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眠忍不住陷入沉默。
“你是说那个逼我师姐搓澡的莲花……哦不,还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莲花,它,它很有母性吗?”
冥玄宝鉴隐秘地发问:“难道大花很有母性吗?”
楚云眠:“……”
有道理。
动不动就花肥、花肥,母性没看出来,馋性一览无余啊!!!
她俩在心里嘀嘀咕咕,脚边的小花突然咕噜一下跑远了。
楚云眠赶紧望去,就见花傲天小心翼翼站在水墨画旁,偷偷往两颗贴贴的种子上看。
那踌躇的脚步,微微举起的根须,探头探脑的动作,使得小星星一愣。
“你说……”她语气有些茫然,
"我是不是忽略小花的需求了?
"
冥玄宝鉴:“?”
冥玄宝鉴:“……”
冥玄宝鉴:“!!!!”
鉴夫人警惕起来,语气带着股痛彻心扉的味道:
“你冷静点,你不是说曾想抱着它从天水衡跳下去一了白了吗?”
“……”
星心,又变得冷酷起来。
而另一边,终于确认了什么的小花扬“头”,看看两颗种子,又围着勉强稳定伤势的病者转了一圈,终于下定决心……
从嘴里掏出一件乐器。
“!?”
它将乐器放到嘴边,狠狠一吹,身体随之扭动,堪称一花乱舞,魔性至极。
“……??”
楚云眠捂住耳朵,不可置信:“……谁给它炼的唢呐啊!!!!”
冥玄宝鉴也被这爆炸般的音乐给震惊了。
它尖叫一声扎进识海:
“还能有谁,那朵小火苗……不啊,怎么和楚眠眠一样是个音痴啊!!!这种事情不要学啊!!!”
说完声音越来越小,很快消失不见。
“……”
“……”
“你这样说会不会太伤我们了。”
另一位受害者自言自语,反应过来满脸黑线地走过去,一把拽着小花,想把这魔音绕耳的唢呐给闭麦了。
谁知小花一个灵活走位,依旧嘟嘟嘟嘟嘟地吹着。
星追,花跑,撒丫子跑。
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的鹅子从灵宠环里爬出来,怀里掏掏掏,掏出个眠菇,以水魔尊极其潇洒、灵敏的传承身法,一把将眠菇塞进了唢呐的一端里。
“叽!”
吵!
鹅子双手叉腰站地上,不满地叽着。
小花拿着唢呐无助地甩了甩:“……?”
五秒后,一朵花和一只鹅打了起来,小花还在咬企鹅屁股,间或传来唢呐被堵住的诡异嘎嘎声。
楚云眠:“……”
她冷静地深呼吸了片刻,终是选择眼不见为净,转而观察起水墨画。
一切的终点卡在将两颗种子置于病者体内,等到鹿角人沉默片刻后,画面微妙地一顿,又变成了最初的模样。
——像极了反复播放的某种录像。
她试探性地伸手过去,发现和小花一样,只要触碰便会消散,简直就是个露天显示屏,目前看来半点其他作用也无。
楚云眠犯了难。
她低头思索片刻,一眯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挥拳击地。
嘭!
嘭!
正在追逐打闹的鹅子和小花浑身一寒,呆呆地回头,就看到某人拳拳捶地,地面硬生生被砸出一条缝隙。
“……”
“……”
安静如鸡的两小只颤颤巍巍站稳,甚至友好地手拉手,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当然,楚云眠并不是瞎胡闹,也不是闲着在这儿打眠拳。
她如此行事,仅是因为刚刚的一点发现——“奇怪,为何这地面有我们的倒影,却没有小花的?”
边自言自语,边捶地,小星星越发觉得有鬼,忍不住从怀里掏出一副拳击手套。
“……?”
“这是什么!!!”琢磨着差不多的冥玄宝鉴又从识海旁钻出来,诧异问道。
“哦这个啊,这个是真理之握……这名字是元垣取的。”
“???”
真理之握是非常简单粗暴的灵器,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力气加成,最Bug的属性也是力气加成——真不知道元垣研究时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轩辕姐弟给了他什么灵感。
反正这玩意儿在楚云眠手里,好用……是的,很好用。
——最简单的努力,最极致的武力。
咔嚓。
宛如暗色晶石的地面崩裂开,露出下方深黑之渊。
楚云眠站在边缘望了眼,唏嘘:
“怎么黑的和我丹田似的。”
冥玄宝鉴无语了两秒,赶紧让她走远些,因为连锁反应,这附近已经裂出七八条缝隙,眼见着就要崩塌了。
然而小星星伸手一挥,将远处“和好”的两只吸到怀中,然后双腿一蹦跶,直接来了个蹦极。
“啊————”冥玄宝鉴被她不按常理出牌的动作吓得嗷了一嗓子,下一秒就眼前一亮。
只见无尽黑暗中,数道箭芒飞快射出,几乎划破幽冥之色。
箭芒出现的刹那,白色的身影跃然于上,身姿飘逸如云。
楚云眠仿佛身化流星,飞快在前进探路的箭芒上跳跃,她每行动一次,踩过的光就四散化莹,仿佛细碎的星铺就天幕。
冥玄宝鉴定睛一看,惊讶地发现那些不是萤火之光。
而是无数的星文。
四散的星文闪烁着皓辉,互相链接,织就大网,死死固定在半空中,硬生生隔出一道专属空间。
楚云眠清澈的声音微扬,眸中亦有星光闪烁:
“我可不能被人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啊。”
后路得先做好。
被震撼的冥玄宝鉴一秒回神。
“……”
你骂起自已也是丝毫不留情啊!
黑暗被撕开一道不可忽视的痕迹,而下方却显现出令人诧异的景象——略有几分眼熟的冰山霜流,蒸腾冷雾寒凉彻骨。
有人影行于这冰川中,脚步一顿,回身遥遥投来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