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书无比畅快。
那点被忤逆和背叛的不悦,顿时消散无踪。
“哦,那你说为什么每次动用能力,我都需要你的血?”
真当他是随便找个人就绑定的吗?
别开玩笑了。
若只说顺眼,那怎么轮都轮不到常丽的。
“你撒谎!根本就不需要我的血!”
常丽也不知道是被刺激大发,还是不敢让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竟是打从心底惶恐起来。
“对!”
“你教训那些贱人时根本就不需要我的血!”
常丽下意识的忽略后面的几次的异常。
“我记得很清楚,你休想在骗我!!”
这也不知道是在否认,还是在催眠自己。
“呵呵,是吗?”
命书不怀好意的提醒。
“要不你在仔细想想呢?”
“每次你如愿以偿前,难道就没有意外受伤过?”
但凡那特别的力量真是自己的。
命书又哪里需要故意大费周章的让常丽相信自己的重生之人?
说起气运。
京城里随便找一个家有渊源的,都比常丽这不受宠的丫头片子强?
常丽浑身一震,脸色肉眼可见的煞白。
“没有!”
“就是你!那一切都是你做的!”
“我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不能承认!
绝对不可以承认!
不然一定会被放干血。
成为那些疯子的祭品!
就是血肉,也会被利用干净的!
她绝对不要落得那样的地步!
许是恐惧到了极点,常丽脑中突然浮现出个声音,声声泣血。
她冷汗涔涔,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常丽拼了命的蜷缩身子,像惊厥至极的小兽。
“是真是假,只要在她身上划一刀就可以验证。”
“你们还等什么呢?”
命书声音格外癫狂,让人有种蠢蠢欲动之感。
【唔,老大宿主,这声音好奇怪哦。】
梦梦觉得很不舒服。
脑子里好像钻进一个锤子,在狠狠的凿它的头。
宁若安手上灵光旋绕,分散成无数细小的光点没入梦梦的体内。
破庙内的彭忆雪与风和,灵台突然清明。
他们似乎能看到眼前浮现着一些细小的,带着死死淡黑的微粒。
企图想要往他们体内钻。
彭忆雪只觉一股凉意冲上天灵盖。
她下意识的摸向贴身的平安符,却只得一手的黑灰。
是什么时候中招?
她果然还是大意了。
风和摸向腰间玉符,才想起他趁乱将所有东西都塞给珊珊和小绿。
现在就靠着一腔孤勇撑着。
【嗯,是狐惑。】
【啊?老大宿主你说的是狐族的那个吗?】
【对。】
【可是我没有感觉到狐狸的气息啊。】
梦梦曾经在山中时听很有经验的老妖怪说过。
人类之中有许多厉害的,能根据不同种族的天赋研发术法。
虽然效应是差不多,但本质却有区别。
想要蛊惑彭忆雪的明显就不是人类。
彭忆雪打了个冷颤。
哈吉米什么的是挺可爱,但若是对方要她的命那就。
那还是算了。
而且只听这声音,就能猜到他绝对不是个什么让人赏心悦目的。
对。
就是那么以声取人!
风和若有所思,难怪自己之前对上常丽的眼睛时,心里总有些蠢蠢欲动的不可思议想法。
也幸亏他对珊珊一心一意。
要不然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
【他的确不是狐族,但教他狐惑的确是狐狸。】
宁若安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原以为这就是个想要夺舍重生的妖怪闹出来的事儿。
现在看来远远没那么简单。
这事儿,或许还会和她那厉害得能捅破天的老祖宗有关。
啧。
这瓜真是越吃越麻烦。
【哦,好朋狐啊!】
梦梦很懂得点头。
虽然它是个植物小妖怪,但也有很多吃肉的动物朋友。
与喜欢到处乱窜的朋友不同,它就喜欢找个地方扎根睡觉。
也不知道有没有妖怪发现它不见了。
哎呀。
万一它们来找自己,又很不凑巧的遇到那变态男,可真就糟了啊。
【老大宿主,那个……就是我能不能离开几天啊?】
梦梦很是不好意思。
【我绝对不是要逃跑,我就是想去看看我的朋友,我担心他们被那些坏家伙骗。】
在它那不愿意回想的梦中,有许许多多的动物被折磨的画面。
不管梦梦再怎么能歇斯底里,也根本无法改变任何结局。
梦狱中出现的恶兽和尸仆之所以难辨真假。
完全就是多次目睹之后的记忆深刻。
也不知是被人弄了手脚,还是太过痛苦使得大脑自动屏蔽。
梦梦现在想起那些事,虽然会觉得有些心惊,但却不那么恐惧。
【好,过几天我陪你去一趟。】
直觉告宁若安,梦梦的那些好朋友会很与众不同。
而这些特别的东西,向来是众人争抢的。
特别是在猎场遭受那么大的损失后。
一定会有人想迫不及待的填补。
这时乘胜追击,一定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嗯嗯嗯,谢谢老大宿主!】
梦梦眼睛又成了荷包蛋。
呜呜呜。
老妖怪说的没错。
这抱怨的大腿果然有肉吃!
它以后也是有后台的小妖怪了!!
风和有点好奇梦梦的瓜,但却更担心自己的小命。
说来也奇怪。
明明应该是很紧张的局面,有了这声音陪伴,反倒显得没那么恐惧。
“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还能保持理智?”
命书是根本听不到这心声对话的。
自然也不晓得自己的老底已经被人掀的差不多了。
“都是鬼话连篇,你这家伙也不妨多让啊。”
彭忆雪死死的按住狂跳的胸口。
呼呼。
这真是太刺激了。
她回去能吹100年!!
要是有手机在,她高低得拍个视频,好好炫耀炫耀。
“哈哈哈,活该!”
常丽笑的在地上直打滚。
看着命书倒霉,她就格外的开心。
命书的底牌的都没有,只能在那漆黑的狭小空间里无能狂怒。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是不是他没有想要掠夺彭忆雪的气运,就不会落到这地步?
后悔也只是一瞬间。
命书更恨的是棋差一招,竟然被个自己看不上眼的玩意儿给坑了。
常丽!
都是她!
若不是这贱女人成事不足,他也不会一步错步步错。
反正所有的锅都不是他的!
有这心态,干什么不好呢?
“你们的真的一点干感兴趣吗?”
命书夸张邪笑:“这可是很有趣的事情呢,只要轻轻一划,就能见证奇迹。”
“难道你们不想看看?”
人类的好奇心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越是想遏制,反而越是难以控制。
彭忆雪与风和是有点好奇。
但这还不足以让他们违背自己的底线。
将人当做实验品什么的,还是太过了。
“命书,我们可以一体的!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
彭忆雪浑身又一震。
什么玩意儿?
是她想的那个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