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抹了把嘴角的血迹,接通电话,林小跳颤抖却又兴奋的声音传来:
“夏先生,我……
我把东西都带来了!”
“林家这么多年走私文物、勾结境外势力的证据,还有幽冥尊者他们的遗物……”
半小时后,林小跳浑身湿透地站在山语城独栋别墅门口,雨水顺着发梢不断滴落。
夏天出门见了林小跳,对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防水袋。
防水袋里,清晰可见,那是一个
u
盘和几样物品。
“夏先生,天在下雨,情况紧急,我就如此保护这些东西来了。”
“这u
盘里是所有证据,而这些遗物,我也没敢乱动。”
“我揣测这些东西对夏先生而言一定非常重要,所以就异常小心……”
天空的确在下雨,不过还不至于像林小跳这样用防水袋保护。
夏天收起一应物件,他能感受到林小跳那种讨好与敬畏。
林小跳之所以是这副嘴脸,完全是因为贪生怕死。
不过就他这种属性,也正好让夏天利用起来。
“好了,今日你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夏天引领林小跳进屋,让他在客厅里歇着。
他自己则带着一应物件,回到了书房。
夏天率先吧u
盘插入电脑,屏幕上很快弹出密密麻麻的文件和视频。
画面中,林家众人与境外势力交易的场景清晰可见。
每一笔肮脏的交易都刺痛着夏天的眼睛。他
夏天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林家,果然好手段。”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桌上的遗物。
幽冥尊者的剪刀已经残破不堪,刀刃上布满裂痕,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激烈战斗;
林鹏的剑泛着冰冷的寒光,剑柄上的纹路精致却又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但最吸引他注意的,是一颗破碎的雷珠。
夏天小心翼翼地拿起雷珠残片,感受着其中若有若无的雷霆之力,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若是完好,这雷珠定能助我阳雷之术更上一层楼。”
最后,夏天展开了一张羊皮地图。
陈旧的羊皮上,路线错综复杂,仿佛迷宫一般。
目的地
“烈焰朱石”
几个小字虽已有些模糊,但仍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夏天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地图,心中涌起无数疑问:
“烈焰朱石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林家又为何对此如此重视?”
夏天凝神,深度思索,早就探知到了这烈焰朱石的宝贵,那可是珍贵的天材地宝!
“这是哪?”
夏天的声音冷冽如冰,地图被他重重拍在桌上,惊得林小跳浑身一颤。
林小跳弓着腰凑近,眯起眼睛仔细辨认,额角的冷汗滴落在羊皮卷上:
“应该是……
是北方的无人区,离这儿不到五百公里。”
林小跳的声音发颤,余光瞥见夏天紧攥的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夏天凝视着地图上那个猩红的叉,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样的至宝千载难逢,元婴此刻正饥渴地渴望着烈焰朱石的能量。
错过这次机会,不知要再等多少年,所以这件宝贝,现在势在必得。
“林小跳,你做得不错,回去等我消息。”
夏天挥了挥手,听了这话,林小跳如蒙大赦。
他弯腰鞠躬时几乎要贴到地面,转身离去的脚步慌乱得差点绊倒。
夜晚的风裹挟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夏天心中的燥热。
他找到王天发时,老人正坐在院子里,就着月光擦拭着旧相框。
“爷爷,过了今晚你们就先离开京都。”
夏天蹲下身子,声音难得地温柔。
“这里太危险,我还有些收尾的事要处理。”
王天发布满皱纹的手顿了顿,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
“孩子,能再见到你,我这把老骨头就知足了。”
他颤巍巍地指向桌上的青瓷碗,里面盛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看你瘦得,多吃点吧。”
王天发说道。
简单吃了点东西,夏天便将存有林家罪证的
u
盘仔细包装好。
夏天找了个跑腿的,连夜将这u盘送往诸侯王手中。
洗漱完毕回到房间时,屋内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清甜香气,像盛夏的荔枝混着晨露。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上,王妙雪斜倚在床头,黑色睡衣的肩带滑落。
王妙雪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肩头,发丝如墨散落在枕间,衬得肌肤愈发白皙。
“怎么,看上这间房了?”
夏天挑眉,故意调侃道,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王妙雪勾唇一笑,眼波流转间尽是媚态:“房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上的是你。”
话音未落,她突然伸手拽住夏天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夏天踉跄着跌坐在床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王妙雪压在身下。
“你……”
夏天的质问被堵在喉间。
王妙雪的红唇已经覆了上来,带着温热的气息和淡淡的香甜。
她的衣带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丝绸睡衣滑落,如同一朵绽放的黑玫瑰。.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王妙雪喘息着,指尖划过夏天的胸膛,“只能以身相许了。”
夏天瞪大了眼睛,感受着身上柔软的触感,脑子却一片空白。
“这算不算对我动手动脚?”
他结结巴巴地问,耳尖渐渐染上绯色。
王妙雪轻笑出声,眼尾泛红,显得格外勾人:“算吧。”
她猛地一翻身,将夏天彻底压在身下。
月光为两人的身影镀上一层暧昧的光晕,屋内的温度迅速攀升……
窗外,夜色正浓,远处的闹市里传来喧嚣的声音,却无法打破屋内弥漫的旖旎气息。
夏天望着头顶那张近在咫尺的娇俏面容。
他突然觉得,比起即将到手的烈焰朱石。
此刻怀中的温暖或许更加珍贵。
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夜,注定无眠……
同一时间,燕北一隅。
暴雨如注,山道上的碎石被雨水冲刷得发亮。
一道落魄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雨中,连脚步都有些蹒跚。
她就是夏侯晴,刚刚从林家落荒而逃的夏侯晴。
夏侯晴浑身湿透,狼狈地撞开一扇山间木屋的门。
雨水顺着她凌乱的发丝滴落,打在青石板地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屋内暖意扑面而来,却驱不散她身上的寒意。
“夏侯大哥!”夏侯晴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木门上留下几道血痕。
夏侯登闻声从屏风后转出,玄色长袍随风轻摆,手中的青瓷茶盏泛起涟漪。
三十多岁的面容棱角分明,眉眼间却藏着经年累月的阴鸷。
他目光扫过夏侯晴惨白的脸,瞳孔猛地一缩:“你的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