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吃早饭呢,你要出去吗?”宋宴声刚从爷爷那边回来,就瞧见姜枝匆匆忙忙的穿戴好衣服。
“阿礼那边出了点事,我过去看一下。”
“我陪你一起去。”
姜枝顿了顿也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路鸣西将薛礼给送回去之后,两人还没也只是简单发了信息,没想到刚刚薛礼的隔壁邻居给姜枝打了电话,说隔壁好大的动静,出了什么事。
一路上姜枝都提心吊胆的,“宋宴声,看能不能再快一点,我很担心她,阿礼电话也打不通,信息也一直没回。”
“好,我加速,你注意点。”
话音刚落,宋宴声直接一脚油门踩到底,在市中心上演了一出速度与激情。
车子刚进小区,姜枝来不及等宋宴声将车给停好,就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冲了下去。
两人刚从电梯下来,就听到了走廊吵闹的声音。
薛礼家的门是敞开的,里面传来哐当的声音。
姜枝来不及多想就冲了进去。
薛礼摔在地上,头上磕破了一块,正流着血。
房间里有三个大男人正在砸东西。
“住手!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姜枝挡在薛礼面前,怒目直视这些人。
“哟,又送上门一个,要做什么?不是显而易见吗,这小婊子让我老婆跟我离了婚,我心里很不爽,来找她聊聊天而已。”
“阿礼,没事吧?”姜枝叫人给扶着坐了起来,心疼的捧着她的脸。
薛礼眼眶一圈都是红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姜枝轻轻的在她肩上拍了拍。
随后起身对着为首那男人就是一巴掌。
“去你,聊你妈!”
那男人没想到姜枝能直接对着自己动手,瞬间就被激怒了,扬起的手还没落下,就被人狠狠地攥住了手腕。
男人长得凶神恶煞,一身横肉,使劲的挣扎了一下,没能将手给抽出来。
看向宋宴声,随即骂道,“你算个鸟,给脑子把手松开!要不然老子一会儿把你揍的连你妈都不认识。”
宋宴声一脚踹在了他膝盖,男人吃到直接跪了下来。
一旁的两个小弟彻底的慌了,冲过来就对着宋宴声出手。
宋宴声拿起玄关柜子上的花瓶,砸向了男人的脑袋,手上捏着碎掉的瓷片抵着男人的咽喉。
“再进一步试试。”
跪倒在地的男人,根本顾不得头上的疼痛,浑身直发抖,摆着双手示意另外两人不要上前。
宋宴声此时的样子分明比他们还凶神恶煞,谁也不敢真的去赌,只能停在原地干着急。
“枝枝,报警。”
姜枝蹲在薛礼面前查看她的情况,立马摸出了手机打了报警电话。
一听到要报警,另外两人有些慌乱,两人互相对视着不知所措。
被花瓶砸破了的脑袋此时鲜血不止,顺着肥硕的脸庞滑向了脖颈。
他眼前发黑,疼得似要晕厥过去,可抵着他脖子的碎片又深了一些,好像已经刺破皮肤。
宋宴声单手摸向兜里,拿出了手机,解锁将电话打了出去。
“我这边出了点事,你过来处理一趟,见了些血。”
电话那头的路鸣西好像终于有了些反应,“见血了?你跟谁动手了?”
“几个小杂碎,他们砸了薛礼这里,她也伤了。”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已经被挂断了。
宋宴声估摸着人已经出发了。
或许是隔壁的邻居已经打了报警电话,警察来得很快。
看到这一幕纷纷都被吓到了。
毕竟宋宴声站着手上还拿着带血的瓷片,地上的男人伤的还挺严重的。
“正当防卫而已。”宋宴声淡淡开口。
薛礼客厅和走廊都装了监控。
稍微调一下监控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原本是想将几人全都带回公安局做笔录调查的。
这时路鸣西匆忙的跑了上来,大口的喘着气。
一进来目光就落到了薛礼的身上。
薛礼此时已经被抱到沙发上了,正裹着一个毯子靠在姜枝的身上,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她受伤了,也受到了惊吓,现在情况也不好,等她稍微好些再问话吧。”
警察也考虑薛礼受了伤,最后将受伤最严重的男人送去了医院,其余这些人全都带去了警局。
“我去一趟,马上就回来,等民警拍完照之后会有人过来收拾,鸣西留下来陪你们。”
姜枝点点头,“你也要注意一些。”
“放心没事。”
轮椅应该是被人给踹翻的,轮胎都变了形,现在已经没办法使用了。
整个屋子被砸的乱七八糟的,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没办法住人。
“阿礼,去我那里住几天吧,等这里收拾好了再回来。”
薛礼反应慢了半拍,随后再摇摇头,“不用,请个保洁收拾一下,很快就好。”
“这些家具可能都要换新的,肯定需要几天时间的。”
姜枝难得在电视柜的抽屉里找到了医药箱。
正在帮薛礼处理伤口。
姜枝也是刚刚才发现,薛礼的手心划开了一道很长的口子,此时还在流血。
“去医院处理吧,伤口很深。”路鸣西脸色紧绷,声音也艰涩。
“不用。”薛礼拒绝的很干脆。
姜枝没说话,只是低头继续给她处理。
在绷带绕了两圈之后,又迅速的被血给染湿了后,路鸣西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打横就将薛礼给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走。
“放开我!把我给放下来!”
“你这伤口很深,必须去医院。”
“我不去!路鸣西把我给放开,我不去医院,放开我!”
路鸣西沉默不语,直迈步向前走。
薛礼费力挣扎着,双臂不断的拍打在他脸上和身上。
可路鸣西依旧纹丝不动,抱着她上了电梯。
“你松开我!我不要你抱!你算个什么?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快把我给放下来!”
薛礼尖叫哭喊着,最后情绪发泄不出来,直接张嘴一口咬在了路鸣西的肩上。
原本他就穿着单薄的t恤,此时肩上吃痛,也丝毫没能影响他走路的速度。
白色的t恤很快泅湿了一块血迹,薛礼的口腔里传来了铁锈般的血味。
她渐渐的就冷静了下来,也不挣扎了,任由路鸣西将她塞进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