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温柔地洒在卧室。
林久方搂着章琳琳温软的娇躯,两人还沉浸在酣眠的余韵中。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
林久方皱着眉摸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秦冰”。他按下接听,声音带着一丝刚醒的沙哑:
“秦秘书,什么事?”
电话那头,秦冰的声音清晰而带着一丝凝重:
“队长,抱歉这么早打扰您休息。但林凤凰那边传来一份紧急情报,需要立刻向您汇报。”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措辞,
“是关于……高爱华副局长的丈夫,诸葛景。”
“诸葛景?”林久方瞬间清醒,睡意全无。
高爱华是龙魂在浙南的负责人,她的丈夫出事,牵连甚广,甚至可能波及自己。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同时敏锐地察觉到怀里的章琳琳也醒了,正屏息凝神地听着。
秦冰语速平稳地继续:
“可靠情报显示,诸葛景的大儿子加入了‘国际科技合作组织’(iCo)。您清楚,这是我们最大的敌手之一。有迹象表明,诸葛景很可能已向该组织泄露了某些重要情报,目前正企图外逃。这是林凤凰团队严密监控后捕捉到的动向。”
林久方眼神锐利如刀,脑中飞速权衡。他沉默了几秒,果断下令:
“继续严密监控,不要打草惊蛇。高爱华的身份敏感,让她自己出手解决这个麻烦,对我们最有利。”
他思路清晰,“通知高爱华,让她想办法拿到诸葛景通敌的确凿证据,然后……主动向李常在主任报告,走正式程序。这样,她算是戴罪立功,也能和诸葛景彻底撇清关系。至于她儿子……大学毕业应该不受影响,实在不行,让他改姓高!”
“明白,队长!”秦冰干脆地应道。
挂了电话,林久方眉头紧锁,正要给高爱华拨过去,怀里的章琳琳幽幽开口了,带着一丝慵懒和调侃:
“你啊……这口味是越来越刁钻了?就偏爱别人家的老婆?年纪越大,这曹贼的瘾头还越大了?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林久方低头,对上她那双带着促狭笑意的美眸,无奈地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
章琳琳叹了口气,指尖轻轻划过他坚实的胸膛:
“你这破功法……真让人又爱又恨。倒是不需要海量灵气和天材地宝,可这‘人’的需求……也太大了点。年轻的小姑娘,谁能受得了你这头蛮牛?”
“你以为我愿意?”
林久方也叹了口气,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要是能只守着你一个……不出三天,你就能把我踹下床,嫌我烦人了。”
“噗……”章琳琳被他逗笑了,点了点他的鼻尖,
“这倒是不假。一个人……真扛不住你这折腾劲儿。哎,说起来,陈玉龙也结婚了。”
“齐爱月那个前夫?跟那个替他生了儿子的……”林久方回忆道。
“嗯,就是那个小三。”章琳琳点头,“这几年靠着我们典盛集团的工程,他也混得风生水起,身家几个亿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算是……求仁得仁了吧。”
林久方沉默片刻,声音低沉了几分:
“有时候我也分不清,遇见我,对你们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
“行了,别伤春悲秋了。”
章琳琳打断他,拍了拍他的脸,“先解决高爱华的事要紧。”
林久方点点头,立刻拨通了高爱华的电话。
他言简意赅地将林凤凰的情报和自己的安排告知对方,语气不容置疑,强调了获取证据的紧迫性和上报的必要性。
电话那头的高爱华显然震惊无比,但很快冷静下来,声音带着一丝决绝:
“我明白了,队长。我会处理干净。”
可以预见,浙南官场又将掀起一场不小的地震,谁能想到,一个副部级大员,竟会被远在美丽国的儿子拖入深渊。
处理完这桩烦心事,两人洗漱更衣,一同出门。
陈香早已开着车在门外等候多时。
车子平稳驶上高速,目的地——温市钱多镇。
车内,章琳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闲聊道:
“对了,郭晓晓那个前夫林圣钱,前阵子又来找过她,想拉投资创业。晓晓心软,看在林小宝的面子上,还是给了点资源。不过晓晓也说了,原则问题绝不松口,犯法的事想都别想。”
林久方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嗯,这样处理可以。至于张月的前夫高友安……呵,这种小人物,如今连入我们眼的资格都没有了。”
车窗外,熟悉的江南水乡景色飞速倒退。
林久方心中波澜微起。老家钱多镇,对他而言,早已没有多少温暖的记忆。除了那位早逝的、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的爷爷,这片土地留给他更多的是世态炎凉和人情淡薄。
那个所谓的表叔楚秋生?更是提起来都嫌脏了嘴。
当年自己为他出头打架,结果他转头就给对方跪地求饶,还把自己这个“惹祸精”赶出家门!
