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骁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刚才又在鬼门关徘徊一遭,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安慰月皎皎。
“师兄果然在怪我,你先好好休息吧。”
不给解释的机会,月皎皎把窗户关好后,关上门就离开了。
屋子里还有奇奇怪怪的药味,西门骁呼吸都不敢太容易。
还有那血腥味,明明应该已经闻习惯了,现在他却只觉得恶心。
等清风剑派的师叔到来时,月皎皎已经运用花钱大法让人将西门骁换到另一间房去。
“师叔……”
月皎皎委委屈屈的告状,很快魔教妖女的所作所为就被传扬出去。
有人还编排了戏曲上演,说她对清风剑派的大师兄爱而不得。
这才故意设计这一出,想要将人的羽翼折断,傲骨打碎。
让西门骁只能依靠仰望她,让人家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妻分离。
墨浅儿被编排成了恶毒丑角,月皎皎始终都是那个干净纤尘不染的受害者。
演着演着,不同人就有不同的看法,还有人说是西门骁见色起意,活该得此下场。
上台表演的人们演技好,刻画剧本的人功力也深,一时间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三人也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名满江湖。
月皎皎在师叔出发后,就立马开挂让原主的老父亲看到西门骁上辈子的所作所为。
不是做噩梦,而是所有人都没看到,清清楚楚在他眼前上演着的。
如此神异的事情,由不得他不信。
因为接到的信是西门骁受伤,不是他的宝贝亲闺女。
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担心徒弟的情感立马就去的无影无踪。
邵文熠立马就想到月皎皎应该也是和他一样有奇遇,这才避免了一劫。
知道月皎皎她们回来时,她早早的就在门口迎接。
看到月皎皎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他差点就喜极而泣。
轻轻的在月皎皎的肩上拍了两下,“你师兄如何了?”
“是女儿无用,护不住师兄,师兄如今已经尽失内力,陷入昏迷。
那妖女已然逃脱,父亲可要为师兄做主啊。”
真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月皎皎就是一个这样有情有义的人。
邵文熠哀叹一声,“洛灵,你已经尽力了。
能在两个老怪手里护住你师兄,为父很欣慰,好好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父亲处理。”
一群弟子立马上前来簇拥着月皎皎,“是啊,师姐,你别太难过,吉人自有天相。”
“师姐眼下乌青,昨夜应该是一夜未睡,一直守着大师兄。
如今已经回到咱们的地盘,师姐可要好好休息。
要不然若是师兄醒来看到师姐如此憔悴模样,肯定会自责的。”
“多谢师弟师妹们的好意,我还是先把师兄送到药堂。”
看着他们一群人离开的背影,许多人都在感叹西门骁的命真好。能够有月皎皎这样的未婚妻,要不然昨天晚上他尸体都该凉了。
该做的事情到位后,父女俩齐聚一间密室,这间密室无人知晓,自然也无人能够偷听。
月皎皎受了天大的委屈,看到亲爹自然是得先哭。
邵文熠本来就是个女儿奴,看到月皎皎这个样子心疼得不行。
对西门骁的怒火,那是成倍成倍的增长。
“父亲,此次出门女儿差点就见不到您了,呜呜呜~”
“闺女,你那边是何情况,说来给父亲听听。”
“下山居住还没遇到墨浅儿的第一晚,女儿在睡梦中觉醒。
梦中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女儿亲身经历,女儿便对西门骁心怀芥蒂。
一直留意周围的一切是否和梦境一样,很快墨浅儿的出现让女儿认清现实。
和别人打斗的时候就离他们远些,那把剑才没赐到女儿的身上。
父亲,西门骁他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父亲的多年教导与培养……”
听着女儿的控诉,她在梦中痛彻心扉,无能为力改写清风剑宗命运的结局。
邵文异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座沉甸甸的山,他一生只认行的端坐的正,没想到会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流浪高手围攻清风剑派,竟无一人愿意支援。
他们都想看着曾经的第一大派沦落谷底,好趁机上前瓜分富裕自己的家底。
“父亲,肯定是那西门骁故意泄露了咱们门派内部的秘密,要不然哪那么容易就被人攻到核心。
就这样让他陷入昏迷死掉,女儿都觉得便宜了他。”
“闺女你好好修炼,剩余的事情父亲会处理好。”
虽说经历不少,眼睛里满是仇恨。
但在亲爹面前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些小女儿心态,那告状的语气不要太熟练。
“父亲,父亲,还有那西门家也不是好的。
咱们散落在外的弟子,看在父亲与我的面子上曾经帮过他们家不少。
咱们因他们家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落难不伸手就算。
还要将污水全都泼在咱们门派,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灵儿想怎么做,父亲都依你。”
清风剑派的所有大夫都看过,给西门骁判了死刑。
门派自然会给他的家族传信,可是他家里的人明显已经放弃他。
两地相隔也不算远,都不愿意过来接他回去养着,说什么他们不懂,担心耽误了西门骁的治疗。
还说月皎皎身为他的未婚妻,可以为他做一切决定。
那意思好像就是在说死了也别联系,月皎皎直接埋就行,他们绝无二话。
西门骁6岁就被送到清风剑派,他的父母对他没多少感情。
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自然乐意来往,现在他明显已经失去价值,自然不愿意再砸资源。
别说什么上好的养生药材,连根草都舍不得送过来。
有邵文熠这个咱们站在自己这边为她遮掩,月皎皎想对西门骁做什么自然都极其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