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受伤了?严重吗?在哪家医院?”
电话那头的韩嫣然瞬间紧张不少。
“小伤,没事。”
陆远轻描淡写地安抚了她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靠在床上,开始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要怎么才能让江凯跌得更惨一点?
身败名裂只是第一步,远远不够。
他要的,是让江凯永世不得翻身,最好是能背上天价的违约金,下半辈子都在牢里捡肥皂,那才叫真正的过瘾。
必须给他挖一个足够大、足够深、让他自己心甘情愿跳下去的坑才行。
正当陆远沉思之际,病房的门,再次被轻轻敲响。
他以为是去而复返的顾寒霜,便随口应了一声:“进。”
门被推开。
然而,当看清走进来的人时,陆远却着实有些意外。
来人,竟是林晚晴。
今天的她,一改往日里在商场上那副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女强人姿态。
一身剪裁得体的米白色香奈儿职业套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成熟丰腴的惹火身材。
裙摆下,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被薄如蝉翼的裸色丝袜包裹着,脚上踩着一双同色系的细高跟鞋。
走起路来腰肢款摆,摇曳生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成熟御姐独有的致命诱惑力!
“你……”
林晚晴看到床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的陆远,那双妩媚的丹凤眼里立刻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惊讶:“怎么伤成这样?”
她的演技一如既往的无可挑剔。
但更让陆远在意的,是她手里提着的那个极其精致的定制保温桶。
“稀客啊。”
陆远确实很惊讶,他可不记得自己有把住院的消息告诉过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我有个朋友正好在这家医院的行政部工作,今天上班的时候,无意中在住院名单上看到了你的名字,就跟我提了一句。”
林晚晴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微笑着解释,理由找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我打听了一下,知道你受了伤,就想着反正离得不远,顺便回家给你炖了锅老母鸡汤,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说着,她便熟练地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金黄色鸡汤出来。
陆远心中戒备,他可不信事情真有这么巧。
这个女人,一向是无利不起早,突然对自己这么殷勤,背后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图谋。
“不麻烦林总了,我自己来就行。”
陆远伸手想去接碗。
“别动!”
林晚晴却嗔怪地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你现在是伤员,我是来探病的,哪有让伤员自己动手的道理?听话,张嘴。”
她舀起一勺金黄色的鸡汤,低头轻轻吹了吹,然后才递到陆远嘴边。
两人之间的距离,又一次被拉近。
陆远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成熟而魅惑的、混合着真我香水的独特味道。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她因为俯身而微微敞开的v字领口,那惊心动魄的深邃沟壑和晃眼的雪白肌肤,闪得他瞳孔都不自觉放大!
这鸡汤真白!真大!
林晚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非但没有躲闪,反而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嘛。”
“嗯?呃咳咳咳!”
陆远疑惑一瞬,差点被鸡汤呛过去。
这个女人,果然是只修炼成精的妖精!
陆远在心里暗骂一声,强行压下心中的绮念,默不作声地继续喝着汤。
一连被喂了两碗,陆远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伤口没好,恐怕就要先上火流鼻血了。
他率先打破了这暧昧到几乎要擦枪走火的气氛,擦了擦嘴,开门见山:“你今天来,应该不只是为了给我送一碗鸡汤这么简单吧?”
“哦?”
林晚晴抬起那双妩媚入骨的丹凤眼,眨了眨,一脸无辜地反问:“那你觉得,我还能有什么别的目的呢?”
“你确定没事?”
陆远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想找出点什么破绽。
“当然。”
林晚晴笑得更加坦然,她放下碗,甚至还伸出手,用温热的指腹轻轻擦去陆远嘴角的一点油渍。
动作亲昵自然得不像话。
“我们好歹也算是朋友,朋友受了伤,我过来探望一下,不是很正常吗?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做什么事就非得有目的的女人么?”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表情也真诚得毫无破绽,反倒把陆远给问住了。
难道自己之前真的猜错了?
这个妞费尽心机接近自己,并不是为了林氏集团的商业利益,而是……真的看上自己了?
这个念头一出,连陆远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
他咂了咂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林晚晴见状,也不再提这个话题。
她放下碗,拿起纸巾,细心地替他擦了擦手,然后又起身,替他削了个苹果,用小刀切成整齐的小块,用牙签一块块插好。
接着又替他把有些凌乱的床头柜整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还拿起一块干净的湿毛巾,把他房间里里外外、边边角角都擦拭了一遍。
陆远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看着她因为弯腰而展现出的惊人s型曲线,以及她光洁的额头上因为忙碌而渗出的细密香汗,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让无数男人都为之侧目、望而生畏的女强人,竟然也有这么贤惠居家、温柔体贴的另一面?
这场景,属实养眼!
“好了,都收拾干净了。”
林晚晴忙完这一切,将湿毛巾洗净晾好,这才拿起自己的包包,对着陆远柔柔一笑。
“你好好休息,我公司还有个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就先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她便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陆远看着她性感火辣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眼中的沉思之色,却变得越来越浓。
这个林晚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所做的一切,都太过完美。
而越是完美,就越是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