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元符这个年号他感觉有些陌生,但是赵煦这个皇帝,在他这段时间的疯狂补习之下,也算是对其有所了解。
可以这么说,宋哲宗赵煦,是除了太祖赵匡胤与太宗赵光义之外,两宋最为武德充沛的皇帝。
在他执政期间,两次战胜西夏,迫使西夏臣服,结束了宋朝当时谁都能踩一脚的尴尬境地。
收复青塘地区,也是宋朝少有的开拓边疆的行为。
而且,其不仅武德充沛,政事也同样出色。
恢复了王安石变法中的一系列政策,诸如青苗法,极大地减轻农民负担。
如果真这么让这样一位武德充沛的皇帝活个几十年,搞不好宋朝真能收取燕云十六州。
但是很可惜,他被封号了。
只活了二十五岁就英年早逝。
而在他之后,登上北宋历史舞台的,就是历朝历代亡国之君中都排的上号的人物。
宋徽宗赵佶。
以他的艺术成就来说,历朝历代493位帝王,都难以望其项背。
笔墨,丹青,骑马,射箭,蹴鞠样样精通,创立瘦金体。
但是毫无疑问,他没点当皇帝的天赋。
在他执政期间,周围都是些什么人物啊。
蔡京、童贯、王黼、梁师成、朱勔、李彦。
全是些重量级选手。
对外唯唯诺诺,对内重拳出击,致使农民起义不绝。
作为《水浒传》历史原型的宋江起义与方腊起义就都发生在宋徽宗赵佶执政期间。
最为重要的是,他没有一个当皇帝的觉悟。
顺风浪,逆风投。
听到金军南下的消息后,皇位都不要了,直接丢给儿子,自己直接跑路。
可惜老天开眼,没让其跑掉,之后他便与儿子一道,被掳去金国。
这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靖康之耻。
算是开启了留学的先河,为南宋留下的一段“北狩”的佳话。
这么两个皇帝一对比,张泊自然是选宋哲宗了。
一方面也算是为代理人考虑了。
只不过,这位代理人属实不厚道,竟然连名字也不肯告诉他。
李青,肯定不是其真名。
而且如今既然是元符二年,那肯定对方就不是诗仙李白了。
李青……李清照?
可是对面这人看上去是个男的,而且嗓音也是男的。
怪事。
在张泊细细打量着眼前之人的同时,那人早就已经开怀大饮了。
不得不说,眼前的这间食肆装饰虽然比不上汴京城的一些酒楼,但是这酒却是那些酒楼拍马都赶不上的。
就拿她碗中的黄酒来说,整个呈现出一种金黄色,清澈见底,光卖相就甩开那些酒楼数十条街了。
更不要说口感醇厚,香气扑鼻,甚至喝下后还带着丝丝甜味,令人回味无穷。
虽说她对于黄酒如此推崇,但是对于一旁的白酒,却不敢恭维。
较之汴京城中的白酒更为辛辣,她刚刚就因为狠灌一口而辣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白酒不行,还是黄酒好喝。
他之后可要带些给父亲尝尝看。
忽然,她感受到对面店家盯着她那火辣辣的目光。
“客官,李青怕不是你的真名吧。”
坏了,难道这店家识破她女儿身的身份了?
事实上,她的本名确实不叫李清,而是李清照。
至于她为什么有着如此行头,女孩子家出门在外,可得要保护好自己。
通过自学妆容,将自己伪装成男子。
至于口音方面,这也好办,学习口技即可。
就这样,她凭借男子的身份在汴梁城中如入无人之境,什么赌坊,酒楼都是她常去之地。
难道说,今日栽了?
又或者,眼前的这店家在诈她。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她就是不承认,看对方怎么说。
嗯,就这么办。
“店家,你可有证据?”
哎呦,小子,死鸭子嘴硬,还不承认是吧。
等之后我向你说出此处的神奇,看你是否还能沉得住气。
“话说,店家,你之前明明答应与我,给我介绍盒中之物,为何现在还不说,莫非想反
悔不成?”
李清照一骨碌的话语如同炮弹一般,将张泊打算坦白的话硬生生地塞了回去。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为你介绍一番。”
张泊说完,拿出一个装饰精美的盒子,开始为李清照介绍。
“这是大富翁,每人开局有多少钱财,然后掷出骰子,沿着这一圈行走,路上有不同的机遇,直至将对方手中的钱财耗尽,方才获胜。”
虽然李清照看不懂店家拿出的那张纸上的具体含义,但是店家所说的规则,令她想起了一个在大宋颇受欢迎的游戏。
打马。
她可是此间高手。
不过,与打马相比,似乎眼前的这个大富翁的游戏有些太过简单,而且实在依赖于运气,她对于此到没有什么兴趣。
“店家,你这游戏倒是有趣,有点类似于打马,不知可否还有其他的游戏。”
张泊也是知晓打马这一属于宋时的游戏。
在他看来,打马就是一种类似于飞行棋与大富翁的结合体,不过规则较之后世这两个简单易懂的游戏可是复杂太多了。
那位著名的女词人李清照还写过《打马图经》这种打马攻略书呢。
“诺,还是扑克牌,一副牌有五十四张,一般来说,可以两至六人玩耍,至于规则,不同的游戏方式有不同的规则,举个例子,就拿斗……外敌来说,一人可以当大宋,其余两人为西夏,辽国……”
李清照听完,面露满意之色,这游戏甚得她意。
虽有运气成分,但是极考验当事人的思维,甚至还可以通过不同人的出牌来推算对方手中的牌型。
不错不错。
“店家,还有吗,还有吗。”
看着对方一脸急切的样子,张泊微笑着示意。
“有有,我来给你介绍介绍。”
一刻钟后,张泊介绍得口干舌燥,李清照则是一脸兴奋。
这处食肆竟然有这么多她之前闻所未闻的游戏,看来她这一趟来对了。
只不过为何此地距离汴京如此之近,她都没有在汴京城中看过过相似的游戏。
真是奇怪。
不过,既然如今的汴京没有,那她可就要将其发扬光大了。
“店家,诺,这是这一顿的饭钱,想来应该还有结余,给我再打上一壶黄酒即可。”
李清照说完,站起身,掏出一吊钱,放在桌面之上。
张泊倒是没有动作,而是看向李清照说道。
“李青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打听你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