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贩卖私盐
沈承赋拍了拍她的手,努力扯出一抹笑容,“道理我都懂,只是要劝说自己并不容易,人言可畏,我终究是没那么强大的心。”
见状,沈萋萋心中是满满的担忧,又无法劝说。
毕竟名声对女子来说极为重要,哪有这么快接受的?
踌躇半天,她想到了个法子,“大姐姐,你既不愿待在京中,不如就先离开一段时日?”
谣言已然传出,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散去的,倒不如出去避上一阵子。
待风头过了,再回来也不迟!
“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沈承颜抬眸,转而一脸惆怅,“可我自小在京城中生活,对其他地方也不了解,又能去哪儿呢?”
沈萋萋一脸淡然,成竹在胸,“大姐姐不是对医术感兴趣吗?不如就去药王谷待一段时间,又能散散心,还能趁此机会学习医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药王谷?那的确是个好地方。”沈承颜点头,心生向往。
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无奈地叹息,“只是药王谷一向避世不出,也不接待外客,我就是想去也没法啊!”
药王谷,乃当世医学圣地,但凡学医之人,皆心向往之,她亦然。
只是这地方不让外人进去,她一介普通人,又如何进得去?
“大姐姐不必担忧!”沈萋萋淡然自若,“我偶然间结识了位老者,与他相谈甚欢,可谓是忘年交,后来才知晓这老者竟是药王谷谷主。”
说着,她从怀中拿出一枚阳白脂玉佩,“此乃谷主交于我的信物,你带着前去,他定会好生招待你的。”
“你竟认识药王谷谷主?”沈承颜愣住。
前有太医院院首章太医,后有药王谷谷主,她这妹妹的人脉怎的如此广?
“呵呵。”沈萋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姐姐不必多想,拿着信物前往即可。”
“待京中的事告一段落,我再传信于你,届时你自行决定去留。”
有药王谷这么好的去处,沈承颜也不再深究,接过玉佩,当天便前往药王谷。
送走她,沈萋萋方松了口气,但愿过段时日,京中的流言便能消散下去。
“二小姐,大事不好!”有下人匆匆前来,一脸慌张。
沈萋萋转头看向来人,是绸缎庄的伙计,难不成是店铺那边出了事?
“铺子里有一批布匹被人扣下了,可距离交货之日只有三天了,掌柜的实在没办法,只能过来找二小姐您了。”
“我清清白白的做生意,何人有资格扣下货物?”沈萋萋甚是不解。
“是丞相大人!”伙计一一道来,“大人在货物里面发现了盐。”
“什么?”沈萋萋瞳孔一缩,这才恍然大悟。
盐可不是寻常之物,皆由官府看管,寻常商人是不得贩卖的。
也不知是何人如此歹毒,竟想给她扣个贩卖私盐的名声。
不行!她可不能坐以待毙!
“玄烨!”
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处闪身而来,跪地行礼,“小姐。”
“速去告诉你家王爷,来绸缎庄找我!”
丞相虽说被剥夺了不少的权利,可好歹也是一品大官,她如何能应付?也就只能请战容璟前来了。
“是!”
待玄烨离开后,沈萋萋跟着伙计前往绸缎庄。
掌柜正在与一众官差争执,见她前来,急忙上前迎接,“东家,您可算是来了!”
“莫急,我来处理。”沈萋萋走过去,淡定从容地应对,“各位官差,不知你们围在我店铺门口所为何事?”
官差们还未开口,就只听一道雄浑有力的声音传来,“没想到这店铺的东家竟是沈二小姐!”
循声望去,是个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眼神阴沉,正是林燕如的父亲,当今丞相林城居。
“见过丞相大人。”沈萋萋俯身行礼,“不知丞相大人带人围着我店铺作甚?”
林城居似笑非笑,右手一抬,就有官差抬着箱子上前,打开一看,赫然有白花花的盐。
“这皆是从你铺子中的货物搜出来的,你身为商人,却贩卖私盐,已然是犯了大罪,本官今日前来便是要拿你归案的!”
沈萋萋丝毫不慌,据理力争,“丞相大人明察,我本本分分地做生意,又怎会贩卖私盐呢?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陷害?”林城居冷笑一声,明显不信,“一个小小的绸缎庄,怎会有人害你?何况你还是东家!”
“行了,本官懒的同你废话了。”
“来人,抓走!”
眼看官差就要上前,一道磁性有力的声音传来,“住手!”
战容璟犹如救世主地上前,快速地将沈萋萋护在身后,“丞相这是想作甚?”
“下官见过战王。”林城居面上恭敬行礼,实则却不屑一顾,“下官在这店铺的货物中发现了不少盐,这便是证据!”
他愈说愈激动,慷慨激昂,“此女乃绸缎庄的东家,定和此事脱不了关系,按照律法,理应将人关押候审,下官行事并无半分过错,还望王爷让开!”
战容璟一动不动,眼神阴冷,沉声道:“今日有本王在,看谁敢上前一步!”
“你!”林城居一脸愤恨,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以理服人,“下官身为朝廷官员,就该秉公办理此事,还望王爷莫要为难下官!”
话已至此,战容璟依旧无动于衷,反而更甚,“本王便将话撂在这儿,若想带走沈二小姐,便从本王的身上踏过去!”
“你若不服,大可去陛下面前参本王!”
参他?
就战荣邵那爱弟如命的性子,别说包庇沈萋萋,就是赦免她的罪行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罢了!
林城居垂下头,“下官不敢!”
有战容璟在,他就是再想带走沈萋萋,也只能讪讪离去。
“你没事吧?”待他离去,战容璟才转身看向沈萋萋,一脸着急。
“无碍。”沈萋萋摆了摆手,“幸亏你来的及时!否则我也不知该如何应付他。”
好歹也是丞相,仗着权势压人,她亦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