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啊,那他们说的那个顾少禹今年多大了?”
宋时皱了皱眉头:“大家说是24,25岁的样子。”
“那完全对不上啊,这么简单的算术都不会吗?”刘元元十分费解。
此时顾星辰已经走上了舞台,谭律师便恭敬的将手中的话筒递了过去。
“客观的事实是不会说谎的,这的确是我和顾言斌先生之间的亲子鉴定报告,很不幸,即便我不想承认,但现实就是如此,我是他的儿子,且是长子顾长禹。”
“你胡说,”顾今安指着他怒斥道,“别一口一个顾少禹,我看过你参赛的表格,你今年才18岁,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竟厚颜无耻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冒充我哥哥,你要脸吗?”
“当然要啊?”顾星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悲凉的笑意来,“我当然要脸啊,没有脸的日子有多难受,你又知道多少呢?”
众人纷纷皱起了眉头,仔细揣摩着这句话,怎么听就觉得匪夷所思。
顾今安也没听懂:“怎么了,没脸还骄傲了?”
顾星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痛楚和无奈。
“那哪里是什么骄傲啊!那分明就是彻骨的疼痛,犹如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骨髓一般,让人生不如死。即便是在沉睡之中,那种疼痛也如影随形,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将我从短暂的混沌中狠狠地拽回到这残酷的现实当中来。”
“每次换药,人就像是被扔进地狱的熔炉里,不断提醒我应该遭遇的一切,你能明白这种感受吗?”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脸庞,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生怕稍一用力便会将其碰碎。
时雨缓缓转脸看向他,顿时红了眼眶。
当他轻描淡写的告诉她,他就是十几年和她一起手牵着手,再迎春祭上充当童男童女的男生时,陌生而又熟悉的记忆奇迹般的涌入脑海中。
这不是一蹴而就的。
前段时间他们一起回到陈家村,路过村子里一些老地方时,就有浅浅的 回忆浮现出来,但还是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浓到即将溢出的情感全都堵在胸口,等待破发的那个时刻的到来。
当他明说了后,一切的一切全都明朗起来。
来宾中有人迅速理解了他的话:“这位顾……顾星辰先生说的意思是,你呈现的这张脸其实是整容过的?”
“啊!我刚才也这么想,两个人完全长的不一样,难道真的是……”
“烧伤整容啊,啧啧啧,那得多疼啊!”
顾今安环顾左右:“反正我不承认!什么整容,和我们顾家没有关系,我的大哥早就死了,你再消费他的名誉,我,我……”
“你想如何?”顾星辰歪着脑袋,冷冷的看着他,“想告我吗?那我真是求之不得,这样一来,会有更多的人知道顾家的丑事,知道他们是如何为了财富抛弃了任性,堕落到地狱都不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