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江湖 作品

第468章 职业流氓

大黑接着放狠话:“谁敢替你他妈周勇出这个头,如果说但凡有一个,咱出来比划比划,如果说没有,兄弟,别给自己整得不自在。这几年钱你也挣得差不多了?车也有了,房子也有了,这他妈大楼盖得真他妈气派,所以说吧,钱不能让你一个人挣,好处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得,是不是。下午家里来客了,我也不多说了,你们吃你们的,喝你们的,下午咱们抽个时间过来,把这个转让合同拿来,你一签字儿,咱就没事儿了,随后这五万块钱,咱们也立马到位,行了,那你们吃你们的。”说完,转身就要走。

周勇赶忙喊:“黑哥,这事咱得商量商量。”

大黑不耐烦地说:“商量啥呀,你妈的,你给我个痛快话,一会儿来能不能签这个合同?”

周勇回着:“黑哥,这个合同我真签不了。”

大黑一听,“啪”的一下就把周勇脖领子给拽住了,大声吼着:“咋的?”

身边那几个小弟见状也都围过来了,大黑骂道:“他妈的,你作死,都别动,都别动,我他妈问你能不能签,能不能签,别他妈逼我跟你动手。”

这时候周勇媳妇也过来了,着急地说:“哎呀,黑哥黑哥,有事咱们商量呀。”

大黑呵斥道:“他妈老娘们滚一边去,别说我他妈扇你,听不进去是吧,给我滚一边去,你妈的。”

周景山这当爹的哪能看着不管,赶忙走过来,说:“孩子,这事儿咱们研究研究,行不行?你看这也不能强买强卖呀,我报警啦!!。”

大黑不屑地骂道:“我操,老东西,你报,你报一个,你要是报警,我看看你家以后谁能他妈出这个门,操,你试试。”

周勇赶忙说:“爸,你别吱声了,我跟黑哥说。”

周景山这才不吭声了。

周勇又对着大黑说:“黑哥,这事能不能让我琢磨琢磨。”

大黑骂道:“还他妈琢磨个屁,给你多长时间了,有没有一个月,告诉你,今天不是来跟你商量的,下午三点把合同拿来,咱们就签了,听没听见。”

就在这时,宋良民站起来了,往这边走过来,大声说:“哎,干啥呢?你们这是干啥呢?欺负人呐,我在这儿听半天了,他妈的,人家六十万的东西,你给五万呐,我告诉你们,死了这条心吧,就是人脑瓜子打出狗脑瓜子,这事儿你们也办不成,这合同也不能签。”

老黑听到宋良民这话,拿眼睛一瞪,骂道:“哎,我操,你他妈干啥的?你他妈干啥的?”

他那帮兄弟也跟着围过来了,嘴里骂着:“老逼灯,没你事儿,听没听见,你他妈头发都白了,在这儿瞎掺和个鸡毛,操,我告诉你,再吱声别说干你。”

这时候老五慢悠悠地从座位上坐起来,“嗝”的一声打了个饱嗝,那手上全是油,可不就是吃肘子弄的嘛,他往那大金链子上一蹭,还故作惊讶地说:“哎呀,这咋的了?这是啊,哎呦我的妈呀,挺吓人的啊,来,让让道,来来来,我出去来,咱可以走不?”

大黑他们一看:“看看,人家都懂事,兄弟,走吧,这没你事儿,别他妈瞎掺和,吃完饭就走,吃完了就赶紧走。”“啪”的一下,老五就从这屋里出去了。

大黑瞅着老五的背影,不屑地说:“看看,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家长得比你年轻是不?操,人转身就走了,你他妈嘚瑟啥呀,啥事儿别他妈瞎凑热闹,要不然的话,你他妈摊上事儿自己都不知道。该走呢…你赶紧走,我还是那句话,现在你也可以走,听没听见,要不然的话,一会儿你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周景山也赶忙劝宋良民:“民哥,这事儿真跟你没关系,就咱家的事儿,我们自己处理,你快走,快走吧。正好那个老五这不也出去了嘛,你跟着老五赶紧回长春,等我这事办完,我再给你打电话。”

宋良民这会儿心里挺不是滋味儿,就想起昨天晚上跟儿子唠的嗑了。

昨晚睡觉前,他就问儿子:“儿子,你们这又开奔驰,又拿大哥大的,这你们干啥的?”

