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目露不屑,嘲讽道:
“你说的对,我是淫荡贱妇,我是一女侍奉二夫。
可那又怎样?
你口中心心念念的璟哥哥,不还是拜倒在我罗裙之下。
你眼里的他,高高在上目下无尘,你口中的我,卑微低贱淫荡下作。
可是,那样的他,偏偏,就是会拿口舌侍弄这样的我快活。
我是淫妇,他就是奸夫。
他背着我的夫君同我偷情,逼着我舍了夫君跟了他。
我若是该死,他的罪过更大。
你说我早该浸猪笼,可你怎么不去问问他,舍不舍得我死?”
云乔一番话,句句都戳在赵兮儿痛处。
她气怒不已,涨红了脸,却只能连声骂着云乔贱人淫妇这样的字眼来泄愤。
云乔听她骂,扬手就又是一耳光。
周遭的奴婢被云乔骤然暴起拽着鞭子,狠狠连抽了赵兮儿几个耳光的事震惊,一时愣住。
那赵兮儿被云乔拽着衣领,挣不脱来,怒声喊周遭的奴才们道:“都瞎了不成!还不快把这贱人给本小姐拉下去!”
这回,下人们总算回过神来,几个人赶忙上去控制住云乔,把云乔拽到了一旁。
赵兮儿两边脸上都盯着血红色的掌印,怒瞪着云乔。
恨声道:“贱人!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来人啊,给我把她扒皮抽筋躲了骨头扔去后山喂狗!”
这血淋漓的吩咐一出,奴婢们面面相觑,心中难免犹疑。
庄子里奴才不知云乔身份,犹豫只是因着毕竟是在庄子上伺候,不必在府宅里动不动就见奴才被打杀,一时惊诧,未敢动作。
可赵兮儿身边跟着的婢女,却是知道云乔身份的。
早前在马车里,不想当街把人扔出去,是觉得扔出去必然会轻易就被查到。
而今在庄子里,犹豫不敢动手杀了云乔,却是因为瞧见云乔身上的痕迹。
那样的唇齿痕迹,可见,太子殿下,定是极为喜欢这姑娘。
即便只是肉体欲望的喜欢,也必定是极为钟爱的。
若不是钟爱,怎么这样丝毫不觉嫌弃的,在一个早已是他人妇,身子都不干净的女人身上,亲吻舔舐,啃咬出这样的痕,甚至连那脏污之处,都是牙印齿痕。
这样一个太子尚在兴头上的女人消失,太子绝对不会不寻人。
这京城,这普天之下,可都是皇家的地界。
太子监国理政,坐镇京城,若是铁了心想找一个,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不可能找不到。
届时若是查到,是谁动手杀得这女子,太子定然不会放过。
赵兮儿是皇后的亲侄女,定然不会有性命之忧,可他们这些底下办事的奴才,却一定是必死无疑的替罪羊。
这婢女跟在赵兮儿多年,也算心思通透,哪里想不通这些关窍,在瞧见云乔身上萧璟留下的痕迹后,难免心生忌惮,不敢贸然动手。
赵兮儿扬言要扒皮抽筋剁肉碎骨的杀了云乔。
婢女低垂着头,哪里敢上前。
赵兮儿吩咐下去,一时无人动作,便愈发震怒,厉声呵斥道:“耳朵都聋了是不是!我的话也不听了!还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