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入狱

第七十九章 入狱

几日后。

沈萋萋出府前往钱庄,路上经过几家铺子,皆是丞相府开的。

相较于之前,生意确实好了不少,门庭如市。

也时候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来到钱庄,正好瞧见许靖远在照看生意,满眼泛光。

她走近,低声道:“我有事找你。”

两人进了里屋,许靖远打开折扇,轻轻摇动,“沈小姐,这钱庄的生意好到不行,我每日看着都欣喜啊!”

沈萋萋打趣道:“都舍不得离开了?”

“确实。”许靖远大笑道。

玩笑话说完,沈萋萋提及正事,“我今日来寻你是有事同你说,还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沈小姐请讲!”

将门窗关好后,沈萋萋才娓娓道来,“我先前之所以同丞相合作,便是想打入敌人内部,从而找到他为祸大凛的证据。”

“如今因咱们的支援,他手下的铺子逐渐做起来了,你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同他探讨更深的合作,若能试探出些有用的东西,那是最好的!”

林城居与林凰飞乃一丘之貉,林凰飞贩卖官位,他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自己不方便出面,就只能让许靖远来了!

许靖远虽不知她为何要这么做,可一想到钱庄能给自己带来的利润,便一口应下,“好!”

无法和她在一起,那就多赚些钱也是好的。

自钱庄开了之后,直至目前为止,他已成为整个京城中最大的资金流。

之后只会只增不减!

只要她提出的要求不过分,他又何必拒绝?

得到他肯定的回应后,沈萋萋这才放心地离去。

入夜渐微凉,她正欲休息,却听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人刚警惕起来,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踏步而来,是战容璟!

他一脸愁容,眼底带着丝丝的紧张,似是出了大事。

她担忧地迎上前去,“出了何事?”

战容璟落座,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稳住心神,“你可认识陈金宝?”

“陈金宝?”沈萋萋喃喃自语,仔细回忆。

为何这名字听的如此熟悉?

对了!

想起来了!

她点头道:“这人我不认识,但听爹爹提起过,他身体不好,时常去医馆治病,一来二去的就和爹爹熟络起来了,两人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转而后知后觉,意识到此事不太对劲,“你提他作甚?”

战容璟神色凝重,“他是赵国的奸细!”

“什么!”沈萋萋顿时惊的站起来,瞳孔一缩,小心翼翼地询问,“那这事陛下知晓吗?”

战容璟点头,“就是皇兄让我来的,他知晓沈侯爷并非通敌叛国之人,定有人故意下套,只是明日便会有朝臣参沈侯爷,调查真相已然来不及,这才提前通知你。”

闻言,沈萋萋逐渐冷静下来。

沈承赋与陈金宝之间定是清白的,只是她知晓此事,他人却并不知。

照战容璟所说,会有人参父亲,圣上不可能徇私枉法,那最终的结果便只有……

她不敢细想,哽咽着声音询问,“那陛下会如何处置我爹爹?”

对上他为难的视线,她安抚道:“放心,我能撑得住!”

战容璟叹了口气,如实相告,“皇兄毕竟是圣上,许多事并非他能左右的,为了大局着想,估计会把沈侯爷关进天牢。”

生怕她担心,他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会派人保护好沈侯爷的,定不会让幕后之人有可乘之机。”

那人既想害侯府,又怎会放过沈承赋呢?

一旦解决了他,便能做成他畏罪自杀的假象,这可是惯用的手段。

“那我爹爹的安危就拜托你了。”沈萋萋对他的决定很满意。

“你……”

战容璟就怕她是逞强,正欲安抚,却被其打断,“你不必担心我,事已至此,着急亦无用,倒不如心平气和地接受,再说了,清者自清,我相信爹爹是清白的。”

战容璟这才放心地离去。

翌日一早,果然就如战容璟所说,一队官兵将沈承赋大摇大摆地带走。

眼见他离去,大门又被锁上,沈秋氏急了,难得硬气地质问,“你们这是作甚?我夫君乃永安侯,岂是尔等说带走就带走的?这就罢了,竟还把门给锁了,究竟意欲何为?”

带兵过来的大理寺卿一脸不屑,“沈夫人,你就莫挣扎了,这可是陛下亲自下的令!”

“你夫君涉嫌通敌叛国,今日早朝已有大臣参他了,不论真假,总得将人带走调查一番吧!”

“通敌叛国?”沈秋氏惊呼,不可置信地摆手,“不,这不可能!我夫君忠君为国,爱民如子,怎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其中定有误会!”

“呵呵!”大理寺卿冷笑一声,“或许是误会,可此刻陛下的命令就是封锁侯府,任何人都不得出入,沈夫人,得罪了!”

“来人!锁上!”

一声令下,就有官差上前封府。

沈秋氏欲阻止,却是双拳难敌四手,只能被推搡着进去。

见状,沈萋萋急忙上前拦住她,“娘亲,莫冲动!”

“这是皇命,无人能违抗,若再与其纠缠下去,只怕您也会被抓起来的!”

沈秋氏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就是装的再镇定,实则还是个柔弱之人。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莫非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你爹爹在大牢里受苦吗?”

一旁未开口的沈南风张嘴便是语出惊人,“我在翰林院有些人脉,若是善加利用起来的话,或许能把父亲救出来。”

“真的吗?”沈秋氏的双眼一亮,抓着他的手不放,颇为激动。

沈南风点头,仔细分析着:“父亲这事并没什么证据,只是有大臣参他而已,若我联手翰林院其他官员上书,虽说不能免去父亲的罪责,或可让他回府,至少不必待在天牢里。”

他是新科状元,又在翰林院为官,虽是个从六品的不大不小的官,人脉却不少,理应试上一试!

“若如此,那可太好了!”沈秋氏喜极而泣,“你赶紧联系下那些同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