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婧立的情况薛骥当然也要跟进和安抚。
“在店铺和外院做清洁和杂工是暂时的,能把你安排得尽量好些的地方也可能是在其他地区,好事多磨。”
庞依诺居所的书房里,薛骥正单独的与陈婧立对话,陈婧立也是第一次进入庞依诺居所的真正内部,她平时住在店铺的一个小宿舍里,来往店铺与庞依诺居所的外院负责打扫和一些杂务。
“挺好的,终于没人打扰了,但现在又很难完全不与其他人接触……”
陈婧立没有抱怨,但含蓄的提起了一个很客观的问题,薛骥当然不会认为她会把那颗巨钻一直“珍藏”着。
“巨钻让你很难克制吗?”薛骥默契的询问。
“已经第三天了,当然越来越难。”这话题多少都有些尴尬,陈婧立完全不和薛骥有眼神的交流。
“我会让庞老板协助你自行解决这个问题。”
陈婧立终于看了薛骥一眼,“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洁癖的……”
是的,陈婧立看得懂对方还不想和复活者有染的这层顾虑,所以她这说法多少都有点阴阳的感觉。
“安全第一,无可厚非,相关的费用我会知会庞老板负责,你尽量低调,可以吗?”薛骥摆出更好的条件。
“低调就是不能明目张胆的花钱,还是得我去演戏勾搭人的意思?”
“这是最合理的办法。”薛骥只能承认。
“出问题了可不能怪我。”
是的,只要与人接触,就总有出现意外的可能。薛骥之前要求的低调原则就有可能很难维持。
“不会怪你,但对你的能力评级会下调。”
薛骥也理所当然的回应,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能力肯定是有些问题的。
“给我两颗殍钻。”陈婧立也懒得再扯,继续开价。
“可以,但先记账上,你最近确实需要低调,减少被动需求的次数。”
“记账上那就三颗。”
“我凭什么要答应你?”薛骥终于不再完全的平和。
“凭我炼制的丹药,十分钟内就能恢复四成比例的异能。”陈婧立当然拿出了更多的价值。
“都是你们这种程度的人试用的吧,你们的四成或许只有我的四分,我洁癖很重,不会急着试用你的丹药。”薛骥也不客气,居高临下的直接碾压。
陈婧立气得咬住了下嘴唇,“呸,两颗就两颗!”
薛骥淡笑。
“你把事情办好,三颗五颗对我来说没有差别,懂吗?”
是的,这就叫张弛有度,雷霆雨露,巴掌与枣……
虽然薛骥的感性并不想这样对待陈婧立,但男人真的很难是完全感性的动物,他们的本能倾向是理性,或兽性……
从柳算山出来,薛骥去了趟坝塘,胡佳尔陈婧亭放假的时候,也当然适合他在白天就能安全的把作业交了。
晚上,终于轮到早就在催他的贺月雪。
薛骥不是不想来梅子园见贺月雪,他只是真的觉得自己应该要“戒断治疗”一下他对贺月雪的那类“着魔”症状……
但见面后的结果只是证明了这一切的徒劳。
尤其薛骥白天已经陆续忙了三场,甚至是忙到了傍晚时分,可天雷地火都根本无颜出现在今晚的这对痴男怨女面前……
薛骥前几天在陈婧立面前粉碎的心,也显露出了它根本没能痊愈的隐隐深痕。
凌晨两点。
其实已经失控和癫狂的两人,才终于结束了大幅超时超额的上半场……
昏睡到凌晨三点多的贺月雪醒来时,发现那厮眼睛炯炯有神但也带着思索之意的睁着,只是环抱着她后背的双臂,丝毫没有松开……
趴在男神炽热体温上的贺月雪选择开口。
“十一天,你好狠的心……隔了十一天才来看我……”
“你可以找其他男……”
“找你m……”
贺月雪立即打断薛骥时差点爆出大粗口,m字母的发音其实已经出来了,但她还是立即收了回去,并道了个歉。
“……对不起……”
已经恢复本来面貌的薛骥一无所动的接话。
“为什么不骂出来?这十几天你忍得比我辛苦。”
是的,薛骥几乎随时可以日夜笙歌,但贺月雪的情况一开场就显露无疑,她败得太快了,这是很明显的没有找人及时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强力证据。
