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江先生已经走了

第一十六章 江先生已经走了

“不考虑了,没什么好考虑的。”

江郁辞面上划过一丝苦笑,顾琛见了,也不好再说什么,正好律所那边还有些事,他提前走了。

江郁辞在机场买了新的手机,办了一张新的电话卡,打开微信,将过去和秦溯月的消息记录翻了一遍,刚要往上翻看的时候,手指却已经停了下来。

他现在是干什么?

他和秦溯月之间,已经完全结束了。

不该再做这些事情才对。

江郁辞果断关掉手机,在免税店随意逛了逛,买了一身衣服,顺便做了个发型。

他站在奢侈品的门店里,重新看着自己的形象,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他的三年,就这么结束了。

秦溯月,这个他念了三年的名字,到这一刻,真的再也不可能了。

“先生,您穿这一身真的很帅,要不我再为您推荐其他的衣服看看?”

江郁辞正要答应,突然听到了一个分外熟悉的声音。

“陈秘书,溯月喜欢的那款香水,叫什么名字来着?我给她买一瓶,就当做赔礼道歉的礼物。”

陈秘书笑了笑,说道:“陆先生,您真是有心了,喏,就是这一款,秦总心仪了几年的味道,每次都会让江……”

说到这里, 陈秘书的话音突然停顿下来。

陆清河自然听到了那个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名字,冷笑道:“陈秘书,你跟在溯月身边多久了。”

陈秘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陆先生,从进公司开始,已经有五年时间了。”

“五年,很长了,你是溯月身边的老人,应该对溯月的喜好了如指掌才对,谁才是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我相信你应该心中有数。”

陈秘书连连点头,恨不得甩自己两记耳光,谁让他刚才不小心提了江哥的名字。

不过有一说一,虽然陆先生和江哥长相相似,秦总甚至喜欢陆先生要更多一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江哥是真的有真材实料在身上的。

不像身边这位主,只是一个花枝招展的花瓶罢了。

陈秘书藏起眼底的轻蔑,狗腿地迎了上去,刚走没两步,差点被眼前的一幕吓到,惊呼道:“江哥!您怎么会在这里?”

江郁辞听到方才两人之间的对话,对陈秘书倒是没有太多的感情,说道:“正巧过来这边接朋友,你过来是……”

说话间,他的视线落在陆清河面上,眼底划过一丝诮讥。

想来陆清河跟秦溯月吵了架, 跑去国外,以为秦溯月会过去追他回来,却只能自己灰溜溜地坐飞机回来了吧?

相处三年时间,秦溯月是什么脾气,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就算再喜欢陆清河,也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耽误她太多时间。

江郁辞单手插兜,往前走了几步,说道:“哟,这不是冷战逃到国外的小娇妻吗?怎么,玩够回来了?”

陆清河被这一句话激怒,刚要指责江郁辞刻薄,却突然想起来,陈秘书还在身边。

陈秘书相当于是秦溯月的心腹,他看到什么东西,就是秦溯月看到什么东西。

陆清河不会因为江郁辞的一点激将法,将自己一直的算计毁于一旦。

毕竟,他还要牢牢抓住秦溯月这颗棋子。

他的目的,是整个秦家!

眼底划过一丝精明的算计,陆清河委屈地说道:“郁辞,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是和溯月之间闹了些矛盾,但那也是朋友间正常的打打闹闹,没有你说得那么不堪。”

要不是江郁辞亲眼目睹,亲耳听到那些腌臜事,他真的要相信了陆清河的演技,只不过现在,他没有心情,也没有那个美国时间跟陆清河在这里演戏。

江郁辞看了一眼手表 ,距离上飞机,还有三个小时。

“呵,公道自在人心。”

江郁辞深深地看了陈秘书一眼,转身离开。

“江哥,你精心打扮,是要去……见朋友?”

江郁辞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陈秘书:“无可奉告。”

陈秘书皱眉,总觉得今天的江哥似乎有些不对劲,只是究竟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他摇摇头:“没事,那您接完也赶紧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要不要我和陆先生等您一起……”

不等陈秘书的话说完,陆清河就先吆喝起来。

“陈秘书,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不会随随便便浪费在等什么人身上!”

江郁辞听到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这么简单的道理,陆清河都知道 ,他却花了三年的时间,才逐渐明白过来。

“陈秘书,我们走吧,东西已经买好了!”

陆清河路过江郁辞,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脚步一顿,危险地看向江郁辞。

“你以后不准再用这款香水,我会和溯月说,这款香水,以后只有我能用。”

江郁辞冷冷扫他一眼:“哪来的狗在面前叫,满嘴屎臭味,再好的香水估计也不管用。”

“你!”

陆清河刚要发作,被陈秘书千哄万哄地带走了。

在江郁辞坐上飞机时。

秦家别墅内。

张姨一脸惊恐地闯进书房。

秦溯月不满地皱起眉头:“张姨,进我的书房之前要先敲门。”

张姨慌乱不已,结结巴巴地说道:“夫人,您还是先看看这个吧,我刚才睡不着,想着去收拾花园,没想到看到了这个,我……先生他会不会……”

秦溯月的视线落在张姨手中的东西上,等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瞳孔猛地缩小,惊愕地看向张姨:“江郁辞他人呢?让他现在过来见我!”

张姨结结巴巴,不敢说实话。

秦溯月见了一阵心烦,怒吼一声:“说话啊!”

张姨浑身一哆嗦,赶紧说道:“夫人,先生他……他已经走了!”

“什么?走了?去哪了?”

秦溯月攥着离婚协议书的手陡然缩紧,后退两步,跌坐在办公椅上,一时间,所有的情绪朝她涌过来。

愤怒、疑惑、迷茫让她的大脑没有一刻是宁静的,见张姨支支吾吾不说话,更是生气。

“张姨,有什么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