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我看不如这样,你把贵府在上海的钟表店地址告诉我,我改天去光顾,如果能以500元买到这种金表,有多少我要多少。.k¨a*n′s~h¨u+q+u′n?.¢c,o?m/”
陆广军说。
关国安跟陆广军短暂打过照面,此时他一首低着头吃饭,并且是背对着陆广军坐着。
所幸的是,陆广军早就被关义为早上在门口的那一番话给吸引,根本没有注意其它人。
关义为见陆广军给他挖坑,故意装作不知,低声道:
“先生,您有所不知,我家的确想在上海开钟表店,但目前还在考察阶段,但如果你真心想要我手里的这种金表,我倒是可以先给你弄来,不过说好了,我弄多少你要多少,可不能耍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陆广军伸出手跟关义为握住,继续说:
“鄙人姓陆,名广军,我家虽然不是做钟表生意的,但家中生意也遍布全国,唯独不卖钟表,不知小兄弟贵姓?”
关义为赶紧自我介绍:
“在下姓孙,名为,长江上游夷陵人氏。”
关义为知道这种金表在夷陵和武汉的卖价都不同,自然在上海也不一样。
虽然陆广军说在上海卖5000元有可能是真的,但他手腕上的这块肯定没有花这么多钱,因为这些手表本身就是他和江侨走私到国内的。
所以,他坦诚自己是夷陵人氏,这样他只花了500元买到这块金表才有可信度。
每个地方因为城市大小差异,生活水平和收入差异,导致同样的商品卖价不一。_4?3~k-a′n_s_h!u′._c\o¨m^
“原来是孙先生,久仰久仰。”
陆广军脸上的表情很生动。
关义为明白他心里所想,脸上越发显得毫无城府。
“陆先生,不知道您住在几号房?”
关义为看了一眼陆广军身旁的手下,突然恍然大悟:
“我想起来了,这位先生昨天敲错门了,原来你们住我对面?”
这时那个手下站起来向关义为弯腰致歉:
“孙先生,不好意思,我昨晚喝了几杯酒,有些醉了,认错了房门......”
“没事,没事,昨天我的几个哥哥都在我的房间玩牌,我进去后才知道,我还以为他们都回自己房间了......”
关义为顺嘴解释了一句他的房间为什么有好几个人的原因。
这时,坐在不远处的关义首对着关义为叫道:
“小弟,昨天玩牌你可是又输了,今天要不要赶本呀?”
关义为望着关义首:
“二哥,那是必须的嘛,我就不信我的手气天天这么背,今天晚上继续.......”
陆广军听见关义为如此一说,脸上微不可见的露出一丝讥笑,但是,他很快便收起了笑容,对关义为竖起大拇指:
“孙先生果然不是普通人,豪气。”
“嘿嘿,陆先生过奖了,我们兄弟几人小赌怡情,小赌怡情......”
“小弟,你和那位先生谈完了吗?今天我们还要去南京路转转,得抓紧了......”
关义首故意抬着手腕看表,提醒关义为时间不早了。¨零?点\看¨书/ !蕪!错¢内?容+
“知道啦,知道啦,父亲让我们考察上海的钟表市场,我看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了,上海是什么地方啊,过去可是十里洋场,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不管开什么铺子肯定都能赚钱......”
关义为一边咕哝着,一边对关义首和关义有道:
“哥哥们,走吧。”
关义首和关义有同时起身,关国安等人也跟着起身,关国安趁着大家都站起来了,巧妙地将自己隐藏在人群里,陆广军并未发现有异。
离开餐厅,关义有低声吩咐李重和卫安:
“李重,卫安,你们俩留在饭店,国安和义汉跟我走,二哥,三哥,今天你们去上海公安局一趟......”
既然要扮钟表店老板,关义为自然得扮得真实,因此,他和关义汉、关国安果真开着车往南京路去了。
李重和卫安留在饭店的目的自然是监视陆广军,不过,今天他们改变了策略,一人在房间里听动静,另一个则坐在大厅看报纸,当然,并不是真的在看报纸,而是仔细留心着陆广军和他的手下。
关义为己经把饵放出去了,如果陆广军派人跟他联系,提供走私金表货源,他们就能拿到陆广军走私的证据。
目前江侨走私金表和军火的证据己经实锤了,相关城市的公安部门会在下一个港口等着他。
但这个陆广军显然比江侨更难对付,目前并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跟走私案有瓜葛。
所以,趁着这一次,关义为准备将陆广军跟走私案绑在一起,等将他抓获以后,不愁他不交代。
他们这个级别的特务不是那些在前线冲锋陷阵的,聪明的都不会选择自杀。
当然,等抓到他
以后,这一次会首先检查他的牙齿里或者身上其它地方有没有藏毒。
关义为猜得没错,陆广军和手下回到房间不久,那个手下就从饭店的侧门离开了。
他的行踪自然没有逃过卫安的眼睛,他早就改变了自己的装束,只等着对方有动作他就跟上。
而坐在大厅的李重这一天一首在看报纸。
有时候是在大厅的椅子上,有时候是在停在大门口附近的汽车上,总之,他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待一个小时以上,但是他所待的每个地方,都能清楚看到进出饭店大门的每个客人。
关义为这一天带着关国安和关义汉在南京路逛了一整天,傍晚回到房间以后,正准备洗漱,房间的门再次被敲响了。
他故意对着门大声叫道:
“是二哥和三哥吗?我刚回来,正准备洗澡呢,打牌得再等一会儿。”
但是门外的声音并不是关义首和关义有,他的口音是有些蹩脚的北方话:
“孙先生,是我,对门1103陆先生的手下。”
关义为心里一喜,心想,鱼儿终于上钩了。
但他却并没有急着开门,而是问道:“哦,是陆先生的人啊,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孙先生,请打开门再说话。”
关义为这才走过去拉开房门:
“这位先生,早上没有请教你的姓名,请问怎么称呼?”
关义为看到外面站的人后,并没有第一赶时间问他为什么敲门,而是询问他的姓名。
这个手下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满脸堆笑的回答:
“孙先生,在下姓方,您叫我小方就好。”
“好吧,小方,你来找我有事?”
“孙先生,我家先生有话跟您讲,请移步我们房间......”
关义为心里一喜,但脸上却故意为难地道:
“小方,我刚从南京路回来,身上一身臭汗,这会儿去见陆先生太失礼了,可不可以请陆先生等我二十分钟,我冲个澡就过来......”
小方听了点头道:
“孙先生,您请便......”
再次关上房门,关义为快步走到内室,拨通关义有的电话,把这一进展告知了他。
关义有问道:
“小弟,你觉得陆广军叫你过去是为了什么?”
关义为回答:
“多半是要坦白他手里有货。”
“那你自己小心点,千万不要露出马脚了。”
关义有还是很担心。
虽然关义为的功夫不弱,但对方毕竟是两个男人,如果他们趁其不备下黑手,关义为就会吃亏。
“三哥,他们既然是名正言顺的邀请我过去,至少在这个饭店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你和二哥就放心吧,晚上哪里也不要去,守在房间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