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夫并不知晓她已经生出死志,见她不再挣扎,笑得得意道:“还算你这贱妇识相。”
说着,把手从云乔脚踝移开,瞧着云乔脚踝处白净如玉的纤细摸样,色欲熏心,急红了眼就要去解裤腰带。
云乔已经绝望,不再挣扎,狼狈的如同一块破布一样,倒在柴火堆上。
她眼眶通红,泪已流干。
就这样吧,受辱也好,难堪也罢,是生是死,都不要紧了。
死了也算干净,何必要这样苦苦挣扎。
自从遇见萧璟,她就被困在了泥沼里,拼了命的挣扎,也不能上岸。
一支被踩进烂泥的莲花,永远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
马夫一下下解着裤腰带,淫笑着盯着云乔的脸和身子,搓着手打量着云乔的身子道:
“你这贱人伺候过好些个男人,又生过孩子,还装什么贞洁烈妇,说不准这身子瞧着可人,里头早被主家玩得不成样子了,哼,一女侍二夫,和青楼里的小娼妇也没什么区别。”
那马夫话语龌龊,骂的难听。
云乔却被他口中提及的那句孩子,唤回了几分已经绝望的心神。
她微微抬眼,昂首看向窗棂外的日光。
耳边,好似响起了,扬州分别那日,女儿在马车上的哭音……
襁褓中的孩童,无依无靠,踪迹渺茫。
十月怀胎,鬼门关前打转生下的女儿。
她还没能瞧着她长大,就同她远隔天涯,被迫生离。
她拼了命的挣扎,她不甘心留在萧璟身边,她私自逃跑去大理寺,她咬牙求生,想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想要再见一眼,远隔天涯下落不明的女儿。
而今,难道,真的就要这样认命了吗?
她还没来得及见女儿一面,她还没有亲眼看到她长大后的模样。
她还没有抱一抱她的孩子。
难道,她真的甘心吗?
已经骨肉生离至今,难不成真的,要再有一次死别吗?
云乔真的,真的,好不甘心……
心底强烈的不甘,耳畔阵阵回响的女儿哭音,唤起了云乔求生的意志。
她松开了咬着舌根的牙齿,咬牙重又挣扎出气力,悄无声息的去攥背后的那块儿碎瓷片。
瓷片此刻早已将她光裸的背脊磨出血痕,可这点疼痛,在此刻累累伤痕的云乔身上,都已经麻木。
她像是不知道疼一样,任凭那碎瓷片,将她手指皮肉磨破,伤得鲜血直流,还是咬牙一下下的用那碎瓷片,磨着捆在身上的绳索。
而那笑得淫邪的马夫此刻已经抓着她脚踝,强把人拖到了身前,眼瞧着就要凑近压在了她身上。
“小姐可是要把你送去青楼让人羞辱的,那时做了千人骑万人枕的婊子,你个贱人才是真该哭呢,眼下好好的求着我,我还能让美人你少受些罪……”
送去青楼?
赵兮儿年纪轻轻,当真是好狠毒的心,让府上奴才羞辱毁她清白还不够,竟还要将她送去青楼折磨。
听着那马夫得意的说,云乔冷眼瞧他,染血的手腕终于用那碎瓷片,磨破了捆在身上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