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阿斯第一次感受到这道协议的强大。
所有死灵单位都被定在了原地。
而阿克斯第一次发现死灵躯体上的活体金属本身竟然开始出现数据流流淌。
奇特的情况让所有指令都失去了作用,虽然这些单位的传感装置都还能够正常运作,但是却无法正常执行任何命令。
所有活体金属构筑的东西都不再对铁人植入内部的控制组件做出任何反应。
“这些家伙有些不对。”
菲利阿斯能通过活体金属本身感受到这些死灵躯体内的异常。
一些和太空死灵风格完全不同的组件嵌入在这些死灵单位的躯体内部。
菲利阿斯松开了一只拄在镰刀握把上的手掌,随后单手指向附近一台抹去王朝徽记的死灵武士。
这名死灵立刻大步向前走到了菲利阿斯的面前,构成躯体的活体金属不断涌动,一些金属机械组件被从躯体中被挤压出来。
这名死灵武士身上能量流动的痕迹立刻消失,绿色的冷却液向外泄露,但是即便如此其依旧在行动。
活体金属本身在驱动这具躯体。
菲利阿斯古怪的拿起了这名死灵武士从自己金属躯体中挤出来的机械组件,随后小心的将举到面前。
机械手掌的关节旋转着将这个物品的全貌呈现在他的眼前。
精致的银白色组件并不大,其中有着高能等离子体在其中不断涌动循环,看起来非常精巧。
阿克斯并不知道这道协议的运作时间究竟有多长,但是很显然这样下去铁人一定会暴露在死灵面前。
这绝不是阿克斯现在想见到的结果。
“轰!”
“滋啦~”
菲利阿斯手中银白色组件毫无预兆的突然爆炸爆炸,汹涌的能量带出一道道湛蓝色的光芒,瞬间将菲利阿斯本就受损严重的机械躯体吞没。
本身外壳已经严重受损的菲利阿斯化作一堆金属碎片散落一地。
三圣禁卫的倒下让现场的情况再度变得激烈起来。
失去协议维持者,被控制的单位再一次恢复了运作。
四处飞舞的高斯射线不断的击打着巫妖护卫们手中的分散盾。
菲利阿斯的最高指挥权在他倒下的那一刻,立即下放到了巫妖护卫们身上。看着这些重型蝗式毁灭者的炮口再一次泛起光芒,巫妖护卫们立刻主动激活了强制相位回收协议和重生协议。
一道道绿色的光影在爆炸的烈焰之中闪过。
所有来自斯扎拉坎王朝的死灵单位以及三圣禁卫菲利阿斯全部都消失在原地。
哪怕是一块碎片也没有留下。
墓穴技师们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身份不明的死灵舰队能量反应正在极速飙升,成为临时指挥的巫妖护卫们立刻下令舰队后撤。
许多王朝都有着自己的技术特长,除了各自王朝的法皇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谁知道他们究竟在船上装了什么危险的装置。
斯扎拉坎王朝的墓穴舰队立刻调整能量调配策略,随后将舰船的相位护盾功率调至最大。
就差没起几个超维立方体开几个星神碎片给舰船充能了。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立刻遭到什么特殊攻击的时候,目标舰队中突然冒出两个夺目的光点。
剧烈的爆炸如同超新星爆发一般释放出惊人的闪光。
超量的放射线以及惊人的热能将一切都打的支离破碎。
可怕的能量瞬间吞没了这个还处在休眠中的倒霉死灵王朝,将所有建筑几乎全部蒸发。
但是斯扎拉坎王朝舰队却毫发无损。
冢级墓穴舰的凭借自己惊人的护盾轻易的扛下了这波能量冲击,而其他小型墓穴舰则通过无惯性引擎先脱离了这片区域随后再重新返回。
所有不明身份的死灵舰船则全部在这场爆炸中化作原子尘埃消失。
本就破损的口袋空间更是直接被撕裂,并产生了一块虚空。
那是因为超空间切割装置被引爆产生的一个渺小的宇宙缺口,并开始吞没一切。
斯扎拉坎王朝舰队立刻加速脱离了即将被吞没的区域,在几分钟之后这里的一切痕迹都被彻底的抹除了。
好在死灵对于铁人的传统特色并不了解,否则凭借这个打不过就自爆的特性死灵就能找到罪魁祸首。
太空死灵的回收协议很好的发挥了作用。他支离破碎的身体已经被冥工甲虫们所修复。
墓穴技师们小心的为这位尊贵的三圣禁卫进行了躯体检测。
很幸运,没出现什么意外。
然而随着复苏协议被激活。
这位三圣禁卫立刻陷入了暴怒之中。冢级墓穴舰上的一座石棺被粗暴的掀开。
菲利阿斯愤怒的身影从里面窜了出来。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被炸碎的那一刻。
“那些卑劣的杂碎在哪?!”
他从未见过如此卑劣的手段。
毫无荣耀可言。
墓穴技师们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并不理解为什么这位大人如此狂怒。
“大人,那些不明身份的死灵用反物质的手段引爆了自己的舰队,将一切都摧毁了。”
“那些不是我们的同胞!也不是死灵!”
菲利阿斯利用权限调出了之前舰队系统记录下的影像,看到了那场惊人的爆炸。
随后又从给自己思维核心的记忆存储中重新调出了他所看到的奇怪机械组件。
虽然时间短暂,并且他并非是专精技术的墓穴技师。
但是他依旧记录了这个奇特组件的一些基础信息。
包括外形和可能的功能揣测。
菲利阿斯很确定,那些奇怪的死灵同胞就是被这些奇怪的组件所驱动的。
“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太空死灵。”
他们只是一群‘亡灵’。
一群失去了思维意识的真正亡灵。
有什么取代了他们本身正在操控他们的躯体。
“召集所有墓穴技师,我要知道这是什么。”
从死灵武士体内被挤出组件的全息影像漂浮在一众墓穴技师面前。
然而一众墓穴技师的表情多少都有些为难。
一个只有表面结构的影像谁能知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