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好好做人

此时,城外的伏兵早已严阵以待。他们隐藏在山林之中,借着夜色的掩护,静静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每一个士兵都紧握手中武器,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城中,死士们已经控制了几处要道,开始朝着下一个目标前进。就在他们自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突然,四周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

陈毅峰精心安排的突袭小队如神兵天降,从四面八方杀出,将死士们打得措手不及。

死士们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埋伏,但此时想要撤退已经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城外的伏兵也收到了信号,迅速朝着城门进发。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破了城门的守卫,杀进城内。

郑公子和吴文得知消息后,惊慌失措,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陈毅峰竟然早就洞悉了他们的计划,还设下了如此周密的埋伏。

“郑公子,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的人被打得节节败退!”吴文的声音颤抖着,脸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动起来。

郑公子咬着牙,“慌什么!我们还有后招。立刻召集剩余的死士,与他们拼了!”

然而,此时的死士们已经士气低落,面对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正规军,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城中火光冲天,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陈毅峰亲自率领精锐部队,加入了战斗。

他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枪,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在他的带领下,士兵们士气大振,越战越勇。

经过一夜的激战,郑公子和吴文的势力被彻底击溃。两千死士几乎全军覆没,郑公子和吴文也被生擒。

当他们被带到陈毅峰面前时,两人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瘫倒在地,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陈毅峰,你……你竟然算计我们!”郑公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陈毅峰冷笑一声,“哼,你们妄图造反,背叛朝廷,这是自寻死路。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郑公子被押解至刑场的那一日,乌云压城,仿佛连老天爷都在为这场叛乱的终结而低泣。他被铁链束缚着,昔日的华贵衣衫已破烂不堪,脸上满是狼狈,却仍带着一股不甘的狠厉。

“郑公子,你可知罪?”陈毅峰骑在高头大马上,俯视着这个阶下囚,声音冰冷如铁。

郑公子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怒火,“我何罪之有!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王家势大,天下本就该易主!燕王不过是运气好,有你这样的狗腿子卖命!”

“住口!”陈毅峰怒喝一声,“妄图颠覆朝廷,祸乱百姓,此乃十恶不赦之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郑公子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与疯狂,“你少装的多忠心,大家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我今天落得这个下场是我失了先机,死就死了!”

“执迷不悟!”陈毅峰不再多言,大手一挥,“行刑!”

刽子手手起刀落,郑公子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围观的百姓先是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好!杀得好!这狗东西早就该死了!”一个满脸沧桑的老汉挥舞着拳头,眼中含着泪,“我儿子就是被他们抓去当死士,到死都没能回来!”

“就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抢我们的粮食,占我们的田地,这样的畜生,死一百次都不够!”卖菜的妇人将手中的菜篮一扔,满脸愤恨。

“燕王殿下仁厚,给我们分田地,免赋税,他们竟然还不知足,真是狼心狗肺!”

年轻的小伙子握紧了拳头,“有燕王殿下在,我们以后的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燕王殿下万岁!”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响彻云霄。

而此时的茗若和苏烟烟,正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

她们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姐姐,我们为什么会被抓起来?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茗若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苏烟烟强作镇定,伸手搂住茗若,“别怕,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做,他们一定会查清楚的。”

就在这时,狱卒走了过来,粗暴地打开牢门,“你们俩,听好了!郑公子谋逆造反,已经被陈将军砍了头!你们这些郑府的人,都得好好审一审!”

“什么?”茗若和苏烟烟同时惊呼出声,脸上写满了震惊与害怕。

“不,我们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他要造反!”茗若急忙说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们只是被留在府里,什么都没参与!”

苏烟烟也连连点头,“求官爷明察,我们只是弱女子,怎么可能参与谋反这种事!”

狱卒却一脸冷漠,嗤笑道:“哼,在这的都说自己冤枉。真要是冤枉,等查清楚了自然会放你们出去。不过现在,都给我老实待着!”说完,他重重地关上牢门,只留下茗若和苏烟烟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姐姐,我们该怎么办?要是他们不相信我们怎么办?” 茗若紧紧抱住苏烟烟,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苏烟烟轻轻拍着茗若的背,心中也充满了担忧,但她不能在妹妹面前表现出来,“别慌,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陈将军是个明事理的人,只要我们把实情说清楚,他一定会还我们清白的。”

牢房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烛火的光晕中,谭明身着玄色劲装,腰间悬挂的令牌泛着冷光。

他目光扫过蜷缩在角落的茗若和苏烟烟,看到两人身上交错的伤痕,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起来回话。”

茗若浑身颤抖着想要起身,却因双腿发麻险些摔倒。

苏烟烟连忙扶住她,两人在霉味刺鼻的草堆上勉强坐直。“大人,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茗若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害怕眼前这个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将领,会像那些狱卒一样对她们充满不屑。

谭明将手中案卷重重拍在石桌上,惊得两人肩膀一颤。

“郑公子书房暗格里的造反布防图,你们当真从未见过?”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要将两人看穿。

苏烟烟攥紧茗若的手,黑纱下的面容紧绷,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大人,自被强掳进郑府,我姐妹俩便被关在柴房。后来郑公子为了让茗若伺候吴文,才放她出来,可我们始终与那些阴谋毫无干系。”

