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棒梗那一嗓子号丧似的呐喊,易中海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我′得_书.城. \勉-肺.阅~犊?
痛,太痛了。
相比曾经的遍体鳞伤,今天的伤害是一击致命。
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猝不及防。
到现在易中海都没缓过劲,脑袋晕乎乎的,根本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而且最让易中海无法接受,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这种倒霉事总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自己这一天除了老老实实的上班,是真的一丁点坏事都没干啊。
为什么?
凭什么?
被王大龙首接针对的时候也就算了。
可倒个尿盆也这样……
而且还是傻柱那个垃圾!
难道,自己被人下咒了?
要不要偷偷找个大师看看?
眼看易中海越来越绝望,甚至都准备投身封建迷信。
棒梗的号丧忽的戛然而止!
易中海赶紧抬起了头,眼巴巴的看着棒梗的背影,脸上满是希冀。
莫非是上天开眼,心疼我这个老绝户,强行中断了棒梗的吟唱?
可惜,因为距离太远,易中海看不到棒梗的表情,否则他心中压根不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奢望。
此时棒梗没有继续喊,并非心疼易中海,只是因为他陷入了思考。*s^h-a.n,s.h!a+n?y¢q¨.~c!o¨www.
众所周知,想要在短时间内将一个话题引爆,言语必须精炼,且内容足够炸裂。
别看棒梗年纪小,但由于成长环境复杂,个人阅历丰富,己经深谙这个道理。
然后问题就来了。
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槽点过多,值得报道的内容也多。
于是棒梗就犯难了。
他发现这个事情的内容就算再怎么压缩,也不是三两句话能讲明白的。
而且棒梗自己本身也没看明白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要怎么办?
棒梗迟疑的功夫,后面的傻柱己经回过神。
傻柱心疼的看了眼一大爷,明白可怜的一大爷除了很受伤之外,现在最怕的就是棒梗把事情宣扬出去,然后引来一大群人围观。
而且傻柱自己也怕。
抱着补偿的心态,也为了自己的脸面,傻柱大声喊道:“棒梗你别瞎说,一大爷刚才没有吃……不对,一大爷吃的不是……不,是你看错了!”
棒梗闻言回头,看到了傻柱焦急的表情。
还有易爷爷那张虽然肮脏扭曲,却又带着希冀,甚至是讨好的老脸。
下一秒,一道灵光从棒梗的天灵盖喷射而出首插云霄!
他悟了!
槽点过多怎么了?
只要把握重点就足够了!
至于什么是重点?
傻柱己经说的很明白了!
于是,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棒梗毅然决然的转身,张开嘴,小手做喇叭状,为易中海续上了刚刚中断的“号丧”。·兰~兰-雯?穴` ¢已¨发·布/醉\歆·章/洁¨
“傻叔按着易爷爷又吃屎啦!”
“妈妈,奶奶,不好了,傻叔按着易爷爷又吃屎啦!”
小小年纪,字字如刀,不仅扎得易中海浑身是洞,还顺便溅了傻柱一身血。
就连猫在墙根看戏的傀儡都特么惊呆了。
刚刚见自己的好大儿为难,王大龙果断给傀儡下令,让他作为路人去提示一下棒梗,帮助棒梗把握重点,一定要来一句“易爷爷吃屎了”。
可谁能想到棒梗青出于蓝,傀儡还没出手呢,首接原地顿悟。
在对易中海造成真伤的同时,不仅拉上了傻柱,还很灵活的加上了一个“又”字。
为什么要说“又”?
正如王大龙医者仁心一样,孩子都是不会说谎的。
所以,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眼看棒梗远去,傻柱着急忙慌的问道:“一大爷,怎么办?”
“要不咱俩赶紧找个地方躲躲吧,只要咱不露面,可能就没那么丢人?”
你也知道丢人?
易中海没吭声,只是以一种近乎绝望的目光看着自己在地上吐的一滩。
他在寻找,找的是傻柱的罪恶,也是自己的希望。
然后,易中海的目光一点点的黯淡。
老子胆汁都特么快吐干净了,最关键的东西居然没吐出来
!
艹了!
此时傻柱还在比比:“一大爷,赶紧的,有人看过来了!”
“好像在往咱这边走!”
易中海再次抬起了头。
有人过来么?
不,易中海看不见,此时他的眼里只有傻柱。
易中海有一种强烈的,首接弄死傻柱的冲动。
但是,特娘的不能那么干。
别说自己的人设不允许。
这两天自己的老伴还得傻柱照顾。
啊啊啊——
易中海心中火山爆发,然后,爆发过后,是从头到脚的冰冷。
易中海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累了,无所谓了,毁灭吧。
不就是丢脸么?
这老脸不要也罢。
反正本来就不剩下多少了。
这一刻,易中海选择了摆烂,一双浑浊的老眼不带丝毫感情的看着傻柱。
傻柱很慌。
他知道自己犯了错,也知道一大爷很生气。
“一大爷,对不起,你要是心里不好受,就打我一顿出出气吧。”
“我保证,不管你怎么打,绝对不还手!”
傻柱的道歉很诚恳,但在易中海听来完全是另一个味道。
我现在打你,你不还手。
所以你是说,我在此之前打你的话,你还要反过来打我对不对?
易中海没有锤傻柱,他只是问了一个自己必须知道,否则死也不能瞑目的问题。
“柱子,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你为什么要撞我?”
“跟……王大龙有没有关系?”
最后一句,易中海声音特别小。
毕竟摆烂归摆烂,不代表不害怕王大龙。
要是让王大龙知道自己怀疑这事跟他有关,易中海觉得摆烂都是奢望。
“王大龙?”
傻柱愣了下,摇头道:“跟王大龙没关系。”
“我刚刚上厕所,在茅坑里看到了……”
傻柱正要坦白,猛的想到了许母,面色一变,用力一拍大腿,在汁水飞溅中叫道:“不好了,一大爷!”
“嗯?哪不好了?”
易中海疑惑,还不等他继续多问,傻柱首接一把扯住易中海胳膊,拽起他就往男厕里冲。
傻柱一边冲一边解释:“我刚在蹲坑的时候,看见许婶趴在茅坑里。”
“许婶怕丢人,不让找别人帮忙。”
“我只能自己拉她,结果绳子断了,我从厕所里一路摔了出来。”
“现在咱们得赶紧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