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包厢内,刘玉虎的手指几乎要把手机屏幕捏碎。.比~奇·中+蚊~徃~ ~首_发/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燃烧着怒火。
“两分三十秒...”
他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个数字。
地上,阿兵蜷缩着身体,嘴角渗出血丝。
茶几上那瓶价值六位数的庆功酒原封不动,瓶身上的水珠已经蒸发殆尽。
“刘少...我...”
阿兵挣扎着想解释什么。
“闭嘴!”
刘玉虎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昂贵的定制机瞬间四分五裂。
包厢内的其他人——郑毅和几个心腹手下——全都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
刘玉虎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拿起那瓶庆功酒,拧开瓶盖。
浓郁的酒香立刻弥漫开来,但这香气此刻只让气氛更加窒息。
“阿兵啊阿兵...”
刘玉虎踱步到阿兵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我让你安排的人,你就给我找这种货色?三场比赛,两分三十秒?嗯?”
阿兵脸色惨白。
“刘少,那三个人真的是我们最强的外门弟子,我发誓...”
“发誓?”
刘玉虎突然笑了,那笑让在场所有人后背发凉。
“好啊,那你就对着这瓶酒发誓吧。”
说着,他手腕一翻,琥珀色的酒液倾泻而下,浇在阿兵的脸上。
高度数的烈酒渗入阿兵的伤口,疼得他浑身抽搐,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刘少...再给我一次机会...”
阿兵咬着牙恳求。
刘玉虎蹲下身,与阿兵平视。
“机会?”
他轻声细语,好像在说情话。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就是失败者找借口。”
反正横竖都是死...
“刘少,你怕了。”阿兵突然笑了,满嘴血沫。
“你怕李林,所以你拿我撒气。”
包厢内的温度似乎瞬间降至冰点。
刘玉虎的表情僵住了。
下一秒,他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在茶几上。
“砰”的巨响,玻璃碎片四溅。
“我怕?”
刘玉虎一脚踩在阿兵胸口,力道大得能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
“我会怕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乡巴佬?”
阿兵咳出一口血,却还在笑。
“那你为什么不敢直接对上他?安排三个炮灰去试探...咳咳...不就是没把握吗?”
刘玉虎的脸色由红转青,又从青变白。
他缓缓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取一支钢笔。
“你知道吗,阿兵。
“他慢条斯理地给枪上膛。,零·点+看_书/ ¨首?发′
“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有用得多。”
枪口抵在阿兵眉心。
“告诉阎王爷。
“刘玉虎扣动扳机前最后一秒低语。
“杀你的人是刘玉虎。”
“砰!”
枪声在隔音效果极佳的包厢内依然震耳欲聋。
阿兵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开,红白之物溅了一地。
郑毅等人下意识后退一步,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不适。
刘玉虎吹了吹枪口并不存在的硝烟,转头看向其他人。
“冯德才呢?”
郑毅咽了口唾沫。
“冯...冯先生去安排下一轮比赛了。”
“叫他来见我。”
刘玉虎把枪扔给郑毅。
“现在。”
五分钟后,一个身材瘦削、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快步走进包厢。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眉头都没皱一下。
“刘少,您找我?”
刘玉虎已经坐回沙发,正在用白手帕擦拭手上的血迹。
“德才,我要下一场就对李林。”
冯德才推了推眼镜。
“刘少,现在舆论对我们很不利。
如果立刻安排您和李林的比赛,恐怕会坐实操纵比赛的嫌疑。”
“我管他们怎么想!”
刘玉虎猛地拍桌。
“那小子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脸!”
“刘少息怒。”
冯德才声音平静。
“直接杀了他太便宜了。我们可以先...慢慢玩。”
刘玉虎眯起眼睛。
“说下去。”
冯德才嘴角带着阴冷的笑。
“根据我的调查,李林并非孤身一人。
他背后站着镇龙阁——虽然是个没落的门派,但这次来了不少人。”
“项风
、赵甲娣、沈浩博、澹台璇玑...”