她回忆起在柴房里暗无天日的日子,心中涌起一阵恐惧,同时也暗暗庆幸,那些苦难或许能成为她们清白的证明。

谭明的目光在苏烟烟脸上的疤痕停留片刻,语气稍缓:“吴文供词里提到,郑公子打算用你们当诱饵,引朝中官员上钩。”

这话让茗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吴文那夜贪婪又丑恶的嘴脸,以及郑公子冷漠无情的眼神,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我们只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住口!”谭明突然拍案而起,吓得茗若猛地一缩。

可下一秒,他却绕到石桌旁,蹲下身子与两人平视,“陈将军治军严明,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你们若真不知情,如实道来便是。”

他的目光中透着难得的温和,这让苏烟烟和茗若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苏烟烟深吸一口气,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半月前的雨夜,我听见郑公子与幕僚在书房争吵。他们提到‘运河布防’‘死士调动’,但我当时被铁链锁着,根本无法靠近。后来……”

她声音哽咽,想起被桃花折磨的日子,“后来我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若不是茗若求吴文赎我,早就死在红颜楼了。”

茗若急切地补充道:“大人,郑公子让我陪吴文时,只说要拉拢生意。我见他书房的地图都用布盖着,根本不敢多看一眼。”她想起那些小心翼翼讨好吴文的日子,心中满是委屈和恐惧,“我每天都盼着能离开那里,怎么可能参与他们的谋反?”

谭明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递给茗若擦拭眼泪,这个举动让两人都愣住了。“陈将军常说,战场分敌友,朝堂辨忠奸,可百姓不该被牵连。”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你们在吴府时,可曾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苏烟烟眼神一亮,突然想起吴文书房里那张漕运路线图:“吴文书房有张密图,标注着城西布庄的囤粮点。他曾说‘这些地方将来能派上大用场’,现在想来,怕是为叛军筹备物资!”她的心跳加快,既为自己可能提供了重要线索而紧张,又担心这还不足以证明她们的清白。

谭明迅速将信息记录在案,再次看向两人时,目光已多了几分信任:“记住,陈将军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他收起案卷,临走前顿了顿,“安心等着,真相总会大白。”

铁门重新关上,黑暗再次笼罩牢房。茗若瘫倒在苏烟烟怀里,“姐姐,他……他会相信我们吗?”她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和恐惧,每一秒等待都像是在煎熬。

苏烟烟轻轻抚摸着茗若的头发,自己的心中也满是忐忑,但还是强撑着说道:“会的。陈将军既然派他来,就说明愿意给我们机会。我们能熬出红颜楼,也一定能熬过这一关。”

在昏暗的牢房里,苏烟烟与茗若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漫长时光。终于,在谭明的调查与陈毅峰的明察下,她们的清白得以证明。

清晨的阳光穿透牢房的铁窗,洒在茗若与苏烟烟疲惫的脸上。牢门被打开的声响惊醒了两人,谭明大步走进来,手中拿着案卷,神色郑重:“经核查,你们确实与谋逆之事无关,陈将军下令即刻释放。”

茗若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泪水瞬间涌出:“真的吗?我们可以出去了?”苏烟烟也难掩激动,紧紧握住茗若的手,声音发颤:“太好了,终于等到这一天。”

走出牢房的那一刻,刺眼的阳光让她们下意识地闭上眼。

自由的空气涌入鼻腔,带着清晨露水的清新,与牢房里的霉味截然不同。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接下来有何打算?”谭明看着这对历经磨难的姐妹,难得露出一丝关切。

苏烟烟微微福身,语气坚定:“我们不想再回青楼,打算寻个安生之处,做良民度日。”

谭明点点头,从袖中掏出几两银子递过去:“这是陈将军吩咐给你们的,路上用得着。”

茗若与苏烟烟连连推辞,却被谭明硬塞入手:“拿着吧,以后好好做人。”

两人只好收下,再次道谢后,手挽着手离开了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她们心中充满对未来的期待。

“咱们手上加上陈将军给的银子,差不多有二十多两了。”苏烟烟一边走一边盘算,“买个小院子应该够了。”

茗若眼睛亮晶晶的:“有了自己的家,就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她们沿着街巷打听,终于在城郊找到一处小院。院子不大,却有两间屋子,还有个小小的菜园。

院中的老槐树郁郁葱葱,为小院增添了几分生机。原主人急于出手,要价不高,二十两银子刚好成交。

搬入小院的那天,阳光格外明媚。

茗若将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苏烟烟则在院子里种下从集市上买来的菜苗。

“以后咱们就自己种菜,自给自足。”苏烟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着说。

“姐姐,你说咱们靠什么谋生呢?”茗若停下手中的活,有些担忧地问。

苏烟烟神秘地一笑,从包袱里拿出针线和一块素布:“我在青楼时,闲下来就爱琢磨刺绣,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说着,她飞针走线,不一会儿,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便绽放在布上。

茗若拍手称赞:“姐姐好厉害!这绣品拿到集市上,肯定能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