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新的店铺
慕容溪耸了耸肩,不以为然,“扶春楼能屹立多年不倒,便是因其眼线众多,掌握了不少人的命脉,那些达官显贵皆不敢轻举妄动,就怕自己的那点儿丑事被暴露出来。”
“不过……”抬眸的瞬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竟有几分谄媚的意味,“这些人手我都可以双手奉上,任你差遣!”
“嗯……听着不错!”沈萋萋满意地点头。
正当慕容溪以为她要应下之时,话锋一转,“不过我暂时不需要这些。”
“那你需要什么?”慕容溪追问道,表明自己的态度,“只要我走,只要你要,尽数给你!”
“好!爽快!”沈萋萋直言不讳,“那我要学习炼毒!”
“为何?”慕容溪蹙眉,颇为不解,“炼毒需要耗费许多时日,并非一日之功,何况此事极其危险,稍有不慎,自己恐有中毒的风险,还是别尝试了吧!”
字字句句,皆带着满满的关心。
奈何沈萋萋已认定此事,又怎会改变?
她侃侃而谈,分析眼前的局势,“我即将嫁给战容璟,他身为战王,定有不少人盯着他,我亦会成为其中的目标,单靠医术是完全不行的,我必须拥有更多的能力来保护自己!”
战容璟!
这三个字好似什么机关一样,让慕容溪的脸色骤变。
他收起折扇,攥紧了拳头,努力克制心中的不满。
“若嫁给他还得自我保护的话,那完全没必要嫁!”
“额……”
这是沈萋萋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出了敌意,还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故作轻松地开玩笑,“这可是陛下亲自赐的婚!又怎能说不嫁就不嫁呢?”
慕容溪的嘴张了张,终是欲言又止,沉声道:“你若害怕有危险,我大可给你安排更有能力的人,随时待命,何须为难自己去学毒术呢?”
说到底,他还是在担心沈萋萋的安危,不忍她受半点伤害。
闻言,沈萋萋愣了片刻。
以前只知他贫嘴,一副嬉笑人间的模样。
今日才明白,他对自己的安危竟紧张了这种程度,确实令人惊讶。
不过……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有人保护自然是好的,可世事无常,未来的事谁也保不准!
只有自己学会本事,才能在绝境之中立于不败之地!
思及此,她依旧坚定原来的想法,“想了想,我还是想学习炼毒,你帮我找炼毒的书吧!”
见劝说不动,慕容溪只好作罢,“罢了!拗不过你!待找到了,我会派人给你送去的。”
“多谢!”
出了扶春楼,沈萋萋照旧去查看布庄的生意。
只见铺中人庭若市,挤满了客人,这生意可谓是到达了顶峰。
这段时日,布庄的生意愈来愈好,已然稳定,就算她不来,有掌柜在,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那她是否可以做些其它的生意呢?
正想着,就有伙计来报,“东家,外面有位男子找您,说是姓许。”
许?
莫非是许靖远?
他们之间确有合作,可自上次谈妥后,便一直没出什么问题,难不成是出了事?
布庄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他这供货商可千万别出问题啊!
她暗暗地祈祷着,还是让伙计把人给请进来。
待人落座,她为他斟了杯茶,小心翼翼地试探,“许老板,不知您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只要不是货物出了问题,一切都好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找沈小姐谈笔生意。”许靖远打量着四周,颇为满意地点头,“看沈小姐这布庄开的如火如荼,生意愈来愈好,想来是稳定下来了,不知可有兴趣开新的店铺?”
人在幸运时,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沈萋萋喜笑颜开,“实不相瞒,我方才正在想此事,没想到许老板就来了!还真是不谋而合啊!不知您想开什么店铺?”
“钱庄!”
显然,普通的店铺已满足不了许靖远了。
这正合沈萋萋的意。
她灵机一动,脑中顿时冒出不少的想法,“钱庄确实不错。”
“咱们可以借钱给有需要之人,半年内还清无需利息,超过半年,则需要一月一成的利息。”
“又或者可以放出小额借钱,数额不大的情况下,利息压到最低。”
“许老板,你看如何?”
短短的一番话,让许靖远愣在原地,呆呆地盯着她看。
早知沈萋萋颇有头脑,否则自己也不会来找她合开店铺,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嘴钱庄,她便能瞬间想到经营策略来,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
回过神,他连连称赞,“沈小姐思路清晰,想的法子更是不错,能与你合开店铺,是我之幸!”
殊不知,沈萋萋接下来的话让他脸色骤变。
“我要占利七成!”
法子是她出的,拿多点钱也是应该的。
“不行!”许靖远身为商人,自然不答应,“你我既是合作开店铺,就该五五分成,怎可你占多数呢?这不公平!”
沈萋萋办事雷厉风行,见他拒绝,耸了耸肩,“许老板既不愿,那这店铺不开也罢,以后咱们还是做布庄生意吧!”
她有自己的底线,不可能因为他人的拒绝,而改变自己的想法。
这下,许靖远又有些不舍。
如沈萋萋这般有头有脑的人,和她合开店铺,定能赚的盆满钵满,就这么错过,实在可惜!
犹豫纠结之下,他大手一挥,立下决定,“你占七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咱们非亲非故的,这么分难免让人心中不舒服!”
“不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嘴角微微上扬,“若沈小姐愿嫁我为妻,那占利多少就无所谓了,别说七成,十成都行!”
“嫁你为妻?”
沈萋萋还没来得及回应,便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抬眸看去,战容璟着一身玄衣进来,眼带怒意,分明是吃醋了。
沈萋萋无奈扶额,怎么好巧不巧地被他听了去?
如今之计,唯有强硬拒绝大好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