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本来没什么意见的。
大家有共同的敌人,把战友搞得多多的。
但是吧,那个帅逼领着一个黑壮,上来就哇啦哇啦地叫唤。
而且还对唐河他们两个指指点点的。
唐河看着快点到鼻尖上的手指头,有点不乐意了,向翻译问道:“你能听得懂吗?”
翻译说:“能啊,我是宾西法尼亚大学毕业的。”
“他说啥。”
翻译黑着脸说:“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这时,那个黑壮又上前来,带着蔑视扫视着唐河和杜立秋,牛逼似的大厚嘴唇子翻动着,也不知道他说些啥,脸上还带着轻佻,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唐河心想,老子重生走的是乡村种田路线,又不是学霸流,我哪听得懂你这些鸟语啊。
翻译无奈说:“他说你们啥也不是,肯定是在吹牛逼,偷取了他们军事援助人员的功劳。
噢,现然开始人身功攻击了,说你们像豆芽菜,是东亚病夫……”
这时,黑壮哇呀地比划了几个动作,看起来跟李小龙附体似的。
翻译说:“他说他才是功夫真正的……”
“搁那跟谁俩装逼呢!”
杜立秋大怒,上去就是记窝心脚向黑壮踹去。
身高近两米的黑壮啊哒一声,抬起的那只脚向杜立秋的脑袋踹去。
杜立秋一偏头,一把抱住了黑壮的大腿。
黑壮不屑地哼了一声,身子一窜,另一条腿华丽地向杜立秋扫去。
杜立秋根本就不管这个,抱着黑壮的大腿一抡,把二百多斤的大黑汉凌空抡了起来,忽扑一声就砸到了地上。
这可是山洞,地面都是石头。
黑壮被杜立秋这一下,砸得鲜血狂喷,瞬间就没了半条命。
“就这?鸡毛本事没有,净整那花里胡哨的事儿。”
杜立秋一脸淡定,他向来如此,管你什么本事呢,老子就是抓起来一抡再一摔,一招鲜吃遍天。
显然,那个游骑兵输不起,从大腿外侧掏出手枪就瞄准了杜立秋的脑袋。
唐河大怒,挑事儿的是你们,打不过的也是你们,现在翻脸掏枪的还你们。
你们西方引以为傲的契约精神呢。
唐河当然不惯着他,抄起一把Ak47就顶到了游骑兵的脑袋上。
游骑兵的脸色一变。
手枪对上步枪,不管多远的距离,都没有任何胜算。
游骑兵哇啦哇啦地一通大叫。
唐河冷笑了一声。
老子跟游击队这些人,一起出生入死,取得这么大的战果,他们帮谁,还用得着……
唐河这个念头还没转完,队长的手就按到了唐河的枪身上。
唐河一愣,难以置信地望向队长。
队长带着愧疚地一通说。
翻译也一脸无奈:“兄弟,他可是老美派来的!”
“那又怎么样?”唐河一脸不屑地说。
翻译说:“他们是来指导做战的。”
唐河一脸傲然地说:“怎么?能取得比咱们现在还要大的战果?”
翻译叹了口气:“他带来了钱,美元,还有军火,先进的军火,比防空导弹!”
这年头正是老美如日中天的时候,人家就是有钱,上来就是个大撒币。
跟国家相比,唐河才几个钱啊。
东大又有几个钱啊。
所以,游击队选择了先进了装备,选择了更多的钱。
翻译赶紧说:“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标,团结在一起,一起战斗……”
唐河摆了摆手,他可不敢跟老美共同战斗。
今天这场矛盾之后,他怕人家背后打黑枪。
就算不打黑枪,早晚也要把他们当成炮灰使了。
这些傲慢的白人,肯定会干出这种事儿来。
老子是义务帮忙,从来都不欠谁的。
唐河沉声说:“我退出!”
队长急了,上来又是一通劝。
游骑兵发出一声厉喝,队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唐河手中持枪,警惕地看着游骑兵,带着杜立秋慢慢地向外走。
游骑兵还在那乍乍呼呼,几名游击队员拎枪起身。
翻译急得大叫。
杜立秋却狞笑一声,抓过两枚火箭弹,像两柄大锤似的往一块一敲,发出当的一声,吓得所有人忽啦一下退后两步。
杜立秋的大体格子挡在唐河的身前,谁敢开枪开打他,死也要带走几个。
唐河一边退,一边搜集了一些食物和饮水,再拎上他们的装备。
翻译赶紧跑过来,居中两边协调。
但是这事儿,又哪里有协调的空间呐。
一直到了洞口处,唐河一拱手说:“兄弟,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无期!”
“兄弟,兄弟,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呐!”
唐河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我也不知道你的!”
“我叫……”
今天山风很大,翻译的话刚喊出口,就被风吹散了。
唐河和杜立秋走在山间,小心地掩藏着痕迹。
他们甚至都不敢走路。
碰上苏兵,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两人可都是大兴安岭苦寒地的猎人,行走在山间,倒也不觉得多难。
就是这边的山,又秃又陡的,真的很难走。
走了两天,唐河发现,苏兵的包围,好像也没那么严密嘛,只在路上设卡,随随便便就能从山上绕过去。
两人爬上山顶,正准备绕过的时候,杜立秋叫道:“唐儿,有情况!”
“什么情况?”
“跟我扯过犊子的女人!”
唐河赶紧接过望远镜,向山下的哨卡望去。
哨卡处,一队苏兵正在警戒,一辆坦克,两辆装甲车,还停着好几辆装着补给的卡车。
在哨卡前方,两名穿着长袍,戴着面罩的女人,正举着双手向哨卡靠近。
苏兵举着枪,不停地喊叫着。
但是两个女人并没有停下脚步。
杜立秋骂道:“她们怎么这么蠢?主动送上门去?苏兵的军纪可没咱的好!”
唐河翻了一个白眼,你就是数遍全世界,也找不到一个在军纪方面能跟咱能比的呀。
几名苏兵见女人上前,嬉嬉哈哈地拿出一些物资来,然后两名女人跟着苏兵走进了哨卡中。
唐河却紧皱眉头,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这个念头刚落。
轰……
两团火光升起,冲击波横扫哨卡。
果然如此,这一招也是老美教的,只是后来,又用到了他们的身上。
现在,苏兵先尝了一下,苏阿战争,也将进入新的阶段了。
“草草草,怎么回事儿?”
唐河说:“没怎么回事儿,你的女人死了!你伤心不?”
杜立秋叹道:“伤心,咋不伤心,好歹是扯过好几回犊子,倒也不至于要生要死的。”
“你是真基巴渣啊。”
杜立秋梗着脖子说:“你情我愿的扯了几回,她们早就说过,有机会的话就要跟敌人同归于尽。
这是她们选的,咋地,我是能拦着,还是能伤心到跟她们一块去啊。”
唐河被杜立秋怼得直瞪眼珠子。
这个犊子,但主跟扯犊子扯一块,说起话来,简直就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接一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