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晨,我如往常一样在皇家园的玫瑰亭中低声祈祷,晨露还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香。
突然——三名陌生男子闯了进来,其中一名手持利刃的恶徒二话不说,便将我身边的三名护卫打得奄奄一息。
鲜血溅落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刺目得令人眩晕。
就在我颤抖着以为这是某位王姐派来的刺客,准备结束我这微不足道的生命时,另一名身着牧师长袍的男子却出手制止了暴行。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黑之王的右御——肯拉罕大人竟在此时现身,出来说让我当整个帝国的王。
我佩黛菈一个连王宫宴会都鲜少收到邀请的边缘王女一个在王族名录上几乎被遗忘的名字
这简直比宫庭教师讲述的那些荒诞传说还要离奇,甚至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仍在梦中,未曾醒来。
“殿下,您父亲在世时,曾掌控帝国近半数的精锐军团,只是后来……”老神棍顿了顿,看了一眼旁边的苏晓和林逸,“某些人用卑劣的手段,让这些忠诚的军队分散、沉寂。”
“可、可是……”佩黛菈攥紧了裙摆,指节微微发白,“我什么都没有,没有军队,没有支持者,连王宫里的侍女都敢对我冷眼相待……”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老神棍却笑了,慈祥得仿佛在哄一个孩子吃。
他拍了拍佩黛菈的肩膀,力道轻得近乎温柔:“殿下,您只需要在今天的会上露个面,剩下的……交给我们。”
林逸盯着佩黛菈那双茫然中带着一丝天真的眼睛,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这姑娘但凡不是王族出身,怕是连街边卖假药的骗子都能把她骗得倾家荡产,裤衩子都不剩。
他斜眼瞥向老神棍肯拉罕,对方正一脸慈祥地拍着佩黛菈的肩膀,嘴里念叨着“天命所归”、“万民期待”之类的鬼话,活像个忽悠乡下老太太买保健品的江湖骗子,演技堪称炉火纯青。
而更离谱的是——佩黛菈居然……信了。
不仅信了,她还攥紧了小拳头,眼神逐渐坚定,甚至微微仰起下巴,仿佛真的在思考自己登基后要怎么颁布新政、整顿朝纲、拯救帝国于水火之中。
林逸忍不住扶额。
——完了,这傻白甜怕不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逸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压低声音对苏晓道:“你确定这计划能行她看起来连自己早饭吃了什么都快记不清了。”
说着,他用余光瞥了眼正被老神棍忽悠得热血沸腾的佩黛菈——少女眼中闪烁着天真而坚定的光芒,活像只即将被扔进狼群还浑然不知的小白羊。
苏晓抱臂靠在墙边,闻言只是冷淡地扫了佩黛菈一眼,道:“无所谓,她只需要是个傀儡。”
“可傀儡也得有点基本智商吧”林逸扶额,“我怕她明天上了议会,那些老狐狸随便吓唬两句,她直接哭着跑回来。到时候场面可就难看了。”
“那就让她没机会跑。”苏晓语气平静,手指轻轻摩挲着刀柄,“只要场面够乱,她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林逸:“……”
他突然有点同情这位小公主了,望着佩黛菈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林逸仿佛已经看到她站在议会大厅中央,被各方势力撕扯得手足无措的样子。
佩黛菈本人对此似乎毫无察觉,她甚至抬起头,怯生生地问了一句:“那个……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老神棍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不必担心,殿下,您只需要保持微笑,剩下的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林逸站在一旁,默默在心里补充道:是啊,保持微笑就行,然后看着我们把你那些碍事的兄弟姐妹一个个解决掉。
一行人很快行动起来,带上佩黛菈,以及四名互相搀扶、仍有些惊魂未定的女仆,径直朝元老院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在圣城西侧的街道上,一名身穿深绿色长袍、兜帽遮住半张脸的少女正悄然穿行于人群之中。
她嘴里叼着一根吸管,慢悠悠地啜饮着酸奶,仿佛只是在闲逛,但那双眼睛却时刻警惕着四周——保持体力,才能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麻烦。
阿尔托莉雅看了一眼小地图,准备按照地图上的标识去寻找林逸跟苏晓两人汇合,希望这一次遇到的猎杀者不会太难说话就行。
一行人离开皇家园,显然,与其他四方势力相比,苏晓这边的阵容显得格外寒酸——既没有雄厚的财力支持,也没有庞大的追随者队伍,唯一的优势,就是这群人一个比一个能打。
佩黛菈虽然是名义上的王位继承人,但实际上只是个傀儡。
而围绕在她身边的,却个个都是狠角色。
最令人忌惮的,是林逸这个看似温和的奶妈。
只要给他足够的周旋空间恢复深渊之力,苏晓和肯拉罕就能获得近乎无限的战斗续航能力。
苏醒后的老神棍一袭白袍,乍看像是圣光的虔诚信徒。
但苏晓很清楚,这老家伙体内蛰伏着连他都为之忌惮的力量——那是最纯粹的黑暗能量,带着泯灭一切的恐怖威能。
一旦被这种力量侵蚀,生命力会在瞬间被抽干。
更诡异的是,即便是这样可怕的黑暗之力,在林逸的深渊之力面前也相形见绌。
一路上,肯拉罕频频回头打量林逸,因为他体内的永恒之力居然在畏惧这个年轻人身上的能量。
