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带着一丝慵懒，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曹澈的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
曹澈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可疑的晶莹。
昨晚又是芯片又是报告的，折腾到后半夜，饶是他精力旺盛，此刻也有些扛不住。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而用力的敲门声，如同催命的鼓点，将曹澈从周公的怀抱中强行拽了出来。
“谁啊？！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曹澈猛地抬起头，揉着惺忪的睡眼，语气中充满了被打扰清梦的不爽。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葛卧龙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
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大事不好”。
“曹总！出事了！出大事了！”葛卧龙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曹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摆了摆手：“老葛，淡定，淡定。天塌不下来。”
“塌了！曹总，这回可能真要塌了！”葛卧龙急得直跺脚。
“哦？”曹澈挑了挑眉，总算来了点兴趣，“说说看，怎么个塌法？”
葛卧龙深吸一口气，像是要鼓足全身的勇气：“之前……之前我们谈好的那些设备供应商，还有技术支持团队，就在今天早上，几乎在同一时间，全都反悔了！”
“全都反悔了？”曹澈脸上的慵懒瞬间褪去，眉头微微蹙起，“什么意思？合同不是都快签了吗？”
“是啊！意向金都交了一部分了！”葛卧龙欲哭无泪，“可他们宁愿赔付违约金，也坚决不跟我们合作了！”
曹澈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理由呢？总得有个说法吧？”
葛卧龙苦着脸，摊了摊手：“说法五花八门，有说自家生产线调整的，有说技术升级遇到瓶颈的，还有的说老婆生孩子要回去照顾的……总之，没一个靠谱的！”
“这就有意思了。~嗖-搜\晓￠税.枉* ,埂¨欣`醉*筷*”曹澈摸着下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集体反悔，而且是同一时间，这背后要是没点猫腻，他曹字倒过来写。
“老葛，你推测是什么原因？”曹澈看向葛卧龙。
葛卧龙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曹总，我怀疑是跟我们墨鱼最近的动作有关。”
“具体点。”
“您还记得吗？我们墨鱼游戏平台之前不是对几家大型超市渠道进行了……嗯，小小的‘优化’吗？”葛卧龙措辞谨慎。
曹澈想起来了，前段时间为了推广墨鱼自家的线上商城和线下便利店，确实对那些店大欺客、分成比例极不合理的传统超市渠道进行了一波“精准打击”。
效果显著，墨鱼的渠道话语权大大增强。
但他没想到，这事儿还能跟芯片研发扯上关系。
葛卧龙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私下里打听了一下，那些反悔的供应商，或多或少都跟那些大型超市集团有些业务往来，甚至有些就是他们的关联企业。!0^0*小`税`枉¨ _无+错,内~容!”
“他们……他们好像把我们墨鱼公司，当成‘行业百草枯’了。”
“行业百草枯？”曹澈嘴角抽了抽，这都什么破比喻。
“是啊，”葛卧龙一脸无奈，“他们觉得我们墨鱼公司做事太绝，不留余地，生怕跟我们合作，会得罪那些超市巨头，以后在其他生意上被穿小鞋。”
“所以，他们宁愿放弃芯片这块大蛋糕，也要跟我们划清界限。”
曹澈听完，一时间有些无语。
他当初搞那个墨鱼小超市，纯粹就是为了系统任务，想多找个地方“合理”地败家而已。
谁能想到，就这么个小小的举动，居然能把芯片行业的供应商给吓跑了？
这帮人，也太玻璃心了吧？
“行吧，既然他们不愿意合作，那就换一批。”曹澈大手一挥，显得并不在意。
“无非就是多花点钱，或者多费点时间而已。”
对于拥有“神豪系统”的他来说，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然而，葛卧龙的表情却更加苦涩了。
“曹总，问题就在这里。”他艰难地开口，“我连夜联系了其他几家备选的供应商，甚至是一些国际上二线的品牌，结果……都差不多。”
“基本上，行业内能叫得上名号的，都不太愿意跟我们合作了。”
“要么是明确拒绝，要么就是开出一些根本不可能接受的天价条件，摆明了就是不想做我们的生意。”
曹澈的眉头终于紧紧锁了起来。
这情况，比他预想的要严重。
被人联手封锁了？
“那……如果我们自己从头开始研发呢？”曹澈沉吟道，“比如，先从一些技术难度相对较低的零部件开始？”
葛卧龙苦笑着摇了
摇头：“曹总，芯片研发，尤其是光刻机相关的核心部件，真不是一朝一夕能搞出来的。没有成熟的供应链和技术支持，我们自己从零开始，那需要的时间和资金，恐怕……”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那将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且成功率渺茫。
曹澈沉默了。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商业竞争的残酷性。
他原本以为，只要有钱，就能砸开一切壁垒。
现在看来，有些无形的墙，比有形的更难逾越。
“行，我知道了。”曹澈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恢复了平静，“既然这样，芯片的事情先缓一缓，你把主要精力放在基础理论研究和人才储备上。”
“至于超市那边……”曹澈顿了顿，“扩张计划也暂时搁置吧。”
他虽然想败家，但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任性”，把整个公司的战略节奏都打乱了。
败家，也得讲究基本法不是？
葛卧龙松了口气，又有些不甘：“曹总，那我们……”
“不急。”曹澈摆了摆手，“让他们先得意几天。等我们腾出手来，有的是机会跟他们慢慢玩。”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葛卧龙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森然的寒意。
曹总，这是真的动了点火气啊。
与此同时，另一边。
一间装修奢华，却透着几分阴暗的办公室内。
一个穿着定制西装，梳着油光锃亮大背头的男人，正端着一杯红酒，惬意地看着面前超大屏幕上播放的直播。
直播的内容，赫然是墨鱼公司遭遇供应商集体反悔的新闻。
“呵呵，墨鱼公司？曹澈？”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还真以为自己是过江龙了？在我这片地头上，是龙也得给我盘着！”
他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猩红的液体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妖异。
“虚有其表，不堪一击。”
“芯片？就凭他？也配？”
男人不屑地嗤笑一声，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