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这番话,朱雄英说道:“三位都是大明得道高人,想必也是想看到百姓们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自从朝廷推广了高产的粮食,又先后打通海上贸易之后,百姓们的日子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百姓有钱了才会去庙里还愿,不然没钱,谁又会去烧香拜佛呢。”
“殿下这番话言之有理。”
朱雄英顿了顿继续,看着张正常与丘玄清说道:“你们龙虎山与正一道同根同源,如今大明已经先后拿下了高丽,徐福省,渤泥,爪哇等东南半岛,孤建议你们去往那些地方传教,兴许能广大道教。”
话落下以后,朱雄英继续说道:“道教乃是发源于我中原的宗教了,孤希望有一天能看到道教在世界各地发扬光大。”
听着朱雄英这番话,张正常与丘玄清激动地拱手说道:“贫道定不会辜负殿下期望。”
沉默许久的洪武大帝脱口说道:“你们就听咱大孙的意见,去那些地方传教吧,咱会让地方官吏配合你们的。”
洪武大帝话落下以后,宝昙大师问道:“不知我们佛教是否可以去那些地方传教?”
朱雄英笑道:“东南半岛那些地方佛教及其兴盛,基本都是当初释迦摩尼的徒子徒孙在哪里传播,如今已经形成了一定的气候,若是大师想去那些地方传播佛教,估摸着很困难。”
宝昙大师轻声说道:“自佛陀东土传教至今已有千年,西边儿番邦国家的教义与中原教义已经有千壤之别,贫僧觉得可以先去高丽,徐福省传教,随后再去东南半岛转一转,如若能兴盛我中原佛教那是最好了。”
听着宝昙大师这番话,朱雄英说道:“既然大师想去,自然是可以的,若是有任何困难,可找当地官府及卫所。”
洪武大帝深处一口气说道:“咱大孙说的在理,有困难就去找当地官府和卫所的千户。”
“贫僧等遵旨。”
闲聊几句以后,张正常等遣散了前来闹事的僧人和道士。
三人与洪武大帝亦是旧相识,好不容易来了京师,洪武大帝自然不会放任三人离去,于是就在宫里宴请三人。
毕竟三人都是出家人,所以御膳房准备的都是一些清雅的素菜,酒也没有准备,只是一些茶水。
虽然此次前来京师并没有阻止朝廷执行度牒这种制度,但好在皇孙殿下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
如若能在高丽,徐福省,甚至是东南半岛等这些国家传播道法的话,那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道家还是要走出去的。
不能一味守旧,原地踏步。
太子朱标虽然不在朝堂,去往北平视察都城修建一事,但心思依旧放在朝堂上。
几乎搁上两三天就会来一封奏疏,简单的叙述自己目前所抵达的地方,另外汇报一下所见所闻和风土人情,当然了最为主要的是对一些事情的深刻想法。
比如朱标在路过一个村子,看到百姓要去往山里挑泉水喝的时候,立即就将当地的县令请来。
现场询问那县令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彻底解决百姓饮水问题。
饮水的问题最终还是解决了,县令派村里的百姓和衙役们开挖了一条浅渠,将泉水饮至村口。
百姓们终于不必去往山里挑水喝了,这给百姓带来的很大的方便,于是乎那渠水就被百姓称之为“太子渠”。
朱标的仁德随着他一路去往北平逐渐被人所熟知,不是修渠挖水,就是修桥铺路,在要不就是解决百姓间的矛盾。
在朱标看来,这样其实很有意思,在洪武大帝看来,太子果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知道为百姓做主。
然而在朱雄英的眼里,这纯粹是闲的d疼了,毕竟天下每天都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自家老爹又如何全都眷顾?
如若自家老爹一个人就能处理了天下的事情,又何须要那么多的官吏呢。
当然了,这些不过是朱雄英发发牢骚的话,毫无疑问的是朱标做的挺好的。
胡惟庸书房中。
“太子去了北平,眼下倒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就看你珍不珍惜了。”
黑衣人拿起茶碗,有意无意地说道。
原本眼睛眯成一条缝的胡惟庸瞬间睁开眼睛,看着黑衣人问道:“你的意思是除掉老的,还是?”
“自然是老的了,等到年轻的登基以后,凭借着你的能力或许能达到之前的高度,到那个时候想干什么或许就简单了。”
听着黑衣人这番话,胡惟庸咬牙切齿地说道:“老的心思深沉,太过机警,怕是不好对付,年轻的性格儒雅,不足为虑,唯有那小的多次侮辱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黑衣人轻声说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再者说来,任何事情都要徐徐图之。”
胡惟庸细细思虑以后,咬牙说道:“想我胡惟庸从大明立国初年,就兢兢业业的处理着老匹夫交给我的任何事情,当年老匹夫想要灭掉小明王,李善长不想承担这个罪名,只有我冒着大不韪,叮嘱毛骧淹死了小明王,从哪个时候老匹夫才堂而皇之的坐上了那个位子。”
“后来浙东党杨宪又横空出世,颐指气使,目使颐令,结党营私,盛气凌人,不仅掌控了中书省,也掌控了六部,导致得罪浙东党,圣上明知杨宪所犯下的各种错,私下里让我搜集杨宪的罪证。”
胡惟庸深吸一口气说道:“杨宪最后被处决了,我被浙东党骂的体无完肤,但是那个时候总想着替老匹夫干了这么大一件事情,老匹夫该升任我去中书省了吧,可谁知道却便宜了李善长。”
回想起过往的事情,胡惟庸那是愤恨不已,总感觉洪武大帝亏待了他,就连李善长也亏待了他。
黑衣人轻轻一笑说道:“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圣上不在了,你的机会也就来了。”
“纵然赔上家人性命,也愿与虎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