“你不就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嘛,第一天扎高马尾,第二天就没那么多风尘味了……都是成年人的本性,犯不着骂。”
贺月雪当然是指邓玟琳,她也是在证实她的“同体黯感”能力是事实真相,她没有再作伪欺骗。
“对不起……”
突然道歉的是薛骥。贺月雪沉默,但喉部有一个吞咽的动作极速划过后,她才开口。
“我接受了,谢谢你……”
“我不是为这十一天道歉……”
“我知道……没什么的。”贺月雪完全不计较的样子。
“我找到陈婧立了。”薛骥看似提起了对方的一个老熟人。
“真的?在哪里找到的?”贺月雪正常有些惊讶的追问。
“她是复活者,从长嘉西部聚集到了蜀中北部。”
“是受到了那种传说中的召唤感觉才去的蜀中吗?”贺月雪地位不低,当然能联想到一些原委。
“对,他们复活者的生存环境都不太好,我只能暂时把她安排在一个地方。”
“你觉得我能帮上忙的时候,我希望你愿意对我开口。”
贺月雪把主导权交给了薛骥,完全没有探问任何。
薛骥淡笑,“对不起……”
“你已经说过了。”
“我想为我自己,和她们四个都对你道一次歉……”
是的,懂的就懂这句说法的惊人内含逻辑……
“什么四个几个的,我反正原谅你了……就是不许让我再等你这么久……”
贺月雪演技超然,否决了薛骥话里的那层逻辑。
薛骥轻飘飘的甩出一句,“你再装的话以后就看不到我这张脸了……”
是的,薛骥遇到贺月雪的时候,是他在陈婧亭面前展现的那张“宋骆青”的小帅脸蛋,薛骥近期去找陈婧亭的时候,也都会让有里绘月施法变回宋骆青的模样,毕竟这也花费不了太多的时间。
所以薛骥这说法确实就是种很有象征和实际意义的要挟,尤其他也已确认贺月雪并不具备透视能力,想要看到、看够这张满分级“满汉全席男”脸的条件,就自然可以变得非常的具体。
是的,九十八分那种说法并不是指薛骥的颜值,扣分的地方是他“仅仅”一米八三的身高和稍微偏瘦的身形,毕竟这年头有些女生就是喜欢更高更壮一点那种类型……
贺月雪演技再是超然,此时她放在男神右胸上的自己右掌,也不可自制的抓紧了一下,这当然不是她在揩油,她能揩油的机会多了,她这是真的产生了一瞬间的紧张或害怕……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贺月雪还在企图辩解,但薛骥打断了她。
“我不相信霍羽曼会言传身教你那么多我喜好的方式和她自己琢磨出来的兼顾手法……”
是的,贺月雪被怼得哑口无言,刚才这持续数个小时的上半场,她确实收起了更多的谨慎和掩饰,展露了她更多的本能和习惯,“她”和薛骥经过了几年的磨合,才终于“大致和谐”的那些最两个人之间的技巧与私密……
贺月雪尽速调整好呼吸和情绪才开口回应。
“我想你确实是误会了什么,我曾经有给小曼分享过一本国外出版的那类书籍,会对女生的两性互动很有帮助,我知道她不喜欢和人当面谈及这类隐私,但书上的内容,大家学的是相同的……”
“书叫什么名字?”薛骥直接紧压进逼。
“……书名是英文的,忘了,里面图文兼备但文字不多,简单查查单词就看得懂文字的意思。”
“你看到你自己的身体被其他人占据并与我在一起是什么感受?”薛骥无情的继续出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贺月雪的身子没动,还是趴合在薛骥身上,但她的面色已经完全没有表情。
“你那同体黯感已经看到了学姐、晶葳和佳儿,我现在给你看阿婧的证据,我就看你能硬装到什么时候。”
薛骥右手拿起手机播放视频,那是他前几天带陈婧立前往柳算山的途中,他拍摄的昏睡中的陈婧立。然后就是上午才拍的一段陈婧立坐在他面前吃饭的视频……
“我只记得袁羽檬,胡佳尔我听过她的名字和一些传闻但记不住样子……你找到陈婧立了是你的本事,你也可以找她确认我关于她的那部分说法了。”
宋晶葳在学校里相对低调,没惹出负面或闹大的奇闻轶事,所以贺月雪完全没提及她也合情合理。
但薛骥根本对她的否认戏码无动于衷,他继续出剑。
“陈婧立的姐姐陈婧亭,就是之前你见过的那位,当年也是我出轨的对象之一,虽然只有几天的时间,但也是对你的一种伤害和背叛,你还愿意原谅我吗?”
