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说,好吗?”
邵浔之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轻叹一声,点头:“走吧。”
他亲手为边月拉开车门。
两小只见到边月,立马扑上来——
边煜:“妈咪,你没事吧?”
边月:“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怎么眼泪花花在闪?我们家的小小男子汉要哭了吗?”
边煜吸吸鼻子:“才没有呢!我怎么会哭?!”
边和轻哼:“嘴硬。”
然后从上到下将边月打量一番,确定她真的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边和:“妈咪,这里不好玩,我们回家吧?”
边月摸摸女儿的头:“嗯,回家。”
等回到别墅,天已经黑尽了。
客厅地板上还摆放着一堆露营装备和几人各自的背包。
边月:“抱歉,今天没能带你们出去玩。”
“妈咪,没关系哒!今天不行,还有明天,后天呀,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边和点头:“哥哥说得对。”
边煜眼前一亮,和和居然叫我哥哥了?!
开熏~
……
等两个孩子睡着,已经是十一点了。
边月轻手轻脚从房间退出来,再慢慢带上门。
邵浔之穿着睡衣走过来:“都睡了?”
“嗯。”
“浴缸我已经放好水了,你去泡一泡吧?”
“谢谢。”
主卧——
边月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邵浔之正靠在床头拿着手机,翻看什么东西。
眉头紧得能夹死蚊子。
见她洗完,男人立马放下手机,去拿吹风。
他按住边月的手,“我来。”
说着,打开吹风帮她吹头发。
边月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乖乖坐好。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过她湿润的发间,吹风机吹出的热风拂过头皮,这种暖烘烘的感觉让边月不自觉生出几分困意。
安静的主卧,一时间只能听到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和发丝间摩挲的声响。
直到——
这种嗡嗡声停下,边月辅一抬头,就撞进男人深邃的眼中。
邵浔之正专注地看着她。
那目光里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最终都化为男人唇边的一声叹息。
他牵起她的手,走到床边,然后拍拍床面。
边月眨眼:“干嘛?”
邵浔之失笑:“请问边月小姐,需不需要我抱你上来?”边月:“行啊,也不是不可以。”
邵浔之立马要动手,边月赶紧钻进被窝,靠坐在床头。
“想问什么,问吧。”
她一边用手指梳理头发,一边说道。
邵浔之纠结了一晚,几次想要开口,却又犹豫,她洗澡期间,甚至还提前准备了措辞,结果……
“你倒主动。”他笑。
边月也跟着勾唇:“主要是怕你憋坏了。”
邵浔之深吸口气:“你让我问的,那我真的问了。”
“行啊。”
“桑达邱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边月诧异:“谁告诉你他死了?”
邵浔之一愣:“不是吗?那今天为什么……”
“首先,桑达邱只是失踪,没人说他死了。其次,我今天去是配合调查,除了我以外,当天出现在那个码头的,还有其他人。这些人,也都被询问过,不是只问了我一个人。”
邵浔之皱眉。
边月看他这个样子,笑了笑:“怎么?你好像有所怀疑?”
邵浔之:“不是怀疑,是关心。说句不怎么道德的话,那个人死不死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唯一关心的是你。”
边月有些惊讶:“如果那个人真的死了,也真的跟我有关,你会怎么样?”
邵浔之看了她一眼,目光忽明忽暗。
边月认真补了句:“我说如果,只是一种假设。如果你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我只是随便问问。”
邵浔之:“看情况吧。”
“?”
“如果尸体还没被找到,那就先一步……毁尸灭迹;如果找到了,立案了,动用一切资源,让律师做无罪辩护。”
男人一字一顿,“所以,真是你做的?”
边月讪然,最终在男人灼热的注视下,缓缓摇头:“不是。”
邵浔之冷不丁就松了口气。
他关了灯,扯过被子盖好,被窝里,单手搂住边月的腰。
边月:“做什么?”
邵浔之:“睡觉。”
然后……
他就真的睡着了。
边月听着枕边熟悉的,平稳的呼吸,眼皮逐渐沉重,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周日,由于边月不能出京,之前规划的露营地不能去了,但邵浔之又找到了郊外另一处露营地。
边煜:“所以,我们今天可以去露营?!”
邵浔之:“当然。”
“爹地,你太厉害了!”
“不过没办法过夜,下午就要回来。”
“嗯嗯!”
一家四口出发,边月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转头,目光落在邵浔之身上。
微微一笑。
他真的……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