冯德才如数家珍。
“我们可以先从这些人下手。”
刘玉虎来了兴趣。
“具体点。”
“下一轮,安排项风对战沈浩博。”
冯德才眼中带着精光。
“赵甲娣对战澹台璇玑。”
刘玉虎皱眉。
“他们不都是镇龙阁的人吗?”
“正是。”
冯德才轻笑。
“让他们自相残杀,岂不有趣?”
刘玉虎思索片刻,突然大笑。\山.叶\屋! *庚_鑫¨蕞`全¨
“好!好一个借刀杀人!德才,你不愧是我的智囊!”
冯德才谦虚地低头。
“为刘少分忧是我的本分。
这样一来,既能打压镇龙阁的气焰,又不会让人怀疑我们操纵比赛。”
“就这么办。”
刘玉虎满意地点头。
“至于李林...”
“让他再得意一阵。”
冯德才接话。
“等镇龙阁其他人纷纷落败,他自然会方寸大乱。到时候...”
一切尽在不言中。
古龙山庄被无人机组成的武道昌隆字样映照得如同白昼,灯光秀在山壁上投下变幻莫测的光影。
李林站在人群边缘,指尖的烟头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李哥,快看!那边有辆限量版毒蛇gt!”
赵星龙兴奋地拽着李林的袖子,指向一辆通体漆黑的超跑。
李林吐出一口烟圈,目光却扫向远处的铁丝网围栏。
那里是封闭的猎场,大门上的地图标注着两个小红点——正是他手机视频里提到的地点。
“你们玩,我去转转。”
李林掐灭烟头,转身要走。
“别啊!”
赵星龙一把拉住他。
“沈浩博亲自下场了,四大天骄之一啊!这场面可不多见!”
李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穿着定制赛车服的年轻男子被众星捧月围在中央。
那人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傲气,正是京城豪门沈家的公子沈浩博。
“无聊。”
李林嗤笑,却见赵星龙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李哥,我给你弄了辆车。”
赵星龙掏出一把钥匙。
“虽然比不上那些豪车,但代步没问题。”
钥匙上印着五菱宏光的标志。
李林挑了挑眉,接过钥匙。
“谢了。”
远处,几十辆豪车已经发动引擎,声浪震得地面微微颤动。
一个穿着火辣的赛车女郎走到路中央,随着她将外套抛向空中,所有跑车冲了出去。
无人机群嗡嗡升空,实时画面传送到山庄的大屏幕上。
李林等最后一辆车的尾灯消失在弯道后,才慢悠悠地走向那辆银色面包车。
他拉开车门,车内还残留着淡淡的鱼腥味——这显然是辆送货用的旧车。
“有意思。”
李林嘴角微扬,点火挂挡,面包车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却还是蹒跚着上路了。
山路蜿蜒如蛇,护栏外就是陡峭悬崖。
第一个急弯处,一辆红色跑车已经撞上护栏,车头冒着白烟。
李林看都没看一眼,叼着新点的烟,单手打方向,面包车以一个近乎完美的漂移划过弯道,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
“卧槽!”
山脚下的观景台上,有人指着大屏幕惊呼。
“那辆面包车什么情况?”
无人机传回的画面中,银色面包车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切入内弯,几乎贴着护栏划过,与前面一辆蓝色兰博基尼的距离迅速缩短。
“这车技神了!”
赵星龙兴奋地拍着大腿。
“看到没?那是我给李哥找的车!”
“李哥?”
旁边一个穿着皮衣的女孩疑惑道。
“哪个李哥?”
赵星龙神秘一笑。
“就是今天三场比赛只用两分半的那个。”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把目光从领先的沈浩博身上移开,紧盯着那辆不起眼的面包车。
山路上,李林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弹烟灰。
后视镜里,一辆宝蓝色兰博基尼正拼命加速试图甩开他。
“啧,这么急?”
李林猛踩油门,面包车发动机发出濒临崩溃的嘶吼,却在下一个弯道再次逼近对方。
前方就是著名的鬼见愁发卡弯,近乎180度的急转下是百米悬崖。
领先的沈浩博从后视镜看到了那辆面包车,脸上浮起阴鸷。
“找死。”
他冷笑,故意在入弯时占据中线,将面包车逼向外侧。
观景台上的人群发出惊呼,有人甚至捂住了眼睛。
大屏幕中,面包车右侧轮胎已经悬空在悬崖边缘!
