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非议声传入盛雨薇的耳朵,那些人最后是怎么离开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成了这场宴会的笑话。
盛雨薇回过神的时候,盛娆和任思齐刚到门口,正要离开。
“盛娆!”
盛雨薇不顾一切,冲到盛娆面前,她拽着盛娆衣角,怒意写在脸上,目光阴沉。
“是不是你让邵元来的!你以为你勾搭上任总,把盛家踩死就万事大吉了?”
“要是让迟爷你一边勾搭着他,一边在别的男人床上打滚……”
‘啪’一声。
盛雨薇话音未落,脑袋被打偏,脸瞬间浮现出巴掌印。
她原本煞白的面色,在一刻更加难看。
“手滑了。”
盛娆清冷的眉梢轻佻,余光望向盛雨薇时,带着桀骜之感,语调更是嚣张至极。
“你觉得我会信吗?”盛雨薇捂着脸,怒瞪回去,“盛娆,说白了,你也不过是个可怜虫!”
“年纪轻轻就害死自己母亲,还克死了奶奶!”
失去秦夷的支持,盛家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片散沙。
盛娆不就是想逼死她们,那好啊,那就一起死!
她们不好过,盛娆也别想好过!
盛雨薇盯着盛娆看了会,见她没有说话,眼底划过一丝得意:“怎么,被我戳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她大笑了两声,像是捏住盛娆把柄似的:“没想到啊没想到,盛娆,你也有怕的时候!”
笑声刚落下最后一个尾音,忽的,她被人扼住咽喉,抵在墙上。
窒息感接憧而来。
盛雨薇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眼里没有丝毫畏惧,嘲讽又笑了笑,话音断断续续:“看、来,我、说对了,盛娆,你……就是个阴沟里的老鼠!”
盛娆现在表面过得再风光,也抹不掉她害死自己母亲的事实!
一旁的任思齐已经愣住,盛雨薇的话他自然是不信,但娆娆的表现……
“娆娆,她说的是……”是不是真的。
最后这话,他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盛雨薇都不等盛娆开口辩解,已经笑出声:“杀了我啊!盛娆,你、你敢吗!”
盛娆今天要当着任思齐的面弄死她,那就是杀人灭口!
盛雨薇面色涨红,呼吸困难,脑袋甚至出现晕眩感,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雨薇!”秦继英看到这一幕,忙不迭冲过来,“盛娆,你个扫把星!你把盛家害得那么惨还不够,还想弄死我女儿吗?”
她说着,试图掰开盛娆的手,却发现盛娆的力道很大,她根本掰不动。
盛娆清冷的眉梢蕴着寒芒,抬眸的瞬间,杀气逼人:“她自己找死,我难道还拦着?”
盛雨薇彻底说不话了,窒息感几乎将她意识湮灭。
“娆娆。”
熟悉、低沉的嗓音在盛娆耳畔响起。
盛娆手上的力道骤然松开,转头,男人清隽矜贵的面容在灯光下竟然几分模糊感,他迈着沉稳的脚步走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席恩泽,席恩泽看到刚刚那一幕,都忍不住胆战心惊。
盛小姐身上迸发的寒意,比他之前见过的杀戮场面还可怕。
盛雨薇得到了解脱,手脚发软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秦继英见此,连忙过去产搀扶:“雨薇,你、你怎么样了?”
盛雨薇刚刚被盛娆扼着喉咙提起来,虽然得救了,但稍微动一下,喉咙就疼得厉害。
“盛娆那个……”
秦继英下意识想张嘴骂盛娆,察觉到背脊一阵寒意袭来,只能硬生生将话音咽回去。
盛娆眸子的寒意压下去,眸子抬起的同时,掌心握紧:“哥哥,你怎么来了?”
她敢抬头看晏迟,却不敢看任思齐。
“来接你。”
男人走过去,将小姑娘手裹在掌心,凌厉的余光往盛雨薇母女那扫了眼:“她们惹你不开心了?”
秦继英那脸色跟吃了哑巴亏一样,想要反驳却不敢当着迟爷的面叫嚣。
盛娆这扫把星真是傍上好靠山了,迟爷和任总都上赶着给她当舔狗!
对,任总!
盛娆脚踩两条船,迟爷应该还不知道。
“迟爷,您还不知道吧,盛娆背着你勾搭了好几个男人。”她说着,目光往任思齐身上瞥了眼,“不仅任总被她骗得团团转,就连sr集团的邵总,她都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任思齐眉头上挑,目光瞪过去:“谁他妈说娆娆勾搭我了?你们母女俩脑子里除了黄色废料就没别的了?”
“要不要我让人拎你们去下水道通通脑子?”
秦继英张了张嘴,没敢再说话。
任思齐这么急着为盛娆说话,肯定是心虚了!
京城任家在京城的地位虽然和晏家差不多,但硬比的话,还是晏家更占优势,势力也更庞大。
晏迟深邃的眼眸微沉,余光在盛雨薇母女俩身上掠了眼:“我之前说的话,二位似乎没记住。”
男人语调沉冷,让人听了心生寒悸。
盛雨薇和秦继英背脊一阵僵硬,还没来得及回神,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席恩泽。”
席恩泽应声上前:“迟爷。”
晏迟没有说话,深邃不见底的眼眸扫了眼过去。
席恩泽了然,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人过来。
不多时,盛雨薇母女俩被十七所的人带走。
任思齐转头去看盛娆,轻声问:“娆娆,刚刚她们说的事……”
他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晏迟一记冷眼制止了。
任思齐张了张嘴,他其实想说不管盛雨薇母女俩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盛娆也不知道怎么被晏迟带上车的,她眉梢间压着燥意,想要从口袋摸烟盒出来,却忽然想起,她有段时间没碰烟了。
她情绪失控是因为什么,她想晏迟肯定知道,只是他选择站在她这边,毫无保留的信任她。
刚刚他要是没来,她可能真的会弄死盛雨薇。
母亲的死,她不知道要怎么张嘴告诉任家,她连自己心里那关都过不了,更别提任家那边。
虽然母亲的死不是她直接导致的,但要是没有她,那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尽管盛娆拼命克制着,不去回想那天的场景,但那场血腥已经刻在她心底,燥郁的情绪在心头挥之不去。
忽的。
男人的手揽过她肩膀,让她脑袋枕在他肩上,嗓音沉哑:“哥哥在,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