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脸色苍白,云乔晕厥,脱力倒在了他怀中。
一场闹剧总算在皇后的插手下强行结束,云乔晕在萧璟怀中,皇后上前去拽着萧璟衣领就是一耳光。
“混账东西,本宫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困于儿女情长,把自己的命搭上的,你是当今太子,是监国的储君,哪能一切事皆随你心意而坐,你怀里的人,对你而言,只是个祸患,你再喜欢有什么,她恨不得杀了你。璟儿啊璟儿,母后早就同你说过,你做的那些恶事,她一旦想起,绝不可能同你好生过日子,听母后一句话,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放了她吧。”
皇后字字句句都是为萧璟考量,也稍稍顾及了几分云乔。
若真能依着皇后的话,从此放手。
或许,也不失为一个,给彼此解脱的机会。
可是萧璟,偏偏就是不甘心。
他忘不了扬州时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云乔,他想找回来那个她,他不甘心放过她。
脖颈血色潺潺,萧璟抹了一把,低眸瞧着手上那混着云乔口中津液的粘稠血水。
垂眸冷笑,伸手将云乔抱起。
那满是血水的手,最终还是染污了云乔裙衫。
“不劳母后费心,儿臣心里有数。人,儿臣带走了,就不留她在宫中叨扰母后了。”
萧璟话落,抱着云乔起身。
缓步走出那处宫院,踏过那破败的宫院门槛时,瞧着那门前石阶上,沾着的沈砚母亲的血。
侧眸看向那一旁没了舌头,还呜咽不清的咒骂着,手指着云乔,眼里全是怨憎的老妇人。
他抿唇沉眸,突地有些后悔,后悔当日,没有将云乔的所有人杀的干干净净。
如果那时在扬州,或者是在云乔失忆后,他把沈家的所有人都杀的干干净净。
沈夫人,沈砚,乃至于云乔的女儿……甚至是,从前在扬州见过她,她见过的,所有人。
让她再也没有机会没有可能,见到从前的人,是不是就能永远的瞒住她,是不是,就可以让她永远不要记起从前的种种。
永远,像失忆时这样,乖乖怯怯,什么都听他的话……
脖颈和心口处的血色潺潺,萧璟唇色苍白至极,眸光冰寒可怖,低眸瞧了眼自己怀里抱着人,抬眸重又扫向那沈家的老妇人。
寒声道:“把人砍了。首级封好,送去江南给沈砚,告诉他,若想活命,这辈子他和他那女儿,都不要出现在他不该见的人面前。”
话落,便抱着云乔抬步走远。
待得他人影都已经消失不见,皇后方才传召的御医,才终于赶了过来。
眼见太医急匆匆赶来,皇后咬牙扶着额头,低叹了声,看向赵兮儿,吩咐道:“把兮儿带去本宫殿里看着,本宫随太医去东宫。”
……
另一边,萧璟抱着人,回了东宫。
将人放在了软榻上,瞧着昏迷过去后,睡颜安静的云乔。
忍不住的想,如果她能一直乖乖的听话就好了。
皇后带着太医赶了过去,那太医一进门瞧见萧璟脖颈和心口处的血色,当即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