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将云乔绑在了此处,轻易放过云乔,赵兮儿怎么能甘心。
下人闻言不敢多言,只低着头,唯恐一个不慎,再触怒这难伺候的主子。
那赵兮儿摔了碗筷,气怒的坐在椅子上,心下烦躁。
片刻后,眼珠子突然一转,笑了出声。
“哼,活人争不过死人,我自是不能杀她,可是,总也有法子,能让璟哥哥厌了她,腻了她,瞧不上她。”
婢女清理着地上的碎瓷片,想起昨夜高烧不退那般可怜的云乔,试探的问:“小姐的意思是?”
赵兮儿笑得阴狠,目光扫向门外柴房的方向,问道:“你说,千人骑万人枕的婊子,璟哥哥还瞧的上吗?”
这赵兮儿话说的狠毒,婢女愣了瞬,一时没想明白,她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
犹疑的问:“小姐您是说……”
赵兮儿冷笑了声,闲闲的把玩着自己手上蔻丹,话音带笑吩咐道:
“告诉庄子里的马夫,本小姐赐他个大大的恩典,那柴房里如花似玉的美人,今日,就给他做一天的媳妇,让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最好把那贱人的淫荡身子玩烂。
待得那马夫快活后,今夜再将人卖去青楼。
我就不信,璟哥哥若是在青楼瞧见那早被野男人玩烂了的淫荡贱妇,还能瞧得上。”
内室里霎时静了瞬,那婢女抵着头,即便知晓自家小姐不是什么善人,却也被这份狠毒心思惊着了几分。
想到那柴房里,娇花一样的美人,再思及昨夜送水时,那姑娘哑声同她道谢,婢女心中唏嘘不已,一时没能立刻答主子的话。
那赵兮儿见这婢女答话答的晚了,当即就把桌案上的一盆汤羹挥落,砸在了婢女身上。
“聋了不成!还不快去办!”
滚烫的汤汤水水浇在脸上,婢女脸都烫的发红,捂着烫的发疼的脸低首连忙应是。
“奴婢知晓了,奴婢知晓了,奴婢这就去办,小姐莫要动怒。”
眼见婢女奴颜婢膝,赵兮儿心气儿稍顺,冷哼了声骂道:“知道了还不快滚下去办事!”
那婢女忙告退出去,依着赵兮儿的吩咐,打算去寻庄子里的马夫。
可临行过那间柴房时,步子却有些犹疑。
屋里那姑娘着实可怜,也着实让人心生不忍,这婢女心中犹豫,却因着自己是赵家的奴才不敢听主子的话。
她迟疑了番,步伐一转,趁着没人注意,咬牙先翻进了柴房里。
柴房里云乔意识昏沉,大半夜的高烧,折磨的她生息微弱,瞧着,苍白脆弱的,与死人也没什么差别,眼下正盖着那件烂衣裳,阖眼睡在柴火堆上。
那婢女心慌的厉害,在柴房里辗转踱步,从云乔身上取了一小条被打烂的衣裳布料。
云乔迷迷怔怔醒来,抬眼看向那婢女,认出她是昨夜给她送过水的那人。
她嗓音已经完全哑掉,说不出话来。
唇瓣无声颤动,问着婢女在做什么。
婢女心中犹豫,终是没和云乔提及赵兮儿尽早吩咐的话,只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