儿子不耐烦地回着:“爸呀,你别问了,睡你的觉得了!!

你哪儿都挺好。除了你整那个鬼玩意儿,真的,爸现在有点看不透你了呢,儿子,你真的有点变态啦。”

“你说啥呢?那不是鬼,那是露露。”

“是啊,鬼露露嘛!!

你别问了,爸,你快睡吧。”

宋良民不甘心,又问:“你快说告诉我,你现在干啥呢?”

儿子回着:“我现在混社会呢呗,不混社会,你说我能干啥呀,书没念两天啊,我跟我强哥,完事,我们现在有个大哥!!

大哥是谁呀?

小贤,长春的一把大哥。”

宋良民不屑地说:“长春大哥,手底下兄弟多讲义气,有几个比你爸讲义气的,你爸讲不讲义气啊,为了别人,为了老张家的姑娘,我把谁我把坏军儿给销户了,那有啥用啊?儿子,爸在里面待了多少年,二十来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咋的,讲义气就能当大哥呀。”

“哎呀,我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就是我贤哥到哪一来,就往这一站,说句话就好使,谁都得听着,让你跪着你就跪,让你站着就站着。”

宋良民当时就反驳:“别他妈吹牛逼啦,爸虽然在里面,但也没见过这样的人,我没听过,我在里面就够横的了,我也没说让谁跪谁就跪了。”

想到这儿,宋良民心里挺不得劲儿,不过马上又反应过来了,心里想着:“这也挺好的,起码儿子能安分守己,别像自己,跟个愣头青似的,在里面待这么多年,媳妇儿没了,自己儿子一手都没照顾到,满肚子悔恨,犯不上了,这吹吹牛也不是啥大毛病,行啊,挺好的,只要我儿子在外面他妈的过得好,活得好,我就知足了。”

宋良民往前一凑,瞪着眼睛大声说:“这么的,我告诉你们一声,我走不了,我哪儿都不去,你们这帮逼崽子。就你们这样的,要是搁在里面,我打得你们满地找牙,信不信?我管你们他妈谁,让你们个个跪着管我叫爹,你妈逼的,跪得直溜的,操!”

说着,他拿起个酒瓶子从桌上一抽,照着旁边的窗台,“啪啪”这么一砸,手里握着酒瓶子的碎叉子,挥舞着喊:“我告诉你们,现在你们赶紧从这屋出去,我在里面待了将近30年了,我也不怕再回去。你们现在要走,这事拉倒,如果说不走,你信不信我他妈拿酒瓶子挑了你们,信不信?”

这话一出口,那气势挺吓人。

周景山也赶忙过来,着急地说:“哎呀……!!别…!

老逼登,你他妈挺能吹牛逼呀,还拿个破逼瓶子。哎,我问你,你他妈懂不懂啥叫流氓,你知不知道啥叫社会,就他妈在里面待他妈两天半,咋的,觉得自己行啦?。”

他这一说,身后那帮小弟“咔吧”一下子,砍刀、片柳子啥的全都给拽出来了,嘴里骂着:“老逼犊子,我他妈剁死你,你妈的,站住!”

尤其是那个大黑,从腰里“啪”的一拽,把东风三给掏出来了,拿着枪指着宋良民的脑瓜顶,恶狠狠地说:“还叫不叫唤啦,见没见过这玩意儿,这他妈是啥,你他妈的个逼样的。”

说着,“啪”的一下子,直接用枪把子砸在宋良民的脑瓜子上了,宋良民“哎呦”一声。

大黑还喊着:“别动,别动,老逼犊子,我告诉你,你们那一套过时了,现在这玩意儿才他妈是王道,都过来啦,过来。”

喊完,身边那帮兄弟都举着片柳子啥的,跟着喊:“他妈的都别动,别他妈乱动,我告诉你,咱可不会惯着你!你妈的。”

就在这关键时候,老五回来了,小衣服一夹,抱着膀子就往屋里进,大黑拿着东风三,一回头,惊讶地喊:“谁呀?”