这种情况,在他漫长的生命中还是头一遭遇到。
根据老神棍的讲述,在这个世界想要成为超凡者并非易事。
首要条件就是天生具备强大的精神力,唯有如此才能承受永恒之力的灌注。
在初始阶段,永恒之力会无限放大宿主的情绪。
若无法挺过这一关,就会沦为死寂城的行尸走肉,以某种特殊方式被那座诅咒之城的居民。
而成功熬过这一劫的人,体内的永恒之力将发生质变——至于会转化成何种能力,则完全取决于使用者的心性。
守序阵营的能力大多都是偏向光明,如治疗,净化,烈阳,圣献骑士等,多数都不是直接使用光系能量,所谓光明,是大类别的划分。
至于和光对立的暗,这就很不好统计,已知分类有上千种,毕竟人都有私欲,90%以上的人,在吸纳永恒之力后,都是向暗的性质转化,不过这不代表暗性质就一定是坏人,但有一点能确定,光明类的超凡者,一定是善良阵营或倔驴,这是绝对的。
随着向圣城中心进发,周边的建筑明显高了一截,行进半小时左右,一座圆顶建筑出现在视线中,确切的说,这是一片建筑群,元老院到了。
石阶上方伫立着两名守卫,他们身高至少两米五,肩宽超过一米二,身上穿戴的全身铠甲足有一指厚。
这两尊铁塔般的巨人往那一站,就足以让平民百姓望而却步。
讽刺的是,这里本该是负责行政、任免、选举的公共场所,理论上对所有平民开放。
此刻,元老院门前冷清得可怕。
平民若想进入,只能费天价贿赂走后门——这些权贵甚至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站住!”
林逸一行人刚走上台阶,门前一名守卫断喝,中气十足。
“滚!”
林逸抬起了头,刹那间,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感受到林逸身上的气息之后,苏晓脸上浮现出玩味的表情,肯拉罕则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只有佩黛菈像只受惊的兔子,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两名守卫刚想开口呵斥,林逸却已失去耐心。
他清楚,有老肯拉罕坐镇,即便自己做得再过火也有人善后。
只见林逸指尖轻弹,两道漆黑如墨的剑气破空而出,精准地贯穿了两名守卫的心脏。
既然此行是来夺权,自然要以雷霆手段立威。
哐嘡、哐嘡两声,两名体重至少三百斤的守卫倒地。
“集结!正门遭到入侵!”
怒吼声从元老院内传来,可能是坏事做多了,元老院内居然驻扎了一定数量的军队。
铠甲碰撞声此起彼伏,短短十几秒内,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就从正厅涌出。
更远处,隐约能听到上万援军正在集结的动静。
面对如此阵仗,苏晓和林逸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作为经历过无数战争世界的契约者,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但一旁的晨曦公主佩黛菈和她的四名女仆就没这么淡定了,几人脸色煞白,显然从未见过这等剑拔弩张的场面。
“老头,看人家这阵仗似乎早都考虑到你了,你被盯多久了。”
林逸回头看了一眼肯拉罕,林逸跟苏晓都是今天才来到的圣城,所以人家这些提前埋伏好的士兵一看就不是给两人准备的。
至于佩戴拉,不是林逸说,就这只小兔子她还真的不配动用这么大的阵仗,所以说队伍里也就肯拉罕值得元老院如此兴师动众了。
“……”
老神棍无言以对,出现眼下的情况绝不是巧合,元老院比想象中难对付很多。
“现在你们准备怎么解决”
虽然他心中已有计较,但仍想看看这两位临时队友的能耐。
毕竟在这危机四伏的圣城,他需要的可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
“要活的还是死的”林逸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袖口,“杀鸡儆猴,还是直接赶尽杀绝”
这轻描淡写的语气让一旁的佩戴拉都忘了发抖,瞪大眼睛望向这个看似慵懒的年轻人。
“都杀掉吧,这些人已经背叛了元老院,成为了那些家伙的私兵。许久没回来,它们真的已经忘了王的手段了。”
老神棍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上的黑色气息又开始慢慢逸散,给人一种超级危险的感觉。
“懂了。”
林逸打了个响指,取消掉小队当中每个人身上的治疗印记。
几乎在同一时刻,金属靴底撞击地面的声响从四面八方涌来。
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如潮水般合围,锋利的枪尖在阳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晕,将四人困死在直径不足十米的包围圈中。
“那么,就请里面的各位观看一场盛大的烟秀吧。”
话音落下,林逸的手中出现了一根白色法杖,一道黑色的波纹从林逸的身边扩散,将周围的数百名士兵全部都包围了进去。
“呃……啊……!”首当其冲的骑士队长突然双膝跪地,精钢打造的胫甲在石板上砸出蛛网状的裂痕。
面甲缝隙间喷溅出的不再是鲜血,而是混合着内脏碎块的粘稠泡沫。
更可怕的是,他那件由大师锻造的胸甲正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坚硬的钢板像被无形的手揉捏着,诡异地隆起一个个鼓包,固定用的青铜铆钉接连弹射而出,在周围的石墙上凿出深深的凹痕。
“救救.”第二个士兵的哀求戛然而止——他的头盔突然被撑成完美的球体。
透过面栅能看到眼球在颅骨里像泡发的黄豆般胀大,最后啵地一声从眼眶挤出来。
士兵们的躯体一个接一个地达到极限,皮肤下的血肉像沸腾的泥浆般翻涌,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终于——砰砰砰!
