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秦氏集团,大厦楼下。
江郁辞和苏羽墨下了车,将墨镜推到头顶,双手插兜径直走向秦氏大厦。
与此同时,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们正在往外走,陆清河双手拄拐,在秦溯月的帮助下,一点点往前挪动。
见到地面上的影子重叠,抬头一看,警惕地往后靠了靠:“江先生,你怎么来了?”
江郁辞勾了勾唇角:“怎么?我不能来?”
陆清河:“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郁辞的手搭在他的拐上,晃了晃。
陆清河的身子随着晃了晃:“不会吧?这么弱鸡?我记得那些玻璃渣子好像没扎进你的肉里吧?”
秦溯月看不下去,挡在陆清河面前。
冷脸厉声道:“江郁辞,你闹够了没有!”
江郁辞对上那张许久不见的脸,伸手在她脸颊上划过,扼住她的下巴:“我如果说没闹够,你要怎么办?秦小姐?秦总裁?”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秦溯月似乎能感觉到,江郁辞说话的气息喷洒在她面上。
她下巴还在他的手中,秦溯月一阵错愕。
什么时候,江郁辞竟变得如此大胆?
只是,他桃花眸中流露出的那丝薄情和冷漠,竟让她的心开始微微跳动。
秦溯月的眼神逐渐谜离,周围的人都看出来了。
苏羽墨攥紧双拳,陆清河咬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溯月。”
秦溯月回过神,一把打掉江郁辞的手。
“你们来做什么?”
江郁辞吹了声口哨,拿出湿纸巾擦了擦手,这动作激怒了秦溯月。
她的胸口上下起伏,因为刚才的大幅度动作 ,身前的扣子崩掉。
露出里面被黑色蕾丝边包裹着的雪白。
江郁辞扫了一眼,嗤笑:“哟,准备换路线,色-诱了?”
“再怎么着,也要看看场合吧?”
“若是被秦氏集团的人知道,他们的总裁……”
秦溯月:“江、郁、辞!”
秦溯月的双眸中几乎要冒出火,江郁辞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瞬间变了一个样:“不好意思,我们今天来,是谈正事的,请吧?秦总?”
随后,视线落到陆清河身上,嘴角冷冷勾起:“当然,还有你。”
秦氏集团的会议室内。
苏羽墨憋了一肚子气,在江郁辞经过她要坐到位置上的时候,狠狠踩了他一脚。
“你刚才在做什么!”
一阵钻心的疼从脚趾传来,江郁辞疼得龇牙咧嘴。
一瘸一摆地坐在苏羽墨身边:“玩玩罢了,这你也要吃醋?”
秦溯月从外面进来,刚好听到这一句,脸色阴沉,死水一般的眼神落到江郁辞身上。
同时,陆清河担忧的视线投来。
她深呼吸几次,警告自己不能再被江郁辞激起情绪。
带着情绪办事,这是商场一大禁忌。
面无表情地坐到主持会议的位置:“江先生,你可以说了,何事?”
江郁辞撑着下巴:“之前我们离婚,我手中还有秦氏集团一个点的股份,现在想要卖出去,你们收不收?”
秦溯月:“你凭什么以为,你出我们就会收?”
那一个点的股份,是当初江郁辞入赘秦家,她给的。
当时只是意思一下。
但其实,秦氏集团是京市数一数二的大集团,在商场上的地位不可小觑。
一个点的股份,也能是很多钱。
所以当初江郁辞知道后,感动得涕泗横流。
像老黄牛一样勤勤恳恳在秦氏集团耕耘了三年时间。
三年,他无数次加班到深夜凌晨,无数次因为作息不规律进入医院,无数次为秦氏集团解决生存危机。
硬生生靠着一己之力,将秦氏集团的体量拓展到之前的两三倍。
让自己那一个点的股份的市值,硬生生拉高了几倍。
到现在,一个点的股份,大概也有三千万。
“我想秦总应该很清楚 ,那一个点的股份代表着什么,你如今持股15个点,属于秦氏集团第三大的股东,陆清河手里有5个点,你们加在一起算是第二大股东,与第一股东并列,要是有了我这一个点,你们就能变相持股秦氏集团,我说得没错吧?”
之前秦溯月和陆清河结婚,是做了婚前财产公证没错。
但后来,陆清河闹了许久,秦溯月便给了五个点的股份。
陆清河高兴疯了。
这件事传到江郁辞耳朵里的时候,他只是冷冷嗤了一声,顺带骂了一句:“愚蠢。”
秦溯月垂着眸子 ,她不知道这些事情,江郁辞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
但是他说得不错。
三千万拿回秦氏集团的控股权,对她来说非常划算。
只是……
秦溯月看向江郁辞,脑海中浮现起刚才在秦氏集团大楼前发生的一切。
深深懊恼:“但你的要求,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对吧?”
江郁辞拍了拍手:“聪明。”
苏羽墨在底下掐了他一把,大腿上一阵揪心的疼。
江郁辞强忍着眼中的泪:“我在秦氏集团三年时间,一毛钱的工资都没看到,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秦溯月猛地抬头,陆清河也顿住了。
很显然,他们都非常清楚,这三年的时间内,江郁辞对秦氏集团的贡献有多大。
秦溯月眼神阴暗:“不行!”
“什么?”
秦溯月:“那三年时间,你身为我秦家的入赘女婿,理应为我秦氏集团做事,更何况那些都是你自愿的!”
江郁辞:“是吗?”
他的声音拖长,尾音有种挠人心头的痒意。
秦溯月:“嗯,所以想要工资,根本不可能!”
江郁辞从都中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个小小的印鉴。
这一枚印鉴,是当初秦家老爷子,也就是秦溯月的爷爷还在国内的时候,交到江郁辞手中的。
当初他拿下了一个对秦氏集团生死存亡相关的案子,秦溯月十分高兴,施舍地带着他参加了秦家的家宴。
就是那时候,秦家老爷子对他一见如故,将自己的贴身印鉴交到他手中。
他到现在都记得,当时秦家人的脸色有多差。
这个印鉴,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认可,更是一种权利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