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怀瑾又不是干粗活的人,并且从前他的手也还算柔软细腻。,x.q?i_u\s·h,u¢b_a¨n`g_._c!o~m`为何如今会如此粗糙?
如此想着,徐莞握住慕怀瑾的右手,将其拉了下来。
借着马车内摇晃的灯光望去,徐莞看到慕怀瑾右手食指和拇指的指腹,不知怎的被磨出一层薄茧。其余几个手指虽未起茧子,但也红红的。
她又拉过慕怀瑾的左手仔细看了看,发现左手的几个手指也与右手一样起了茧子。
“这是怎么回事?你的手……”徐莞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眼底蕴着丝丝心疼与担忧。
“没什么…”慕怀瑾有些不自然地抽回手,仿若无事一般淡淡笑了笑,“男人的手怎能像女人一样光滑细嫩。”
“可是…你之前也没这么糙啊。”
慕怀瑾:“……”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我是个糙汉子似的。
“…总之你生辰那日就知道了。”
徐莞望着他那有些怪异的神色,隐约意识到,不会是又和生辰礼物有关吧?
他到底准备了多少礼物呀?
回到永嘉侯府已是深夜,府内众人皆已睡下。
慕徐二人回到松风苑,将汪焕清的魂魄放了出来。±o?白]马??书%¨院_;t \&?已?发?)?布>最?新`章·(节|
“汪进士你还好吗?卫颐说你的魂魄受损是真的吗?”
徐莞与慕怀瑾立在庭院中,望着漂浮在半空中那个灰黑色半透明的魂魄问。
“我并未受伤,那都是卫大人编的,就是不想将我交给您。”
徐莞听后心内一紧,“那他们可有伤你或为难你?”
“这倒没有。”汪焕清道:“卫大人可能仅想借我为难你们。”
汪焕清说罢,向慕徐二人跪了下去,“汪某多谢侯爷与夫人。你们还亲自上门向卫大人讨要我。汪某下辈子哪怕当牛做马都要报答侯爷和夫人的大恩!”
“汪进士无需如此。”徐莞将他请起,“你只身入宫当面向皇上陈清事实,也帮了我们大忙。
况且我答应过你事毕后,会帮你和你家乡的父老乡亲超度投胎,就一定会做到。”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呐!”汪焕清再次激动地向徐莞双手合十,连连拜谢。
慕徐二人又将他劝了一阵,他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好了汪进士,既然你已洗清冤屈,大仇得报,也该回到你的家乡与家人团聚了。
等过些时日我们将京城的事务处理完,就去嘉礼县帮你们超度。¢n′e-w!t¢i^a′n.x_i!.!o·r-g·”
“好。那汪某便先行告辞了。侯爷、夫人,我在嘉礼县等着你们。”
话毕,汪焕清向他们拱手一拜,随后便化为一股灰黑色的烟雾,飘向高远浩淼的苍穹。
慕怀瑾揽着徐莞的肩,一同抬首望着汪焕清的魂魄消失在天幕之间。
末了,慕怀瑾低下头轻叹一口气道:“魏志鸿一案的受害者,终是沉冤昭雪,回到了他的故乡。”
“是啊,这两个月过得还真是惊心动魄。”徐莞说罢,禁不住张口打了个哈欠。
慕怀瑾心疼道:“看你都累成这样了,快回屋休息吧。”
“你呢?还不睡吗?”徐莞睁着惺忪的双眼问。
慕怀瑾拍拍她的肩道:“你先睡。我还有些生意上的事要处理,处理完就睡。”
“好吧。不要忙得太晚。处理不完明日再处理也可以。”
最近一段时日,慕怀瑾忙于魏志鸿一案及府上事务中。生意上的事便积压到了每晚深夜处理。
徐莞对此已习以为常,向他关切嘱咐了两句,便转身回了寝屋。
慕怀瑾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后,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其实他这些日子来也甚是疲惫困乏,可为了小媳妇的生辰礼物,慕怀瑾还是强撑起精神向书房走去。
想象着生辰那日,她看到自己准备的礼物时,会露出的惊喜感动之情,慕怀瑾便充满了动力。
坚持吧,再有两日便能完工,到时一定让菀菀感动到想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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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十日,徐莞的生辰便到了。
这日一早,徐莞转醒后却不见慕怀瑾在身边。
他素来醒的早,应是已起身沐浴更衣了吧。
如此想着,徐莞起了身,忽见自己的几位贴身丫鬟与陈嬷嬷,齐齐立在床榻前,向她说起了吉祥话。
“夫人生辰安康!”
“祝夫人身体健康,平安顺遂。”
“祝夫人财源广进,青春永驻!”
“望夫人与侯爷举案齐眉,快快怀上小世子,为侯府再续香火。”
最后一句一出,几个丫头都掩唇嗤笑起来,徐莞也不禁微微红了脸,装作愠怒道:
“你们行了啊。一大早就敢这样调笑本夫人。”
几人连忙认错。徐莞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我逗你们玩呢。”
说着,她向陈嬷嬷吩咐道:“陈嬷嬷,你将我梳妆台下面那个木匣子取出来。里面的金瓜子你们几个分分。”
陈嬷嬷应后取了匣子出来,打开后但见里面有一大把金瓜子。
几个小丫头一见,眼睛都亮了,每人从陈嬷嬷那里分到八九颗,少说也有二三两金子了。
领了赏赐后,几个丫鬟和陈嬷嬷掩不住欢心雀跃,又嘴甜地向徐莞说了不少吉祥话。
“好了,就属你们嘴甜,今天我点心都不用吃了。”徐莞嗔怪道,而后向她们问:“侯爷呢?”
“侯爷一大早就起了,说是要再去检查一下送给夫人您的生辰礼物有没有遗漏。”落棋答道。
“夫人,侯爷对您的生辰很是上心呢。听墨竹说,侯爷每晚都在书房挑灯为您准备礼物,已经连着十几日了。”若画一脸艳羡又甜蜜地说。
“是啊,”东珠亦跟着附喝,“您嫁入侯府这一年来,侯爷对您的好,我们这些下人都看在眼里。夫人您真是太有福气了。”
被几个丫头连着夸,徐莞先是感到些许害羞,随后,一股幸福之感便自心底油然而生。
这一年来,慕怀瑾对她确实没的说。
不仅尊重她除魔卫道、重振道观的志向,而且每每遇事,慕怀瑾都亲自陪她前往,甚至自学道法,只为在她危难时能以自己的微薄之力护她周全。
思及此,徐莞的心中又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悸动。
就在此时,丫鬟们惊喜的声音忽然响起,“侯爷回来了。见过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