一连串闷响炸开,他们的身体如同灌满血浆的气球,在剧烈的内压下爆裂。
碎肉、骨渣和内脏碎片四散飞溅,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林逸早就在身边布置好了大力神盾,所以炸裂开来的血肉并没有污染到几人的身上。
然而,站在一旁的佩戴拉却没那么幸运。
她只是个普通的少女,何曾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浓烈的铁锈味冲进鼻腔,眼前是满地蠕动的碎肉和仍在抽搐的残肢。
她的胃部剧烈翻涌,脸色惨白如纸,在四名侍女的搀扶下踉跄冲到栏杆旁,弯下腰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直到连胆汁都呕尽,仍在干呕不止。
元老院内,原本等着看笑话的众人此刻鸦雀无声。
他们调集重兵,本想给肯拉罕一个下马威,却不想,对方仅仅一人,便让整支精锐部队在瞬息间化作一地血肉残渣。
“肯拉罕,你来我这里,是想叙旧还是来找麻烦”
灰衣老者布卢默缓缓从正厅内侧的台阶上走下。
他身形瘦削,鹰钩鼻下是一张无须的脸,白的头发剃得极短,显得冷硬而精悍。
作为元老院最具权势的元老,他的影响力堪称恐怖——十六席元老之中,竟有十五人唯他马首是瞻,这在权力倾轧的元老院中,几乎是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我来拿回不属于你的东西。”
老神棍抬步走进正厅,与布卢默对视。
“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王右御就凭你方才的所作所为,我完全有权下令将你就地格杀。”
布卢默的视线掠过已成炼狱的元老院大门,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清理那些残肢断臂又得耗费不少金币,至于死去的士兵他漠然地想,能为元老院献出生命,本就是他们无上的荣耀。
布卢默站在高处,近乎是对老神棍进行俯视。
“哦喜欢玩法律是吗”
在布卢默的注视下,林逸走到了小队的前方。
林逸右手一握,一只硬币的虚影出现在了林逸的手中。
“你这是罢了。”
看到林逸的表现,肯拉罕就知道林逸要干什么了。
“逆徒!退下!谁让你敢靠近大人!”
一名银甲骑士厉声呵斥,手中长剑铿然出鞘,试图逼退林逸。
然而话音未落,一道剑气骤然贯穿他的胸膛。
骑士踉跄后退两步,低头看着胸前汩汩涌出的鲜血,眼中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后轰然倒地。
布卢默缓缓转头,目光扫过骑士逐渐冰冷的尸体,脸色阴沉如水。
林逸周身翻涌的杀意毫不掩饰——这个疯子,是真的敢在这里血洗元老院。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不介意让这些家伙来找你。”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下,异变陡生。
元老院四周的石板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腐朽,砖缝里渗出粘稠的黑雾。
在布卢默骤然收缩的瞳孔中,整座辉煌的城市正在急速腐化——精美的浮雕爬满霉斑,彩绘玻璃蒙上血垢,而那些原本繁华的街巷里,正有无数衣衫褴褛的怪物从阴影中蠕动而出。
它们枯骨般的手指扒开腐朽的门窗,凹陷的眼窝里跳动着幽绿的鬼火。
当第一缕活人的气息飘过时,所有怪物突然齐刷刷僵住,继而发出癫狂的嘶吼:
“生人!我感受到了生人的气味!”
“在哪!他在哪!”
“找到他!撕碎他!”
