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兔绵绵 作品
第一卷 第57章 想吸我的血,秦淮茹你配吗?
至于秦淮茹。
李大海的眼神冷了下来。
这个女人,就像一株攀附在大树上的菟丝子,看似柔弱无害,实则会吸干宿主的一切养分。
以前的李大海,就是她众多备用宿主中的一个。
她总是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给你一点似有若无的温柔和关心,让你觉得她对你有意。
可当你真的想更进一步时,她又会用孩子、婆婆当借口,远远地躲开,只留下一个可怜又坚强的背影,让你心甘情愿地继续为她付出。
这种手段,高明又恶毒。
但现在,李大海已经不是以前的李大海了。
想吸我的血?
那就做好被连皮带骨一起撕碎的准备吧。
接下来的几天,许大茂媳妇怀孕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从四合院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而神医李大海的名号,也随之不胫而走。
“哎,听说了吗?放映科的许大茂,他媳妇怀上了!”
“真的假的?他不是……”
“千真万确!就是咱们厂的李大海给治好的,就几副中药,神了!”
“哪个李大海?”
“还能有哪个,就之前跟秦淮茹闹绯闻那个!人家是真人不露相!”
一时间,李大海在厂里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大家看他,是看一个无父无母,被寡妇拿捏的可怜虫。
现在,大家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好奇和探究。
不少人开始私下里偷偷摸摸地找到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大海兄弟,那个……听说你懂点偏方?”
一个车间的老师傅搓着手,一脸神秘地凑过来,“你看我这老寒腿,一到阴天就疼得厉害,你有法子没?”
李大海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让他伸出手腕,装模作样地搭了搭脉,然后皱着眉头,说上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最后总会归结到一点。
药材金贵,不好办。
这一下,更显得他医术高明了。
周末,李大海拿着娄晓娥硬塞给他的布票和工业券,去了趟百货大楼。
他给自己从里到外换了一身新。
合身的白衬衫,笔挺的蓝布长裤,再配上一双崭新的黑布鞋。
当他穿着这一身回到四合院时,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原本因为常年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形,被新衣服一衬,竟也显得挺拔了几分。
夕阳下,他的身影被拉得老长,悠闲地走过中院。
吱呀一声,贾家的门开了。
秦淮茹端着一盆要洗的衣服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焕然一新的李大海。
她的动作猛地一僵,手里的盆差点掉在地上。
阳光照在李大海的身上,那么干净,那么挺拔,与这个灰扑扑的四合院格格不入。
而她穿着打着补丁的旧衣服,满身都是烟火油腻气,面色憔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像是黄连混着苦水,在她心底里翻腾。
曾几何时,这个男人是围着她转的,他的喜怒哀乐,都系在她的一颦一笑上。
可现在,他离她越来越远,远到她只能仰望。
就在这时,棒梗从外面疯跑回来,嘴里还嚷嚷着:“妈!我饿了!”
他一头撞进院子,也看到了李大海,脚步下意识地停住了。
他看着李大海身上的新衣服,又看了看自己那短了一截的裤腿,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和不爽。
“看什么看!”棒梗冲着李大海没好气地吼了一句。
李大海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无视,是最大的轻蔑。
棒梗愣在原地,气得脸都涨红了。
秦淮茹看着儿子气鼓鼓的样子,又看了看李大海紧闭的房门,心里那股无力感愈发沉重。
而屋里的李大海,正悠哉地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
茶香袅袅,驱散了屋里最后一丝霉味。
夜,深了。
贾家的屋里,气氛比这深秋的夜还要凉上几分。
一盏昏黄的灯泡下,桌上摆着一盘黑乎乎的咸菜疙瘩和几个窝窝头。
棒梗扒拉着碗里几乎看不见油星的饭,嘴巴撅得能挂上油瓶:“妈,又是这个?隔壁许大茂家今天炖肉了,香气都飘到我们家了!”
小当和槐花也眼巴巴地看着秦淮茹,小脸上满是渴望。
秦淮茹心里一阵发酸,只能柔声哄着:“乖,等发了工资,妈就给你们买肉吃。”
“工资工资,你那点工资够干嘛的!”一旁的贾张氏猛地一拍桌子,筷子都震得跳了起来。
“这个月给我的五块钱养老钱你还没给呢!还有上次赔给那小畜生和娄晓娥的十块钱,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补上?那可是我的棺材本!”
她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秦淮茹,仿佛要从她身上剜下肉来。
秦淮茹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只觉得一股火在胸口烧,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
自从上次被李大海当着全院人的面揭穿,她们贾家就成了院里的笑话。
以前那些见了她主动打招呼的邻居,现在都绕着道走,眼神里全是鄙夷。
而李大海呢?
他就像是换了个人。
穿着新衣,走路带风,厂里的人见了他都客客气气地喊一声大海兄弟。
听说许大茂两口子为了感谢他,光是谢礼就送了不少好东西。
凭什么?
凭什么他李大海的日子越过越红火,自己却要在这泥潭里苦苦挣扎?
嫉妒和不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秦淮茹猛地站起身,在贾张氏和孩子们惊愕的目光中,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家门。
李大海刚从厂里回来,正哼着小曲准备开门,一道幽幽的身影从门边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大海。”
是秦淮茹。
她站在那里,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她憔悴的轮廓,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李大海停下掏钥匙的动作,眉梢轻轻一挑,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