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猿的话无疑证实了九幽的猜测。
一时间几个强者同时停手,忍不住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似乎江心猿的话中信息量极大。
九幽却已经若有所思的开始思忖起来,须臾,皱着眉头继续猜测。
“你们要我们削弱中洲的天地力量,或者说天道?”
此话一出,连带着中洲那几名宗主也忍不住停了下来?
他们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削弱中洲天地力量和天道?
所以,阎罗殿的目标是天道?
夏无忧此刻已经面色骇然,这些事情对于一个中洲修士来说无疑足够颠覆道心。
天道那是什么?
在中洲那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怎么可能有人敢对它出手?
或者说怎么可能有人有办法对它出手?
而实际上,从诸如此类发生过的事情来看,他们似乎还成功了。
“对,也不对。”
江心猿摇了摇头,有一点九幽猜的没错。
天道宗确实需要阎罗殿大肆削弱中洲天道的力量,阎罗的的法阵需要大量魂魄,而这些魂魄的丧失又能够直接影响到天道。
但这也只是其中一点。
最重要的目的……
“我们想知道中洲天道还在不在?自然需要炮灰先上去试试水!”
江心猿嘲弄的神情,缓缓开口。~嗖~艘*小?税,枉? ·首\发+
堂堂阎罗殿,结果到他口中就是去趟雷的炮灰。
无错,这才是他们最主要的目的,想要让计划更完美,那得确认中洲天道是不是真的不见了。
又或者说中洲天道有没有能力挡住阎罗殿。
如果能的话,他们天道宗才能及时修改计划。
如果不能,那么阎罗殿能做的事情,他们天道宗自然也能做。
九幽面色一阵难看,尤其是炮灰二字无比的刺耳,但很快脸色又是一变。
中洲天道消失了?
这件事情竟然是他们所不知道的,所以,天道宗从一开始掌握的东西就比他们还多?
“所以现在不需要我们了?才需要破坏法阵?”
九幽铁青着脸,感觉他们阎罗殿就好像在给对方做嫁衣似的。
“你又错了。”
江心猿嘲弄的神情更加明显了。
“我们依旧需要你们的法阵,但不过不再是你们掌控的。”
他望了金蝉一眼,旋即冷冷一笑,“我们会依样画葫芦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法阵出来,无论天道是否消失,但是该有的钳制还是要有的。”
至于阎罗殿?
大抵就是随着他们的圣物一块儿滚回自己的破地方去吧!
九幽听到这里已经气得不行,便要立刻出手,不过江心猿却是一阵戏谑道。!t.i.a-n¢x+i*b`o¢o/k~.^c¢o′m.
“呵!早已来不及了!你再出手也是枉然。”
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两人的目光一齐看向了趴在法阵上的金蝉,那巨大的口器不知何时又恢复了,正深深扎入法阵内,源源不断的汲取力量。
随着力量不断摄入,金蝉的躯体开始不断颤动起来,显然如此庞大的力量一时间摄入体内后,所要承受的负担相当的可怕。
一声声蝉鸣不断响起,时而凄厉,时而暴戾。
然而它却不能自主,哪怕这带来的痛苦难以想象,却也只能身不由己的继续汲取着力量。
“你们……”
九幽面色复杂,这样的手段确实够狠,几千年埋伏这么一颗暗子,就为了在这个时候用上。
“还真是煞费苦心呐!”
他缓缓一叹。
这一着确实是阎罗殿输了!
人家天道宗几千年前就想好了怎么应对他们的法阵,这还玩个屁!
“可惜,这只金蝉法相终究不尽人意,有句话老四没说错,中洲确实是个神奇的地方。”
江心猿缓缓开口,望向金蝉的方向一阵摇头。
这本应只是作为一种手段而创造而出,而后陆续发现这法相在中洲的成长程度比想象中还要好,甚至,它还在自主的强大起来。
克制阎罗殿的那股力量就是当初的某一世开始灌注的,本想着制造出一个可以应对各种阎罗殿手段的法相出来。
结果却不尽人意,接受了克制法相的力量后,便再也接受不了其他,接受了其他克制的力量后又无法接受克制法相的那股力量。
这也许是金蝉的潜力问题,也可能是中洲规则的问题。
无论怎么做,总是要差那么一线。
好在金蝉法相的本质就是各种凶戾、毁灭的负面力量杂糅而创造,其本性凶残,也是他们破坏法阵最初的设计。
只要让金蝉恢复其本性,届时便可破坏阎罗殿的最重要布置。
“他若是能十全十美,今日还可留他命下来。”
但是这种缺陷极大的法相,还是作为工具该有的下场吧!
这一刻,金蝉法相的哀鸣几乎到了极致,其腹部已然不断开裂,渐渐露出包裹其中的一道沉睡身影。
一弦双目紧闭,面上不时闪过痛楚之色,周身上下更是不断抖动,仿佛在经受着什么巨大的折磨。
“都结束吧!”
江心猿挥了挥手,也该尘埃落定了。
“你若是想打,也可继续,若是不想……”
他的神情玩味无比,不想的话,他也没打算放过对方。
九幽自然也知道,他既然下来了,天道宗大抵不会轻易再放他离去。
似有雷霆乍现,呼呼风声急啸,下一刻九幽终究还是出手,只不过不是对着江心猿,而是对着金蝉。
最后一搏!
无边的疾风乍作,强大的威压压得四周的空气都已然凝固了一般。
当然,更为可怕的是一道近二百丈的法相蓦然出现。
眼底下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极为渺小,法相蓦然出手,拳如洪雷,带着压垮天地的威力。
江心猿同样出手,他闪身来到九幽面前,法相乍现,一百五十丈法相瞬间成型。
“你拦不住我。”
九幽恶狠狠开口,法相上的差距已然足够明显。
谁知对方却哂笑道,“未必大就是强,你们那一位没说过吗?”
“那便试试看!”
九幽不敢废话,攻势乍现,犹如天雷崩响,余波卷起骇浪,席卷偌大虚空。
几里之地,尽是两人两手的痕迹,一众修士纷纷退避三舍,连带着中洲修士也不断狂退到了几里之外。
“韩煜呢?”
夏无忧一脸担忧,他始终没看见韩煜,真怕会出什么事,连忙拉着无僧问。
无僧面色无奈,刚刚韩煜跑前还打了声招呼来着。
“他让咱们先退,接下来都是这些大佬们的主场了,留下来都得是炮灰。”
这的确是事实,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好像基层的力量已经无法改变什么。
如今就剩下这些高端战力在争夺法阵了,谁上去都无用。
夏无忧其实还想再留下来帮点忙的,他知道韩煜肯定不会真的就此离去。
事实上,韩煜确实还在附近。
只不过正在与圆荣大眼瞪小眼。
“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