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纪湛北的骚扰,夏谨瑜这一个晚上睡得可好了。屁股上那还残留着的一点点疼意都被她忽略了。
一夜无梦。一觉到天明。
迷迷糊糊间,感觉天似乎要亮了。她翻了一个身,正打算继续睡一会。
眼前模糊的一个影子却让她吓了一跳。倏地惊醒过来,快速的睁眼睛看着床边的身影。
那只穿了一条短裤,光着上身的人,不是纪湛北,又是哪一个?
“你——”
刚睡醒,声音有些哑。夏谨瑜咽了咽唾沫,费了点心思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进来的?”
目光不由得看向门的方向。椅子还挡着门,没有动过的痕迹,那么纪湛北是怎么进来的?
“你说呢?”
纪湛北一想到自己这大半夜的折腾,就气不打一处来。
“……”看他阴沉的脸色,夏谨瑜就知道,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
眼角的余光却看向了阳台的方向。她要是没记错的话,昨天为了防止纪湛北走阳台,她特意把阳台也锁上了。
水岸新城这个小区很好,门窗关上之后,万一有人从外面打破了窗户进来,就一定会惊动报警器。
到时候物业的人会第一时间赶到。夏谨瑜笃定了纪湛北不敢把窗户打破。所以才有恃无恐——
目光看向纪湛北,突然意识到,他看起来好像不太对的样子。
阴沉的脸色,还有他的头发,上面好像沾着些白色的粉末类的脏污。
目光向下,发现纪湛北的肩膀竟然有伤口,看起来像是不小心蹭伤的,又像是擦伤?
不光是肩膀了,还有胸膛那里,也有擦伤的痕迹。
“你受伤了?你没事吧?”他昨天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会受伤?
夏谨瑜第一时间坐起身来,手还不及碰到纪湛北的肩膀,就被他抓住了。
纪湛北咬牙看着夏谨瑜,只差没咬出血来。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夏谨瑜。
他这辈子都没有像昨天那么尴尬,那么难堪过。
被夏谨瑜关在门外就算了。他其实可以一脚把门踢开,就这么闯进来。
只是想着楼下就通向了阳台,他要是从这里进来,倒是要方便得多。
对他来说,这个房子是在顶楼,从顶楼攀爬跳到跟房间连着的阳台,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没想到夏谨瑜倒是防着他,连阳台门也被她上了锁。
他那会是真的恼了,真想一脚把玻璃给踢爆了。却又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要是被物业的人看到,他光着上半身在这大半夜又是爬窗又是爬阳台的。
只怕明天他就不要想着在这个小区住了。他才不想让自己丢脸的事弄得全小区都知道。
想了想,只能原路返回,重新回家。却不想刚才想着太美好。纪湛北上顶楼去爬窗的时候就那么去的,没带钥匙。
这会从楼上下来了才发现了,自己不光是被夏谨瑜锁在房门外,更是被自己一时忘记给被锁在大门外了。
这个门可不是一般的门,当初是纪湛东按着最先进的最高配置来安装的。
就算是请来防爆队,也要半个小时才能把门给弄开。
更何况纪湛北怎么会允许自己这般丢脸的样子被人看到?有心想打个电话,手机也没在身上。
想要进门,没有钥匙。想再上楼从阳台上进门,阳台的窗户又被锁上了。
他被关在门外吹了那半天的冷风,到了后来气得牙痒痒。不得不再次回到顶楼,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可以爬下来。
人是下来了,可是站在阳台上一点用都没有。破门而入就一定会惊动物业。
如果就那么呆在阳台上,也一样是吹冷风。要知道现在都是初冬了。怎么可能不冷?
无奈之下,他只好顺着水管的方向想去试一下洗手间的窗户是不是也关上了。
他身手好,哪怕这是在高楼之上,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等他爬到浴室的窗口,想要钻进来的时候才发现一件事情。
水岸新城的房子哪都好,就是浴室的窗户都不大。不光不大,虽然是双窗,可是窗门很小。
他费了半天都没有挤进自己的身体。要知道他经常锻炼,身体自然是很健硕强壮的。
那个窗户太小,他费劲了力气,才让自己挤进来。
可是窗棂却给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的擦伤。对纪湛北来说,这些伤不疼,却足以让他气个半死了。
要不是夏谨瑜把自己锁在房门外,他怎么会去爬窗?他要是不去爬窗,怎么会被自己锁在大门外?
他要是不把自己锁在大门外,又怎么会想着走浴室进来?
所以这时的纪湛北,脸色实在是阴沉得可怕。
夏谨瑜被他的眼神吓到,咽了咽唾沫,好半天都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你没事吧?”
