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果流心可颂 作品

第32章 快来人啊!抓贼啊!

杨胜利也激动得不行,搓了搓手,压低声音道:“妈,您在外头给我看着点儿!”

“放心!有我呢!”王翠兰拍着胸脯,眼睛却警惕地四下里扫视着。

杨胜利得了老娘的保证,立刻猫着腰,像只偷油的老鼠,哧溜一下就窜进了自家院子。

王翠兰也跟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把院门虚掩上,留了条缝儿往外瞅。

杨胜利直奔张佩珍住的主屋,目标明确——张佩珍那个放钱的旧木柜子!

他猴急地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细铁丝,对着那锈迹斑斑的铜锁头一阵捣鼓。

“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杨胜利心里一阵狂喜,拉开柜门,就开始手忙脚乱地翻找起来。

王翠兰也凑了过来,母子俩把那本就不大的柜子翻了个底朝天。

“钱呢?存折呢?”杨胜利翻得满头大汗,嘴里嘟囔着。

王翠兰也急了:“那对金耳环!金耳环放哪儿了?”

衣裳、布料、还有些零零碎碎的杂物被他们扔了一地,可就是不见钱和存折的影子,更别提那对耳环了!

他们哪里知道,张佩珍重生回来,早就防着这一手,贵重东西都收进了她的玉镯空间里,这柜子里留下的,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不可能啊!她平时不都放这里的吗?”杨胜利不死心,又把柜子里的东西重新翻检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王翠兰也急得直跺脚:“这个张佩珍!肯定是藏到别处去了!快!再找找别的地方!”

母子俩又开始在堂屋里翻箱倒柜,动静也越来越大。

张佩珍扛着锄头走到半路,感觉锄头把有些松动,使不上劲,她停下来一看,原来是锄头把上的楔子松了,眼看就要掉下来。

“这破锄头,也该拾掇拾掇了。”张佩珍自言自语了一句。

干活的家伙不好使,那可不成。

她想着家里有锤子和备用的木楔,便转身往家走,准备把锄头楔紧一点再下地。

刚走到自家院门口,就听见主屋里传来悉悉索索的翻东西声。

张佩珍眉头一皱,心道这大白天的,谁在屋里呢?

她放轻脚步,侧耳细听。

紧接着,就听见杨胜利那压低了却依旧清晰可辨的声音传了出来:“奇了怪了!她平时不都把钱放在这柜子里的吗?怎么会没有啊?”

张佩珍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啊!这两个不要脸的老少王八蛋!居然趁着她下地,跑回来偷钱!

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就从张佩珍的心底直冲脑门!

“抓贼呀——!”

张佩珍猛地推开虚掩的院门,怒吼一声,挥舞着手里的锄头就直接冲进了主屋。

屋里正埋头翻找的杨胜利和王翠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吓得魂飞魄散。

杨胜利一抬头,就看见张佩珍跟地狱里爬出来的煞神似的,抡着明晃晃的锄头就朝他劈了过来。

那锄头,正对着他的肚子。

杨胜利压根儿没想到张佩珍会突然杀回来,更来不及躲避。

眼看着那磨得锃光瓦亮的锄刃在眼前急速放大,带着一股子要把他开膛破肚的狠劲儿。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今天死定了!”

王翠兰也吓傻了,眼睁睁看着锄头砍向自己的儿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嗖——哐当!”

那本来就松动不堪的锄头头,被张佩珍这么猛力一挥,竟然直接从锄头杆上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带着破风声,呼啸着落在了王翠兰的脚尖前,就差那么一厘米,锋利的锄刃就能直接把她的脚背给剁下来。

“妈呀!”

王翠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两腿一软,裤裆里瞬间一片湿热,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她竟然被活生生吓尿了!

杨胜利只觉得肚子上一阵剧痛袭来,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以为自己完蛋了。

可预想中被开膛破肚的剧痛并没有发生。

他颤抖着睁开眼,才发现那要命的锄头头掉在了地上,而打在他肚子上的,只是光秃秃的锄头杆儿。

劫后余生!

杨胜利顿时只觉得一阵虚脱,随即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涌上心头,可肚子上的痛感却又是那么真实。

“哎哟!打死人了!张佩珍你个疯婆娘要杀人了!”他捂着肚子,嗷嗷地惨叫起来。

张佩珍见锄头头飞了,也是一愣,但随即怒火更炽。

这两个贼骨头!偷东西还敢喊冤!

“老娘今天打死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东西!”

张佩珍怒吼着,也顾不上捡锄头头了,抡起手里那根光溜溜的锄头杆儿,就对着杨胜利劈头盖脸地一通猛抽!

“砰!砰!啪!”

锄头杆儿一下下结结实实地落在杨胜利的身上、头上、胳膊上。

“抓贼啊!家里进贼了!快来人啊!抓贼啊!”张佩珍一边打,一边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她的声音又高又尖,穿透力极强,瞬间就传遍了左邻右舍。

这边的动静闹得实在太大了,很快就引起了周围邻居们的注意。

“怎么回事?”

“好像是杨家传出来的?”

“听着像是在喊抓贼?”

几个胆大的、跟杨家关系还算过得去的邻居,纷纷从自家院里探出头来,然后抄起手边的家伙什,就往杨家院子跑。

“走!去看看!帮着抓贼去!”

众人七手八脚地推开杨家院门,呼啦啦一下子涌了进来。

可一进到堂屋,所有人都傻眼了。

只见张佩珍正凶神恶煞地抡着一根锄头杆儿,追着杨胜利满屋子打,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抓贼”。

杨胜利被打得抱头鼠窜,嗷嗷直叫,狼狈不堪。

而王翠兰则瘫靠在炕沿边上,脸色惨白,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裤腿湿了一大片,显然是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地上乱七八糟地扔着衣物杂货,柜门大开,一片狼藉。

这……这是什么情况?

说好的抓贼呢?

怎么看着像是张佩珍在打她自家男人和婆婆?

一时间,冲进来的邻居们都愣在了当场,面面相觑,都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