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下一刻,夜空中光华四起,一蓬浩瀚的金色阵幕,笼罩住了方圆一千万里的巨城:太古永恒族城!
太古永恒族城,乃是太古永恒灵族的第一族地!
之前被洛天命屠城的:太古永恒城,是太古永恒灵族第二族地!
施展隐身神术,朝太璃殿飞去的洛天命,抬头望着金色阵幕,甚是诧异,“一阶九品仙阵:大日金佛仙阵!”
“太古永恒灵族,只是太古势力,应该没有一阶九品仙阵师,想必是他的主子神罚大道仙盟所赐。”
见太古永恒族城开启护城大阵,洛天命丝毫不慌!
更不担心,他会被困在城中!
他现在,只想找到穆露萱,若她愿意,便带她离去……
古永恒灵族,议事殿。
“还有没有查清楚凶手吗!”
族长穆云阚,看向穆春莹,眼神中透露着发自灵魂深处的悲愤!
“还没有。”穆春莹浑浊的眸子有些泛红,说道:
“二十年前,那场大火,不仅烧死我族孩童、婴儿、子弟共计一千二百万,还抹去了凶手,前来太古永恒城的所有痕迹!”
“这二十年来,属下想尽一切办法,都毫无头绪!”
“和我们太古永恒灵族不和的势力,属下都调查清楚了,他们并没有对太古永恒城动手!”
“气煞我也!”穆云阚双目赤红地盯着穆春莹,呵斥道:
“我太古永恒灵族,身为西渊圣墟,三千太古势力中最强大的存在!”
“竟被人屠城,屠杀我族一千二百万子弟,而我们耗时二十年,都未查清凶手,我族的已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我族后辈如何看我们?”
“西渊圣墟,亿万万修士,如何看待我们!”
“只会觉得,我们太古永恒灵族无能!”
“会认定西渊圣墟,太古势力第一的位置,徒有虚名!”
穆春莹躬身道:“族长,息怒。”
“息什么怒!”穆云阚大发雷霆,“本族长闭关期间,让你掌管太古永恒灵族,却出了这么大的事!”
“穆春莹,你告诉本族长,如何息怒!!”
“若非看在,你帮本族长找回璃儿的份上,你和你那个酒鬼弟弟,早已被处死!”
“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多谢族长不杀之恩。”穆春莹诚惶诚恐地跪下,说道:
“族长,其实这些年调查中,属下也不是一无所获。”
“属下,怀疑焚烧太古永恒城的凶手,是洛天命!”
“为何会是他!”穆云阚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穆春莹,双目几欲喷出火来!
穆春莹战战兢兢地道:“据说属下调查,洛天命的本命真火有两种形态。”
“第二种形态就是魔焰!”
“和二十年前,焚烧太古永恒城的魔焰一模一样!”
“胡扯,统统都是胡扯!”穆云阚指着穆春莹的鼻子破口大骂:
“怎么,你现在找不到凶手,就往一个死人身上推吗?”
“让一个死人替你和你二弟,逃避责任?”
“就算洛天命的魔焰,和焚烧太古永恒城的一模一样,就能证明是洛天命吗!”
“穆春莹,你动动脑子想一想!”
“二十年前洛天命不过区区仙道境,而焚烧太古永恒城的魔焰,吞噬了方圆百万里地域,吞没了整座城池!”
“莫说仙道境,哪怕是大帝境、羽化境的本命真火,都他娘的无法笼罩方圆百万里!”
“你现在却告诉我,凶手是洛天命,你是把本族长当三岁小孩儿吗!”
“族长息怒!”穆春莹跪在地上,脑袋低垂,“是属下考虑不周……”
不待穆春莹话罢,一名老者火急火燎地冲进了议事殿,双目通红地道:
“族长,大事不好了!”
这一刻!
原本就在气头上的穆云阚,勃然大怒,指着老者,厉声道:
“镇族三老祖,你好歹也是飞升境九重修为,做事怎能如此毛躁!”
“你告诉本族长,是天塌了吗?”
“回禀族长……”镇族三老祖刚一开口,便被穆云阚,大吼截断:
“别说没用的,你只需回答,神罚大陆的天,塌了吗!”
“没……没有。”镇族三老祖应声。
“那你慌什么!”穆云阚把心中怒火,发泄在了镇族三老祖身上!
“回禀族长……”镇族三老祖硬着头皮说道:
“就在方才,镇族宝殿内的上百万件法宝,和三大镇族仙器被盗……”
不待镇族三老祖话罢,穆云阚体内气血上涌,气得一阵头晕目眩,老躯一阵晃动!
他激励压制着愤怒,忙不迭地道:“一刻前,本族长给了全儿族长令牌,让他去镇族宝殿,取混沌仙斧!”
“一定是那个时候,贼人趁机而入,将镇族宝殿内的法宝洗劫一空!”
“快开启护城大阵!”
“族长,护城大阵已开启,那贼人定还在城中!”镇族三老祖话及此处,双目中噙满了浑浊的泪水,哽咽道:
“族长……七少爷死了……正在太古永恒道场修炼的十六少爷和三百万子弟,也被人残忍杀死……死无全尸……”
“轰!”
穆政全、穆政川的死讯,对于穆云阚而言,不亚于五雷灌顶!
“你说什么!!”
穆云阚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目眦尽裂!
悲痛如潮,席卷着他的灵魂、体内流淌的血液!
想到镇族宝殿内,所有法宝被盗……
想到两个最优秀的儿子,和前不久通过选拔,获得进入太古永恒道场修炼的三百万天才子弟被屠……
呼吸间!
穆云阚仿佛苍老了十岁!
“哇!”
一口血液,从穆云阚口腔喷出!
“我不信……我不信全儿、川儿会死,本族长不信!!”
随后,穆云阚化为一道光束,飞出了议事殿……
三息过后!
穆云阚抵达太古永恒道场时,眼前那人间炼狱、遍地残尸的一幕,让他悲愤欲绝!
“不……不!!”
当他看到穆政川死不瞑目的脑袋,和穆政全无头尸体时——
他跪在了血流成河的道场中,仰头哭喊!
哭声中,充斥着无法遏制的悲痛!
和无尽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