千钧一发之际,面包车突然侧倾,左侧两轮着地,右侧几乎贴着山壁,就这样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完成了漂移。
当四轮重新落地时,它已经甩开了沈浩博的兰博基尼!
“这特么是人能开出来的?”
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年轻人张大嘴巴。
“五菱宏光牛逼!”
有人起哄道,但更多人意识到。
“开车的人更牛逼!”
李林透过后视镜看到沈浩博气急败坏的表情,一声轻笑。
头顶传来无人机的嗡嗡声,他抬手比了个中指,在下一个弯道再次表演了贴壁漂移。
“他是在玩命吗?”
赵甲娣皱眉看着大屏幕,手心全是汗。
项风摇头。
“不,他是在享受。”
山路上,沈浩博脸色铁青,猛打方向盘追上李林的面包车。
两车并排行驶时,他突然向外侧打方向,兰博基尼的车身狠狠刮过面包车侧面。
“操!”
李林骂了一句,看到面包车门上多了一道狰狞的刮痕。
他降下车窗,对沈浩博竖起中指。
“你妈没教你怎么开车?”
沈浩博回以冷笑,加速超前。
李林眯起眼睛,注意到兰博基尼右侧也有刮痕——不是刚才蹭的,而是更早的旧伤。
“原来是你。”
李林想起之前在山庄停车场看到的那辆肇事逃逸的车,眼神冷了下来。
前方出现连续s弯,沈浩博已经熟悉路况,自信这是甩开面包车的最佳地点。
然而当他从后视镜看去时,那辆银色面包车竟然不见了!
“什么情况?”
沈浩博刚疑惑,就听到头顶传来金属摩擦声。
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面包车竟然借着内侧山壁的坡度,两个轮子腾空而起,几乎是贴着兰博基尼的车顶飞跃而过,稳稳落在前方的路面上!
“这不可能!”
沈浩博猛踩刹车,差点失控撞上山壁。
观景台上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张大嘴巴看着大屏幕。
那辆面包车已经绝尘而去,很快连无人机的镜头都追不上了。
“这...这还是人吗?”
半晌,有人喃喃道。
李林甩开沈浩博后,很快来到了地图上标注的第一个小木屋。
这是一座猎人休息用的简易木屋,周围杂草丛生,显然很久没人使用了。
他熄灭引擎,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才下车。
木屋门锁已经锈蚀,轻轻一推就开了。
霉味扑面而来,李林捂住口鼻,打开手机照明。
屋内只有简单的桌椅和一张木床,地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
李林仔细检查每一寸墙面和地板,甚至挪开家具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暗门或密室。
“不是这里。”
李林皱眉,退出木屋,驱车前往第二个地点。
第二座木屋建在一处小山坡上,周围树木更加茂密。
李林停下车,敏锐地注意到门前草地有新鲜的踩踏痕迹。
他放轻脚步,无声地推开门——
屋内空无一人,但桌上放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咖啡。
李林眼神一凛,迅速检查了各个角落,依然一无所获。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外面传来了踉跄的脚步声。
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李林瞬间绷紧肌肉,准备出手,却在看清来人时愣住了。
杜千凝——那个在武道大会上总是冷若冰霜的女裁判,此刻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她标志性的两条大长腿包裹在黑丝中,却不断颤抖着,几乎站不稳。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
杜千凝扶着墙滑坐在地上,又强撑着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凌乱的裙摆。
她靠在门口的鞋柜上,胸口剧烈起伏。
李林看着杜千凝潮红的面色和颤抖的双腿,立刻明白她是情蛊发作,却装作不知情地挠了挠头。
“肚子疼,想找个厕所。”
杜千凝扶着鞋柜,裙摆下的黑丝长腿不自然地交叠摩擦。
“这...这里是猎场休息室...我每隔一段时间会来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