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摸鱼王者 作品

第927章 治疗院

【幻缚灵缎】

品质:史诗级

类型:消耗品

使用效果:对目标投掷缎带,立即束缚敌人,使其无法移动或使用位移技能(但可释放非肢体依赖类能力),束缚时间3-15秒(具体根据敌人的属性值判定)。

随着林逸甩出缎带,无数半透明的魔法锁链突然从四面八方涌现缠绕上白发女子的四肢躯干。

这些闪烁着星辉的锁链发出细微的嗡鸣,将目标牢牢固定在原地。

就在林逸犹豫着临走之前要不要给这个女人一剑的时候,只见白发女子被束缚的双手突然泛起灰黑色的光芒。

那些从虚空之中延伸出来的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断。

一道气劲直接透过女子的指尖飞出,精准贯穿了苏晓的胸膛。

苏晓喷出一口鲜血,却凭借惊人的意志力强行稳住身形。

见到这一幕,林逸也不再考虑其他的,二话不说拽着阿塔娅拔腿就跑。

几个纵跃间,两人便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城区中。

苏晓强忍胸口的剧痛,发动了附带的龙影闪技能,带着他直接穿透空间壁垒,遁入地下空间。

五秒过后,虚空锁链终于不堪重负,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白发女子身上的透明色锁链全部断裂开来,锁链消失的瞬间,白发女子瞬间来到了中心区域的城墙上搜寻几人的踪迹。

但这几秒钟的时间,已经足够几人寻找好隐蔽地点了。

狄鸦跟维罗妮两人自不必多说,有维罗妮这个家伙在,白发女子想要追踪到两人的气息也绝非易事。

与此同时,林逸和阿塔娅正藏身于中间区域的一座石屋内。

阿塔娅的黑发如同活物般蔓延,彻底包裹住了林逸的身躯,不仅遮蔽了他的身形,更阻隔了他身上所有的生者气息。

而苏晓则在布布汪的带领下,潜入了地下一间隐蔽的密室。

为了确保白发女子的注意力被彻底分散,布布汪还特意在上层的空屋内布置了数个诱导陷井——轻微的机关声响、若有若无的气息残留,甚至偶尔晃动的影子,都成了迷惑她的绝佳诱饵。

很快,地面传来一阵阵轰隆巨响,显然白发女子在屡次扑空后彻底恼羞成怒,开始疯狂破坏周围的建筑泄愤。

布布汪的战术比她想象的更加狡猾——短短五分钟内,它就像遛狗一般,带着白发女子在建筑群里兜了整整七圈!

一会儿是某间空屋传来轻微的碰撞声,一会儿又是走廊尽头椅子突然翻倒的动静。

白发女子被耍得团团转,愤怒地四处冲撞,却连布布汪的影子都抓不到。

最终,在徒劳地轰碎一栋石屋后,她彻底失去了耐心,咬牙切齿地离开了中心区域,选择了眼不见为净。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所有小队成员都默契地保持着静默状态。

林逸和苏晓并非不想联络彼此,而是通讯系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自从踏入中心区域后,团队频道就像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干扰,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

林逸尝试在团队频道中发送信息,但很无奈,信息根本发送不出去,没有办法,林逸只能关闭聊天频道。

死寂城中心区域的建筑大多空无一人——或者说,有资格居住在此的,都是死寂城昔日的权贵,每一个都是足以令人闻风丧胆的boss级存在。

整个中心区域直径约五公里,面积虽不算小,但建筑却十分稀疏。

每一栋建筑的门楣或外墙上都镌刻着独特的印徽,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它们曾经的主人所拥有的权势与地位。

整个中心区域的直径在五公里左右,不算小,可这里的建筑不多,每一栋建筑上都有印徽,应该都有独特意义。

林逸藏身的是一个印有飞鸟图案的石屋,屋内积满了灰尘,华丽的装潢虽依稀可见当年的气派,却早已在时光的侵蚀下变得破败不堪。

家具腐朽变形,墙上的挂毯褪色剥落,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荒凉感。

“你认识刚刚那个女人吗”

