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生米煮成熟饭
见顾三爷的头扭了过来,她接着道:“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得到沈萋萋,就是得委屈下你,不知你可否愿意?”
“三爷……”
面对姜暮烟的撒娇,顾三爷毫无招架之力,终是表明态度,“只要能帮到烟儿,让我做什么都行!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既如此,那我便直言不讳了!”林燕如娓娓道来,“过几日我府上会有一场赏菊宴,沈萋萋定会来,届时我会再她茶水中下药,三爷只需顺势与她生米煮成熟饭即可!”
闻言,顾三爷顿时站起身来,连连摆手,“不!这不行!我心里只有烟儿一人,怎能与别的女子同睡一张床?我做不到!”
先前姜暮烟让他娶沈萋萋,他想着就算人进了顾府,只要自己不碰她就行了,也不算违背自己的心。
这下好了,竟直接让他和沈萋萋睡在一起,他哪里接受的了?
见状,林燕如也不好劝说,只得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三爷既不愿,那便算了吧,只是可怜姜小姐又得遭受沈萋萋的羞辱了!”
“羞辱?有我在,她岂敢?”顾三爷不服,“我顾家再京中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我这就去警告一番,以后他定不敢再欺负烟儿!”
原以为这话能安抚人心,谁料林燕如连连叹息,“三爷有所不知,以前的沈萋萋的确不足为惧,可不知怎的,她竟攀上了六公主这根高枝,将其哄的一愣一愣的,就连我娘亲都被吓的把他奉为上宾!”
说着,她别过头去,暗自神伤,实则偷偷地递给姜暮烟一个眼神。
她的话,只能让顾三爷稍稍担忧,却不足以劝动他,这事还得让姜暮烟亲自来。
见顾三爷眉头紧蹙,神色凝重,姜暮烟酝酿着情绪,眼眶含泪,“三爷不必为难,随心而为就好,至于我没关系的,不过是被沈萋萋刁难两句罢了,我早已习惯!”
顾三爷本就心悦于她,见她这么说,更为不忍。
在纠结和犹豫之下,他终是妥协,“罢了!那就听林小姐的!为了烟儿,我豁出去了!”
“只是……”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姜暮烟,一脸为难,“烟儿,你可会嫌弃我?”
“三爷,你做的这一切皆是为了我,我又怎会嫌弃你呢?”强忍心中的恶心,姜暮烟安抚道。
“那就好!”顾三爷松了口气,“那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咱们按计划行事!”
待他离去,林燕如意味深长地调侃,“姜小姐能有一个待你这么真诚的人,属实不易,你真狠的下心去利用他?”
“呵!”姜暮烟不以为然,“真诚?他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感罢了,哪有半分赤诚而言?”
“若非他还有些用处,我连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林燕如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既如此,那我便不多言了,只要明日事成,你想要的荣华富贵,我会双手奉上的!”
“多谢!”
翌日,丞相府。
沈萋萋坐在角落中,耳边不断地传来贵女们左右逢源的声音。
明明心里互相看不上,却为了一些原因,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关系,她们就不累吗?
若非林燕如昨日去医馆送帖子,她不想将事情闹大,是断然不会接下的。
来都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了。
待时间差不多,她便赶紧寻个机会离开。
思及此,她眼不见为净,闭上双眼,以此来养神。
恰在此时,一道熟悉又令人生厌的声音传来,“沈二小姐,原来你在这儿啊!可让我一顿好找!”
姜暮烟!
她找自己,准没好事!
虽明白这点,却也不想当众撕破脸皮,礼貌性地回应,“我喜欢清静。”
不等姜暮烟开口,她直言不讳,“你若无事的话,就与其他贵女聊吧,我没什么兴趣。”
这般的不留情面,让姜暮烟心生愤懑。
凭什么她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所有人都得围着她转!
她这幅样子,真是令人生厌!
不论是为了荣华富贵,还是为了出心里的那口恶气,今日都不会放过她!
压下怒火,她露出一抹笑容,眼睛弯弯,好似月牙,“沈二小姐莫急,我过来寻你,只为向你赔罪!”
“赔罪?”沈萋萋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竟怀疑起眼前之人可是真的姜暮烟。
她印象中的姜暮烟眼高手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还会低头?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嗯!”姜暮烟点头,“前些时日我的两位兄长一直在纠缠你,给你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我特代他们向你致歉。”
代姜家两兄弟?致歉?
这话别人或许会信,沈萋萋可不信。
不必想也知道,她这葫芦里定卖着不好的药。
不过无妨,宴会上这么多人,谅她也做不出什么来。
思及此,她摆了摆手,“无妨,小事而已,不必挂怀。”
姜暮烟并未被这话打发走,反倒更甚。
她举起杯子,“沈二小姐大方,不在乎此事,可我却不能视而不见,今日便以茶代酒向你赔罪了,我先干为敬!”
话落,她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沈萋萋虽不喜她,可为了维持表面的平和,便想着配合她。
正欲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然听到一道声音,“沈二小姐。”
扭头看去,是林燕如。
她走上前来,亲昵地挽过沈萋萋的手,“沈二小姐,我还以为你不会赴宴呢!前些时日是我不对,亏的你大度,并未计较此事,往后咱们便是自家姐妹了。”
“呵呵。”沈萋萋尴尬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不必如此,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好了!”
林燕如瞥了眼身后的姜暮烟,见她已将药下到茶水中,这才讪讪一笑,“好吧,那沈二小姐玩的开心,我便不打扰了。”
沈萋萋一脸懵,莫名其妙地过来,又莫名其妙地离开,也不知她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