为了往上爬,连老婆都能拱手让人……这种人,骨子里就只剩下赤裸裸的利用。
当车子稳稳停在钱多镇村委办公楼前时,林久方的回忆也戛然而止。
三人下车,径直走向村委大楼。
刚踏进略显嘈杂的办公楼,不少村民就认出了林久方,顿时议论纷纷。
“哟!是久方回来了!”
“这下老林想吞楚秋生家那间宅基地的美梦要泡汤喽!”
“啧啧,有好戏看了!”
林久方面色平静,对着几个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微微颔首,依着辈分称呼:
“大爷,大叔,大婶好。”
这时,一个声音不大不小地响起,带着点好奇:
“咦?那不是楚秋生以前的老婆吗?怎么也跟来了?”
林久方眼神骤然一冷,猛地伸手,一把将章琳琳紧紧搂入怀中,手臂宣示主权般地环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说话那人,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威压:
“嘴巴放干净点!她早跟楚秋生没关系了,现在是我林久方明媒正娶的夫人!再乱嚼舌根……”
他后半句没说,但那股子混不吝的煞气,瞬间让所有议论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谁不知道这林久方当年就是个不要命的滚刀肉?面子比天大!
林久方不再理会众人,搂着章琳琳,大步流星地走向村长办公室。陈香紧随其后。
来到门口,林久方连门都懒得敲,抬腿就是一脚!
“嘭——!”
劣质的木门应声而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办公室里,正翘着二郎腿喝茶的村长吓得一哆嗦,茶水泼了一身,又惊又怒地吼道: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林久方一步跨入,高大的身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目光如电般钉在村长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
“是我,林久方。听说你要吞了我老家的房子,还不给赔偿,不给批新地基?”
他声音冰冷,一字一顿,“怎么?嫌命长了?”
村长看清来人,脸色唰地白了,强自镇定:
“这……这是村委集体的决定!你找我也没用……”
“集体的决定?”
林久方嗤笑一声,毫无预兆地突然上前,一把揪住村长的衣领,竟单手将他整个人像拎小鸡一样踢离了地面!
村长双脚乱蹬,吓得魂飞魄散。
“我不管是谁的决定!现在,我只问你一句,”
林久方凑近他惊恐的眼睛,声音带着死亡的气息,
“这事,你他妈能不能解决?不能解决,老子现在就帮你‘解决’掉!”
说着,作势就要将这个百多斤的人朝敞开的窗户扔出去!
“住手!久方!快住手!”
楚秋生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看到这骇人的一幕,腿都软了,
“有话好好说!快把村长放下!这样要出人命的!”
林久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吐出一个字:“滚!”他的目光依旧死死锁着悬在半空、面无人色的村长,“老子的耐心有限!”
“能!能解决!马上办!马上给你办!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村长彻底崩溃,带着哭腔尖叫起来。
林久方冷哼一声,像丢垃圾一样随手将村长扔回他那张破旧的办公椅上。
村长瘫软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抖得像筛糠。
就在这时,门外又冲进来一群人。
为首一个腆着啤酒肚、梳着油亮背头的中年男人,穿着不合身、被肚子撑得紧绷的白衬衫,官威十足地指着林久方三人怒吼:
“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政府机关殴打、威胁村干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党纪国法?!来人!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他身后的几个随从作势就要上前。
楚秋生吓得连连摆手后退,拼命撇清关系:
“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啊镇长!”
“镇长?”
林久方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他慢悠悠地转过身,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毫无征兆地抬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那位“镇长”肥腻的脸上!
镇长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林久方:
“你……你敢打我?!我是镇长!在这里我说了算!”
“说你妈了个头!”
林久方懒得跟这种蠢货废话,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陆明(温市市首)的私人号码。
他三言两语,语气平淡地将这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基层干部违法侵吞村民宅基地补偿”、“镇长不问青红皂白企图抓人”。
电话刚挂断不到一分钟,那位镇长口袋里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来一看号码,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腰杆瞬间弯了下去,对着电话那头点头哈腰,一连串的
“是是是……明白明白……一定妥善处理……是是是……”
林久方冷眼旁观着这位镇长从趾高气扬到卑躬屈膝的戏剧性转变,眼中只有一片漠然。
他懒得再看这些跳梁小丑一眼,甚至没再施舍一个眼神给旁边欲言又止、满脸尴尬的楚秋生。
他一手搂着章琳琳的腰,一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带着陈香,转身便走。
三人的背影在村民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径直走向停在院外的豪车,拉开车门,绝尘而去。
发动机的轰鸣声远去,留下死寂的村委楼和一群呆若木鸡的人。
林久方知道,这片承载着屈辱和冷漠记忆的土地,以及这些蝇营狗苟的所谓“亲人”,从此与他,再无半分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