确认四周安全后,林逸压低声音,凑近阿塔娅耳边问道。

“你是说月之女我当然认识,或者说,死寂城中的居民就没有不认识她的。”

“她跟我不一样,我是死者,而她是生者。”

“生者死寂城里面还能有生者在”

听到这话,林逸愣住了,要知道死寂城对于生者的仇恨有多大他来的路上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即使是树蚀这种毫无理智的底层居民,在感受到生者的气息之后也会不顾一切的冲上来。

在这座被诅咒的城市里,居民们对待生者的态度泾渭分明:要么保持中立,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要么就是不死不休的敌对,见面就要拼个你死我活。

“你是不是在思考她为什么能在这里生活她确实和你们这些外来者不同——月之女是诞生于死寂城腹地的生者,从降生起就带着这座城的烙印。”

说到此处,阿塔娅的语调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落寞。

同为死寂城孕育的生命,她与月之女的命运却天差地别。

月之女自出生起就受到整座城的宠爱,那些对生者恨之入骨的居民们,将这个女孩视作黑暗中唯一的希望之光。

而阿塔娅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抚过自己苍白的手臂,那里早已被死寂之力侵蚀得冰冷僵硬。

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她就被这座城的诅咒同化,成为了真正的死寂城居民。

数百年来,她与月之女明争暗斗不知凡几,胜负参半的较量随着对方日渐强大,渐渐变成了一面倒的败局。

阿塔娅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对月之女的厌恶,早已随着一次次败北深深烙进她的骨髓。

“死寂之力生者”

林逸低声重复着这两个词,思绪却飘回了二阶战争世界。

在二阶战争世界的时候,当时龙腾帝国的哈尔亚当正是凭借死寂之力逆转生死,从亡者的国度重新归来。

这让他意识到,死寂之力并非单纯的毁灭力量,而是蕴含着某种更深层次的规则。

只是,这种力量太过危险,寻常人根本无法承受它的侵蚀,稍有不慎便会彻底沦为死寂的傀儡。

老神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从目前的情报来看,他曾经也是死寂城的居民,可如今在外界行走时,却与常人无异。

这说明他很可能掌握了某种“由死转生”的秘术,但代价……恐怕极为沉重。

随后,林逸拿出了老神棍之前扔过来的地图。

“既然如此,那就先去祭祀坛探探情况。”林逸心中有了决断。

之前获得的黑暗之源曾提示他,只有前往祭祀坛才能进一步提升天赋。

而且,单从名字来看,那里极有可能与隐藏任务“神灵之殇”有所关联。

“走吧。”

林逸站起身,伸手推开面前的房门。

伴随着一声腐朽的嘎吱声,灰白色的絮状物再次飘荡在眼前——这些诡异的物质如同死寂城的呼吸般无处不在,它们时而如薄雾般悬浮,时而如尘埃般沉降,没人知道它们究竟从何而来,又为何永远飘散在这座被诅咒的城市里。