是的,温情无用,那就只能加剧冲突,变得刻薄……
贺月雪也确实有了更多的情绪和反应,她噌的坐了起来,但等于没坐,因为她实际坐着的位置,可以让一切的狂澜,都无缝接轨的重新开始掀起……
薛骥却只是冷冷的看她一个人在努力……
他拒绝配合,身心灵所有层面都做到了足够的冷静,是的,他身体状况好到离谱,他无法完全的冷静熄火,但够少的配合程度,就足以让经历了疯狂上半场后的现在,一切都显得很不对劲,很没有感觉和意义……
贺月雪终是失去耐心的狠狠一掌拍向了她身前的薛骥腹部!
然后迅速的起身离去,她不想再面对现场的一切。
但薛骥又主动扑了上去,把她强行抱起,抱着坐到了附近的沙发上,然后双臂紧紧锁抱住对方,深深的索吻肆虐,猛力蚕食着对方的意志和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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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月雪最终在男神的深情中流下了眼泪,滚烫的眼泪,也湿透了薛骥的胸膛和腹肌。但贺月雪终是放弃了挣扎,如一只受伤的小白兔,安静的躺在这世上最温暖的臂弯和怀里。
薛骥等对方啜泣声渐缓后开口。
“琬骆本魂出现在一位叫做雷欢欢的同事身体里,琬骆的身体被一位叫做叶莲芷的同事占据,但我已经让琬骆和她们几位同事都恢复如初……
所以别怕……阿骥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小曼……”
身前女子的抽泣声再起,她一只手的指甲,也深深的掐入了薛骥的紧致皮肤。
泪水,继续在无言的流淌……
但贺月雪一直都没再开口,等她情绪稍适平复之后,薛骥也开始弥补他之前那“恶劣姿态”所造成的不良影响,这一次他的主动,也并未遭到对方的拒绝或抗拒,因为他脸上始终都带着温暖的笑意和爱意,不可能有人能拒绝这天神一般的男子。
贺月雪累得再次晕厥又醒来时,已是黎明。
薛骥开口逗弄讨好她,但她依然不发一语,薛骥决定使坏。
“你如果觉得用不着嘴巴的话那就可别怪人家了哟……”
贺月雪居然还是没有开口、拒绝或反抗,薛骥只能尽量的温柔过境,他当然还记得他的小曼真的不喜欢也很不擅长这种方式……
但贺月雪她,很努力的迎合着和奉献着……
薛骥也没有太过放纵,把自己的爱意也有所奉献之后,就不再刻意“使坏”,他再次紧紧的和贺月雪依偎在沙发上,默默的感受对方的体温和温情……
“对不起……”
薛骥今天第三次道歉。
贺月雪突然接了话。
“我不需要她们几个的道歉,你道过歉了就够了……”
“贺箐蕊的下落你有线索吗?”
贺箐蕊就是贺月雪在灾变前的正式名字,贺月雪不觉有异的答道。
“你是问学姐的本魂吗?我真的不知道,与你在好浪山分别那晚遇袭后,我醒来时就已在主城区内,我照了镜子才发现我居然变成了贺学姐的模样,后来我听闻了一些灵魂换体的说法,我才确认我自己应该也是这类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