扭头一看,骂道:“我操,你他妈不知死活啊,你咋他妈又回来了呢?我他妈刚夸完你识时务,你他妈的。”

老五可不含糊,从怀里“叭”的一拽,五连发就掏出来了,“砰”的一下子,一个火球子就飞出去了,眼瞅着把大黑给打出去三四米远,大黑从桌子顶上飞过去,“扑通”一声干到炕里头去了,那东风三也掉到了地下。

老五往过一来,喊着:“来来来,都别动,来来来,靠边站着,站直溜了,你妈的。”

大黑那帮兄弟一个个都傻眼了,瞅着喊着:“大哥……”

老五走到宋良民跟前,着急地问:“爹,他打你了??

那脑瓜子都出血了,一枪把子给砸开的。

宋良民倒是挺皮实,摸了摸脑袋说:“儿子,没事,你拿这玩意儿干啥呀。”

老五一听:“老宋,他他妈敢砸我爸,我操!”“咔巴”一下就把枪上膛了,奔着炕里头还要接着干。

大黑这时候吓得直哆嗦了,赶忙喊着:“大哥,大哥。”

宋良民一看,心想不能再打了,刚才都给了一枪了,这要是再接着打,指不定出多大事儿,再给打死了可不行,赶紧喊:“老五,老五!!

把他给我拽过来,给我拽过来。”

老五嘴里骂着:“我操你妈。”

地上扔着一堆片柳子,他伸手捡起一把,对着那几个站成一排的兄弟,骂着:“我操你妈。”“叭叭”一顿剁,那几个小子被砍得“哎呦,我操,哎呀,我大哥……”

在地下直打滚儿。

砍完这几个兄弟,老五那也是气还没消,伸手一撑,那火炕得有一米来高,老五“蹭”的一下子就蹦上去了。

这边大黑一瞅,老五提着刀上了炕,那片柳子上还滴答滴答往下淌着血呢,老五瞪着眼睛,气势汹汹地往前凑,骂道:“妈的,敢动我爸,我让你尝尝厉害!”

大黑一听就懵了,赶忙喊着:“不是,大哥,对不起啊,我……我刚才我手欠啊。”

可老五根本不听他那套,蹭蹭几步就冲过去,抡起刀就照着大黑一顿砍。

农村屋里不都有那种背篓子嘛,大黑吓得赶忙把头往背篓子里钻,后背也往里拱,可他那脑瓜子是进去了,屁股还在外面露着,这不就是俗话说的“顾头不顾腚”嘛。

老五可不管那些,照着大黑露在外面的后腚,“哐哐哐”连着砍了四五下子,眼瞅着里面的花裤衩子都给砍破了,那血“呲啦”一下子就淌在火炕里了,到处都是。

大黑身后那帮兄弟都吓懵圈了,心里想着,这人是疯子吧,还是变态呀,砍成这样了还不停手,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咔巴”一下,全都往后退了。

心里还合计着,怕老五砍得太上头,从炕里砍完下来再接着砍他们,那他们可就完犊子了呀。

就在这时候,宋良民赶忙三步并作两步也爬上炕来了,进了屋就喊:“儿子,干啥呢?你不是跟爸说的,混社会就这么混的啊,你平时在外面就这么干的呀,爸说的不行啊,这可不行。”

老五气呼呼地回着:“他妈的,他把你脑瓜打破了,我不干他能行?”

宋良民劝着:“脑瓜破就破了,在里面成天受伤,这小伤算啥呀,干啥下死手啊,快瞅瞅,死没死??

死得了,我跟你说,就这种人你就得治他,出来,别他妈装死,我数三个数,你他妈不出来给我跪着,我他妈弄死你。”

大黑这时候从背篓子里把脑袋往外一拽,一出来,“嘎巴”一下就跪下了,那真是跪得笔直,肩膀子那块一块肉还耷拉着,也顾不上疼了,可怜巴巴地说:“大哥啊,这……”

话还没说完,老五又把片柳子一举起来,照着大黑脑门子的位置,“哐当”就是一下子。

咋形容这一下子,就好比咱见过的厨师切完菜,那菜刀一般不会平放在案板上,都是拿着菜刀对着案板“铛”这么一剁,菜刀就立在上面了。

老五这身手跟那一模一样,那把片柳子正好砍在大黑脑门子上,就立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