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下以后,众人随即离去,朱雄英留下了宋濂,刘伯温,徐达三人。
就在朱雄英准备与三人分析下洪武大帝遇害的细节时,锦衣卫千户王五在门外求见。
待的王五到来以后,朱雄英问道:“何事?”
王五恭敬地说道:“属下特来汇报圣上遇刺一事,并送仆总管归来。”
朱雄英一愣,随即问道:“仆总管怎么了?”
王五沉声说道:“仆总管留下断后,被敌人残忍杀害了,其前胸后背中中剑十几处。”
听着王五这番话,宋濂叹了一口气说道:“老朴忠肝义胆,令人敬佩。”
朱雄英有些恍惚,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孤记得老朴武艺超群,怎么会被三脚猫的黑衣人害了?”
王五拱手说道:“属下与那些黑衣人交过手,那些人出手尽是不要命的打法,招招向着要害处攻击,估摸着是死士。”
“死士?在这京师内,谁胆敢培养死士?”
朱雄英的话落下以后,现场无人说话。
王五拱手说道:“今日圣上与仆总管两人轻装简发,去往西城探查近期在京师流传甚广的祥瑞,就是在那里遇到的黑衣人的袭击,黑衣人不仅袭击了圣上,还杀害了十来个无辜的百姓。”
王五话落下以后,刘伯温眉头紧皱的问道:“你们对周边房屋,环境,居住百姓进行调查了吗?”
王五拱手说道:“属下已经调查了,周边居住的都是一些贫苦的百姓,另外出现祥瑞的那处废弃的宅子属下也调查了。”
朱雄英大惑不解地问道:“调查废弃的宅子,有何意义?”
王五轻声说道:“殿下可知那是何人的宅邸?”
朱雄英问道:“何人的?”
只听王五轻声说道:“布政使胡惟庸。”
听的王五这番话,刘伯温震惊不已,冲着朱雄英说道:“殿下,事不宜迟必须要抓胡惟庸了。”
朱雄英不容有疑,冲着王五与徐达说道:“岳父大人与王五迅速率人包围胡惟庸府邸。”
徐达与王五拱手说道:“诺。”
待的两人离去以后,刘伯温又说道:“这件事情估摸着与胡惟庸有脱不开的干系。”
“先生为何如此笃信就是胡惟庸呢?”
刘伯温轻声说道:“虽说不是那么肯定,但圣上遇刺,与他有脱离不开的关系。”
宋濂脱口说道:“胡惟庸从地方一个小吏开始做起,后来得到李善长的青睐举荐给了圣上,短短七八年的功夫就做到了官居一品的宰执,随后又因为得罪皇孙殿下被连降六级,前几年又升任为布政司指挥使,其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极善钻营取巧,如果其废弃宅院有祥瑞出现,一定会邀请圣上去看,怎么会任由流言在京师流传?”
刘伯温脱口说道:“宋兄言之有理,就胡惟庸那种人,若是发现祥瑞巴不得第一时间邀请圣上去看,从而获取圣上的青睐,为何这次却隐瞒不报,任由祥瑞一事在民间流传呢。”
“这不符合胡惟庸的行事风格。”
宋濂眉头紧锁地说道:“现在咱们必须要考虑的一个问题是,缉拿胡惟庸以后,若是他矢口否认该怎么办?”
刘伯温踌躇片刻说道:“胡惟庸断然不会承认圣上遇刺与他有关系,但是我们可以先行拷问其身边的人,比如他的管家,嫡子或者是他的妻子,侍妾等人,兴许能从这些人口中得到一些蛛丝马迹也不一定呢。”
朱雄英点头说道:“就依着先生的方法来办。”
这番话落下以后,朱雄英猛然想起历史上胡惟庸案发生的原因,似乎就是因为祥瑞一事。
只不过胡惟庸案的详细过程是什么,朱雄英并不清楚,只是了解那么一丁点。
也就是胡惟庸被处死以后,洪武大帝彻底取消了宰相一职。
从此以后,历史上再也没有宰相这个职位了。
而胡惟庸就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宰相了。
胡府内,胡惟庸眉头紧锁地看着黑衣人问道:“老东西中箭了?”
黑衣人点头以后,胡惟庸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老东西死了?”
黑衣人摇摇头沉声说道:“仅仅是射在了腿上,不影响其性命。”
胡惟庸谈了一口气说道:“老东西的命也太好了吧,竟然没有一箭射死。”
黑衣人惆怅地说道:“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而不是计较老东西的生死。”
胡惟庸摊开双手,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毕竟都是你干的。”
“可你别忘了,那废弃宅子的主人是你,依着锦衣卫的脾性,自然要来调查你的。”
听着黑衣人这番话,胡惟庸明显有些慌乱,战战兢兢的说道:“你不是说不会牵连到我吗?”
“放心即是,只要你不承认就没关系。”,黑衣人盯着胡惟庸说道:“当然了,前提是你不将我拱出去,不然咱们两都要玩完。”
“如若锦衣卫真的找到我,我该怎么应对呢,毕竟那些人可不会手软的。”
“以不变应万变,不管他们如何刑讯逼供,你只需抵赖就行了。”
胡惟庸深吸一口气说道:“就怕撑不住锦衣卫的刑讯呀。”
黑衣人轻轻一笑说道:“若是撑不住,你大可以招供,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只要你招供了,你的家眷的下场如何,你估摸着能猜到吧。”
听着黑衣人这番带有威胁的话,胡惟庸有些慌乱。
就在胡惟庸束手无策之际,一道声音使得胡惟庸更加惊悚了。
“老爷,锦衣卫闯进府了。”
下人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胡惟庸吓得急忙奔过去开门。
只是门打开以后,却发现锦衣卫千户王五已经到了门口。
胡惟庸满脸堆笑地问道:“王千户这是?”
“你涉嫌谋害圣上,奉皇孙殿下口谕,缉拿你归案。”
胡惟庸一愣,随即脱口说道:“冤枉呀,老朽近来哪也没去,怎么会谋害圣上呢。”
王五可不在乎胡惟庸说些什么,挥手间自有两人将
胡惟庸给束缚。
胡惟庸被带走之前,王五忽然瞥见案几上的两个茶碗,心下有些疑惑,轻轻迈步过去,伸手触摸,发觉两个茶碗尚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