根据地图显示,林逸跟阿塔娅距离祭祀坛并不远,只不过中间要经过治疗院,到时候注意点安全就行。

远远望去,治疗院就像一座从历史中走出的幽灵建筑——三层石楼的外墙严重风化,岩石表面布满蜂窝状的蚀痕,那些被岁月磨圆的棱角看似脆弱,实则锋利如刃。

林逸甚至能看到某些石缝中渗出暗红色的痕迹,不知是锈迹还是干涸的血渍。

就在林逸准备绕路而行的时候,治疗院二楼的窗户突然粉碎,随即苏晓拎着斩龙闪一跃而下,与此同时一名穿戴着乌鸦面具的医生出现在了二楼窗前。

这些医生的装束让他瞬间联想到夜医——同样的乌鸦面具,同样的黑色制服。

唯一的区别是,这些人胸前缺少了夜医特有的青铜勋章。

看到这一幕,林逸当即改变了绕行的决定。

他快步走向治疗院正门,靴底碾碎地面凝结的灰白絮状物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透过支离破碎的彩绘玻璃窗,治疗院一层的景象宛如噩梦具现化——悬挂在天板上的胶皮输液袋里翻涌着浑浊液体,金属托盘里整齐排列着带倒刺的骨锯,那些形似中世纪刑具的器械表面还残留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墙角摆放的铁质开颅器,内衬里竟然还卡着几缕灰白的头发。

知道的这里是治疗院,不知道的以为这里是某种变态杀人狂的屠宰场呢。

苏晓见到林逸之后,拔出斩龙闪跃至林逸身前。

那五名乌鸦医生给苏晓的感觉很奇怪,就是那五名死寂城居民明明有相当强大的身体,可他们并不擅长战斗。

其中一人被苏晓踹飞撞进砖墙后,镶嵌在墙体裂缝里的身躯竟然诡异地静止了几秒,面具下的眼睛透过圆形镜片茫然地眨动着。

“小心老神棍。”

苏晓说着扔给了林逸一张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大陆流通很广的古文字。

‘我们真的没希望了吗生者的王不会断绝,阿德格什的血脉也不会断绝……一旦有新王出现,我们就要继续等待三百年,三百年后又是三百年,永无止境!阿德格什——这该下厄狱的叛徒!没有我们,他只是个海上的漂流者!这卑鄙的叛徒,他明明也是我们的一员……我们这些死之民,就没权利呼吸大陆上的空气我们……就没资格活着吗’

文字越往后越显癫狂,笔迹甚至划破了羊皮纸。

再往下,记录的内容变得零散。

‘成功了!这小东西居然有活着的特性……可它为什么会生出树根不如就称它‘树蚀’吧。’

‘再次成功!我们没有辜负至高圣所的厚望……新生的她是女性,活着的特性更强。不过她的头发为什么是白色但这不重要……新生17天的她,就能举起树蚀,而且还想着去欺负阿塔娅,最后被阿塔娅打哭。经我们五人的商定,给她取名为‘月之女’——照亮死寂城的银月。小家伙似乎有些不高兴,一拳打碎了我半颗头颅……真是可爱的小家伙。’

最后一段文字笔迹颤抖,墨迹晕染,仿佛记录者正在失去理智。

‘时间不多了……仅存的理智在逐渐消失,我也要被同化了吗最终我们还是失败了……拉罕,你选择了站在黑之王那边,但有一天你会回来的……希望你……能治愈死寂城。这里的居民是无辜的,他们只是想活下去而已……这也有罪吗’

除了这些文字,羊皮纸下方还附有大量复杂的生物阵图。

林逸能勉强辨认出一小部分——那是关于影蛇、树蚀和月之女的培养记录,其中月之女的记载占据了八成以上

不过林逸此刻的注意力锁定了一个名字——肯拉罕。

老神棍的名字,赫然出现在这张羊皮纸上。

与此同时,五名乌鸦医生如同被操控的提线木偶般僵立在医院门口,惨白的面具在灰暗光线下泛着冰冷光泽。

他们的视线机械地锁定在林逸和苏晓身上,连呼吸的起伏都完全一致,仿佛五具被同一根神经操控的躯壳。

见到这些乌鸦意思,林逸掏出了夜医的徽章,这一刻,五具木偶的齿轮似乎突然卡住了。

“外界之人。”

“难怪.”

“如此,就说的通了。”

看到林逸手中夜医徽章的一瞬间,五名乌鸦医生瞬间出现在了林逸的身边。

没有移动轨迹,没有空气波动,就像被直接瞬移到了那个位置。

“找到你们了,生者!”