“你说呢?”
纪湛北瞪了她一眼,那个眼神让夏谨瑜不自觉就缩了缩脖子。
想着纪湛北昨天打了她屁股,后来又在沙发上折腾她。这会他虽然还没动手,可是那捏着她手腕的力气几乎要将她的手骨给捏碎了。
“纪湛北,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手好疼。”
疼?
纪湛北咬牙,瞪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你猜,我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呃。夏谨瑜的唇抿得紧紧的,想要摇头,看着纪湛北阴沉的脸却又点了点头。
“哦?怎么来的?”
纪湛北问话的时候,手上的力气又大了一点。
“疼——”夏谨瑜叫了起来,真的疼。这个该死的家伙,就不懂得一点什么叫怜香惜玉吗?
纪湛北想说疼?你还知道疼?知道疼你还把我关在外面?
只是对上夏谨瑜轻轻挤在一起的五官。到底松了点力道。
“说,你哪错了?”
“呃——”怎么突然又变认错了?
夏谨瑜小心的动了动被纪湛北抓着的手腕,发现不能挣脱之后换上了一脸老实脸。
“你的伤好像还挺厉害。要不你先坐下休息一会,我去帮你拿药箱。”
她想借着这个起来,手腕上又是一紧。
夏谨瑜看着纪湛北看自己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她不用猜也知道纪湛北刚才干嘛去了。
看看时间,这个纪湛北不会是爬个窗户爬了一个晚上吧?
心里这样一想,就越发的不自在。她呵呵两声。突然呀的一声瞪着纪湛北的胸前。
“流血了。好多血啊。”
她这般惊讶的模样,让纪湛北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自己的伤口。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夏谨瑜利用这个机会,快速的抽回手,腾的一下从床的另一侧溜下床:“我去拿药箱!”
她动作已经很快了。不过纪湛北比她还要快。一把将她的身体抱了起来。
“啊——”
夏谨瑜吓了一跳。手下意识的挥了一下。却听到一声抽气声。
她转过脸,才发现自己刚才那一记不小心抓在纪湛北的伤口上。
她倒吸口气,这会又被吓了个不轻。快速的将手收回来,却导致自己的身体失衡,彻底的倒在了床上。
“你——”看到纪湛北像是要吃人一样的目光,夏谨瑜吓到了:“你,你别乱来,我还不舒服呢。我——”
“哦?”纪湛北看着她话都说不利索,眼神尽是惧色。气先消了一半,不过还有一半没消。
“皇后娘娘昨天独守冷宫,想来是休息好了吧?还有哪不舒服?说来听听,也让朕好好给皇后检查检查——”
说话的时候,手已经开始探进她的睡衣里面了。
夏谨瑜急了,抓住他的手。脸上的笑那叫一个尴尬:“皇上既然知道本宫身体不适,还请怜惜一二。”
这话说得还真是好听。纪湛北笑笑,反抓住她的手:“我倒是想怜惜怜惜皇后。不过也请皇后怜惜怜惜我。”
身体往她身上一压,她分明可以感觉到他此时的激动。
“你——”夏谨瑜真急了:“纪湛北,你够了。不就是锁了你一个晚上吗?你还蹭鼻子上脸了是不是?我又不是故意的。”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不信。
“那个什么,就算我是故意的好了。你那么多空房间,挑哪间睡一个晚上不行?你自己要去爬窗,完了自己受了伤,你怪到我头上干嘛?”
一口气吼完这一串。夏谨瑜还不忘仰头瞪他。狠狠的瞪,用力的瞪。
凭什么啊?要不是昨天他那几记打,她能不舒服?能想着把他关在门外?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怪你了?”
“当然。”夏谨瑜强撑着自己,不让自己认输。不过纪湛北这会可不吃这套了。
大手一个用力,夏谨瑜那轻薄的睡衣,就这么变成两片了。
“纪湛北——”夏谨瑜阻止无力,只好加了一句:“你,你都受伤了。”
还想着这事。真是。
“放心,死不了。”纪湛北将那剩下的面料也一并扯下,嗤笑一声。
“小金鱼,你就乖乖让我吃吧。”
“不要——”
“就要。”
“啊——”
“唔。”
“恩——”
“不要。”
“那里不行。”
“你走开——”
“呜。住手啊!”
“混蛋,那里不要——啊——”
“你轻点啊。”
“呜呜——”
所有的声音,一开始还很尖锐,到了最后慢慢的小了下去。
偶尔又提高一些。偶尔又小一些。断断续续,却一直没有停过。
外面的天色渐亮。阳光一点一点的照进了室内,也照在那纠缠的人影上。
满室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