀上的黄金蟒不见了。
这要是弄丢了,枝意不得剥了他的皮?
大黄听到叫喊声翻了个白眼,从窗帘后探出头来,“别喊了别喊了……”
周洛还在到处找它,床底下、被子下、甚至连枕头底下他也颤颤巍巍的翻开。
“大黄!大黄!”
“你要不抬头看一眼呢?跟叫魂似的。”大黄无奈从窗帘后爬出来,沿着墙爬下去。
周洛:“诶呦,你在这呢,你发现什么了吗?”
“过来看,两个笨蛋。”
大黄引着周洛来到窗帘旁边,挺起蛇头示意他拉开窗帘。
“尸体不会在窗帘后吧?”
鹿野上前一步,猛地拉开窗帘……
“哐啷”
沈枝意一把将铁罩扔在地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要了老命了,总算是把这个铁东西弄下来了。”
沈枝意看着裸露出来的休眠舱,眼里闪过一抹欣慰。
“这跟难产两个小时后总算看到了孩子的头有什么区别?”
黑土:“主人你……6。”
沈枝意本想休息一下,余光却瞥见休眠舱侧面,有一块裂缝。
什么情况,这休眠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