月之女自高耸的塔楼之巅纵身跃下,闪现至林逸身侧,苍白的手掌凝聚着骇人的力量,直取林逸头颅而去。

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一名乌鸦医生从容不迫地抬起右臂,宽大的袖袍如羽翼般展开,轻描淡写地接下了月之女这致命一击。

月之女的攻击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沙包上一样,没有泛起半点波澜。

“嗯你们这些家伙,为何要护着这些生者”她的声音里混杂着困惑与恼怒。

数百年来,月之女与乌鸦医生们的交锋不计其数,那些戴着鸟嘴面具的身影永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或是在阴暗的实验室里摆弄着诡异的药剂,或是在死寂城的街巷间为居民们进行着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治疗。

他们就像一群没有情感的傀儡,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月之女清楚地记得,无论她如何挑衅,那些乌鸦医生都仿佛视她如无物。

他们机械地重复着既定程序,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吝于给予。

可如今,这个乌鸦医生不仅主动现身,更是破天荒地出手干预——这在她漫长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

“月之女!你找死!”

就在这个瞬间,阿塔娅怒了。

无数黑色的发丝出现在了月之女的身边,朝着月之女发动了攻击。

“阿塔娅,现在的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月之女无视了身边涌上来的发丝,数百年间的争斗,早已经让月之女十分熟悉阿塔娅的攻击。

只见月之女轻轻一拽,缠绕在手臂上的发丝便全部被拽断。

阿塔娅眼中怒火更盛,浑身杀意暴涨,正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与月之女厮杀,却被林逸一把拽住手臂。

她回头瞪向林逸,却在对上他眼神的瞬间微微一怔。

最终,她冷哼一声,强行压下怒火,转而挡在林逸身前,姿态十分强硬——想要动他,就必须先过她这一关!

“有意思,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你们这么守护”

“他是.吾师的同门。”

领头的一名乌鸦医生终于开口,他的声带似乎受过伤害,听起来无比的沙哑。

“那个老头他不是都死了两百多年了尸体都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月之女当然知道乌鸦医生口中的老师是谁。

那个疯狂的天才,那个将整个死寂城改造成如今这般模样的罪魁祸首。

影蛇、树蚀,包括她自己——都不过是那个疯子实验室里的成功作品罢了。

数百年前吗,那时的死寂城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街道上游荡的居民完全丧失了神智,就像一群饥渴的野兽,只要嗅到生者的气息就会疯狂扑杀。

直到那个疯子研发出新的技术,他们这些试验品才勉强保留了一丝自我意识。

若非如此,按照最初死寂城的规则,林逸他们踏进城门的瞬间,恐怕就会被上百个疯狂的居民撕成碎片。

“他你不能动。”

“凭什么!凭什么!”

月之女的声音突然拔高,凄厉得像是玻璃碎裂的声响。

她苍白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银发在暴走的能量中狂乱舞动。

数百年的怨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凭什么她诞生之初就要被囚禁在这座活死人墓

凭什么其他生灵可以沐浴在真正的月光下,而她却只能在这座扭曲的牢笼中徘徊

如果注定如此,那当初为何要将她创造出来

“既然如此!你们都去死吧!”

她的双眸瞬间褪去所有色彩,化作两轮惨白的满月。

狂暴的银色能量从她体内喷薄而出,整座死寂城开始剧烈震颤。

无数道月光凝成实质的利刃,带着刺耳的尖啸从天而降。

周围的建筑在月光扫过时如同纸糊般分崩离析,碎石瓦砾在银光中化为齑粉。

站在最前方的乌鸦医生们纹丝未动,当那些致命的月光逼近他们时,竟如同泥牛入海般无声消散。

阿塔娅的脚下,漆黑的发丝如潮水般涌出。

这些发丝蠕动着形成一片诡异的黑色浪潮,与月之女的银色能量形成鲜明对比。

每当有月光袭向林逸,便有无数发丝腾空而起,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将其绞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