布卢默浑身血液瞬间冻结。他看到成千上万张扭曲的面孔同时转向自己,腐烂的声带振动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欢呼。
在这一刻,连呼吸都变成了奢侈,仿佛有无数冰锥正沿着脊椎缓缓刺入。
但就在下一秒,林逸收起了手中的硬币虚影,周围的环境再一次回归了原样。
布卢默剧烈喘息着,此刻就连门前那堆血肉模糊的残肢,在他眼中都比最娇艳的玫瑰更令人心安。
“另外,把你那些秘密藏严实点。”林逸缓步上前,伸手轻轻拍了拍布卢默苍白的脸颊,“虽然藏得还算隐蔽,但这点小把戏……实在不够看。”
在布卢默怨毒的目光中,林逸甚至好整以暇地替他整理了下凌乱的衣领,随后才转身离去。
这一次,林逸借助死寂之力,短暂牵引了死寂城的幻影降临圣城。
虽然这么做会加速死寂城的复苏,但对于布卢默这种老狐狸,没有什么比让他亲眼见证地狱更直接的威胁了。
然而,布卢默并未察觉——来时八人一狗的队伍,离开时却少了一道身影。
此刻,布布汪正懒洋洋地蹲在元老院阴影处,头顶的微型摄像头微微转动,将一切尽收眼底。
它打了个哈欠,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摆动,仿佛只是个无害的宠物。
远处,林逸和苏晓并肩而立,手中各持一块平板。
屏幕上,布卢默的马车正疾驰在圣城的街道上,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响清晰可闻。
车厢内,布布汪歪着头,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布卢默阴晴不定的侧脸。
“你说,这老狐狸会上钩吗”苏晓挑眉问道。
林逸嘴角微扬:“这次是阳谋。破解方法只有一个——除非他有足够的力量镇压我们。否则,他一定会去查看自己最在意的东西。”
屏幕中,布卢默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扶手,眼神闪烁不定。
“看,他甚至无法确定我们的话是真是假。”林逸轻笑,“心里有鬼的人,永远活在怀疑之中。”
很快,布卢默在一处房屋停了下来,布布汪跟了进去。
咔嗒。
随着机关触发的声音,地板突然裂开,露出幽深的阶梯。
三只腐烂的猎犬立刻从黑暗中扑出,它们裸露的牙床滴着黏液,却在嗅到布卢默气味的瞬间温顺地趴伏在地。
顺着阶梯向下,地下室的景象更加骇人。
除了门口的三只腐烂猎犬,在昏暗的空间深处,一个巨大的玻璃箱占据了整面墙壁。
这个长约十米、高约六米的透明容器里盛着发黄的液体,水面漂浮着可疑的絮状物。
最令人震惊的是,箱中漂浮着一个奇异的人形生物——上半身是面容姣好的人类女性,下半身却连接着一条已经褪成淡红色的鱼尾。
这条美人鱼如同死物般横浮在水中,金色的长发如同水草般散开。
她空洞的眼睛大睁着,却看不到一丝生命的光彩。
胸前的丰满毫无生气地裸露着,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灰白色。
一根手指粗细的金属导管深深插入她小腹上方的位置,导管中不时有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出,在发黄的水中晕染开来。
“布卢默还好这一口”林逸盯着屏幕中布卢默那张阴沉到极点的面孔,不由得一阵发蒙。
他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又凑近了几分,“这家伙平时看着挺正经的,没想到居然是个重口味爱好者这审美也太.”
“月,月王后”
老神棍的嘴唇颤动,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
“布,卢默!!”
老神棍突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刹那间,浓稠如墨的黑烟从他七窍中喷涌而出,将他整个人包裹成一个蠕动的黑色茧蛹。
当黑烟稍稍散去时,站在原地的老神棍已经完全变了个人——漆黑的眼眸中看不到半点眼白,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
“安静些。”
林逸一把按在了老神棍的肩膀上,心灵之焰从林逸的手上延伸到了老神棍的肉体上,净化掉了老神棍精神上的污染。
老神棍身上的黑烟逐渐消散,可他的手依然止不住的抖。
“说说看,这位月王后有什么特殊”
苏晓现在能确定,这就是布卢默不可告人的秘密,眼前这个被囚禁的人鱼就是布卢默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虽然这个丑闻曝光后不至于让布卢默立即倒台,但绝对会让他苦心经营的形象毁于一旦——特别是对那些还在观望的贵族议会成员来说,这将成为阻止布卢默登上王位最有力的武器。
“月王后是陛下晚年时迎娶,也是最年轻的一位王后,陛下一生中有五个女人,除了月王后,其他王后都已经过世。”
“也就是说,她了解陛下的很多秘密”
“可以这样理解,但月王后明明已经过世了才对。我亲自参加了她的葬礼,看着她被安葬在王族陵园.而且”
“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