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废人
有他为沈萋萋做主,议论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们虽想看好戏,却不敢得罪他,只能压下八卦的心。
“萋萋。”战容璟转过身,眼带秋波,“不论他人如何说你,你在本王心里,依旧是那个善良心软之人,你配的上世上最好的一切!”
闻言,沈萋萋的眼眶不自觉地红润了。
在场所有人,不论认不认识,皆信了姜暮烟的话,亦有落井下石的样子,他却无条件地信任自己。
得此夫君,夫复何求?
“谢谢你。”
感动之余,她转身的瞬间,脸色骤变,眼神凌厉,“姜小姐称我在国公府时便勾引姜二公子,却只是空口无凭吗?竟无半分证据?”
姜暮烟硬着头皮道:“证据自然是有的,我只是不想拿出来让你难堪罢了!”
“是吗?”沈萋萋挑眉,一针见血,“那为何之前不说,非要等到现在才说,莫不是想破坏我与战王之间的亲事?”
“这……我……”
姜暮烟一时语塞,不知所措。
她的确有这个想法,只是不敢承认,却没想到沈萋萋竟直接说了出来。
解决完她,沈萋萋可没就此作罢,又将矛头指向姜非寒,“姜二公子,看在你我曾是一家人的份儿上,我一直为你保守秘密,想着你也能稍微收敛下,可你不但不收敛,反而还伙同他人来污蔑我,你既不仁,休怪我不义!”
“呵!”冷笑一声,她转而看向众人,“在你们面前的这位姜二公子,看似风度翩翩,实则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我身处国公府时,他便将我囚禁进来,折磨羞辱,哪怕我回了侯府,他依旧不依不饶,只为了满足他内心的癖好!”
“孰是孰非,想必诸位心中已然有数,我便不再多说了!”
能参加诗会的人,又岂是普通之人?
听她诉说完,顿时恍然大悟。
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姜非寒为了得到她的手段罢了,至于姜暮烟不过是个搅屎棍。
一时间,众人皆忿忿不平,朝着姜非寒口诛笔伐。
“亏我以前还常找你吟诗作对,现在想想真是恶心!”
“像你这等变态之人,就该滚出这里!”
“快滚!”
在一声声的咒骂中,姜非寒不得已离开。
第二日,他收拾好行李,准备远走他乡。
国公府门口,姜暮烟攥着手帕,忍不住询问,“二哥哥,你真的要走吗?”
少了个帮手,以后对付沈萋萋只怕会更困难。
“不然呢?”姜非寒扯出一抹笑容,“我都成了这幅样子,人人喊打,犹如过街的老鼠,还留在京城作甚?倒不如找个偏僻地段生活好了!”
姜暮烟自然不想他离开,故意提到沈萋萋一事,“二哥哥,你真的甘心吗?”
这话瞬间激起姜非寒躁动的内心,他双眼微眯,“自然不甘心!故此,我今日会将萋萋带走的,往后余生,我要她每一日都陪伴在我的身边!”
闻言,姜暮烟像是看见了希望,“那就祝二哥哥你好运!”
姜非寒既这么说,那就一定会对沈萋萋出手。
不论成功与否,都有一定的可能性,她只需静待佳音即可。
上了马车,姜非寒并没有离开京城,而是去往沈萋萋所开的绸缎庄。
“你来作甚?”见到他,沈萋萋一脸警惕,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她不动声色地把手放置身后,手心里已握着药粉,正是她近日所研制的毒药。
本想找只小白鼠试验下,没想到姜非寒竟送上门来!
“萋萋,你别害怕!”姜非寒笑的阴森,步步紧逼,“我没什么恶意,只是我名声尽毁,在京中已无我的立足之地,便只能远走他乡了,可我一人实在是孤独,你可愿陪我一同前去?”
“放心,我会轻一些的,等你再次醒来,咱们就到了!”
说着,他便作势要将她打晕。
说时迟,那时快,沈萋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撒出药粉,尽数被他吸了进去。
“咳咳……”
他不停地咳嗽,“这是什么?”
沈萋萋拍了拍手,淡定从容地坐到一旁,悠然自得地喝起了茶,“不必担心,这不是什么歹毒之物,不过是让你往后再无法行走的毒药罢了!”
“无法行走?”姜非寒慌了,拉着她的手连连摇头,“别!萋萋,你不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给我解药,可好?”
沈萋萋毫不客气地甩开他,掰着手指。
“三!”
“二!”
“一!”
话落,姜非寒的双腿一软,倒地不起,再使不上力气。
沈萋萋俯视着他,颇有睥睨天下的姿态,“以后,你就拖着这残废的身躯生活吧!”
“来人,将他送回国公府!”
一声令下,就有伙计进来抬着人离开。
下半辈子里,姜非寒只能成为废人了,想来不会再来骚扰自己了。
自此,国公府一落千丈。
反观永安侯府,在沈萋萋的悉心打理下蒸蒸日上。
这日。
连翘为她梳妆,脸上是藏不住的欣喜,“小姐,如今侯府在您的带领下,已然蒸蒸日上,不愁吃穿,您是否也该考虑下自己的事了啊?”
“我的事?什么事?”沈萋萋一头雾水。
她的事就是打理好侯府,让家人的生活愈来愈好,还能有什么事呢?
连翘提醒道:“小姐,您是否忘了陛下的赐婚了?”
沈萋萋这才恍然大悟,是了,距离赐婚已过去一月有余,她一直扑在生意上,将这事抛之脑后,的确对战容璟有些不公平了。
她打趣道:“这话该不会是战容璟让你说的吧?”
好端端的,提什么婚事?
这背后定有战容璟的手笔!
连翘被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当即跪下,“小姐恕罪,这的确是王爷让奴婢说的,可也是奴婢真实的想法,您一直忙于府内的事,从未考虑过自己,奴婢看了实在心疼!”
“好了!我逗你玩的呢!你何必如此认真?”沈萋萋一脸无奈地将人扶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又怎会怀疑你呢?何况我与战容璟本就要成为一家人,为谁做事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