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赵以安心中轻咦一声,微微发愣。
通过姜知语头发摆动的间隙。
他惊鸿一瞥,看到了对方的脸。
也正是这一眼,让赵以安对这个社恐内向的少女,有了一个极其深刻的印象。
她生的极美,肤如凝脂,唇如激丹,齿如齐贝。
赵以安的脑中不禁浮现出了一句诗:“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这是在红楼梦第三回中,林黛玉初登场时的定场诗。
姜知语虽然不像林黛玉那样,体弱多病。
但那因为常年不与人交际,从而培养出来的阴郁气质,却是十分符合。
只是可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容貌引来了上天的妒忌。
在那张精致无缺的脸上,一块大大的紫红色胎记,将她脸上的美感尽数破碎。
从仙子变成恶魔。
“怪不得她会是这般打扮。”
赵以安突然就理解了对方为什么这么内向社恐,穿的这么严实了。
因为这块胎记,就不允许她开朗大方。
须知人言可畏。
再开朗的人,一直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时间久了都会自闭,都会承受不住。
“唉!”
赵以安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是趴下去,不再去看对方,专心受苦。
......
三十分钟后。
治疗结束。
赵以安躺在床上,恍惚中,好像看到了太奶在对自己微笑。
虽然他很同情姜知语的遭遇。
但这并不妨碍赵以安在接受完对方的治疗后,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得罪过她。
那家伙,下死手啊!
合着这个治疗就是以毒攻毒,用疼痛来缓解他的肌肉情况是吧!
“同学,你还好吗?”
看到赵以安躺在床上没了动静,女医生走过来,开口问道。
闻言,赵以安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没..没事!”
好嘛,还嘴硬呢!
女医生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无语。
不过看在赵以安确实坚持了下来,一声没吭。
她也就没多说什么。
只是看着姜知语:“感觉怎么样?”
“还...还好。”
姜知语拿着筋膜刀,怯怯道。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给人按摩,这对她而言,倒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嗯,记住现在的状态,病人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他们是需要我们进行救治的人,面对他们,保持平常心便可。”
女医生道了句。
随后摸了摸赵以安的腿。
确认他的腿部肌肉在筋膜刀的作用下,已经放松下来后。
女医生满意的点了点头,打开床边的脚铐,道:“同学,你的腿已经治好了了,只要不再把它练得这么紧绷,基本是没有肌融的风险,我们有事,就先走了。”
“嗯。”
赵以安点了点头,在一脸平淡的目送两女离开后,顿时就呲牙咧嘴的抱着自己的腿,表情狰狞,捶胸顿足,满床打滚!
今天的事让他充分理解了一句话。
别装逼。
装逼遭雷劈!
这筋膜刀疗法是真他妈的疼!
这尼玛刮的哪里是他的肌肉啊,分明就是他的命!
坐在床上缓了十分钟。
那剧烈的痛楚这才消散了些许。
赵以安下床。
虽然腿还是很痛。
但不可否认的是,被筋膜刀刮过后,他的肌肉倒是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踉踉跄跄的走出康复室。
郑计托迎了过来,他看着赵以安:“好了?”
“好了!”
“那你怎么还一瘸一拐的?”
“废话,谁家刚治完就能好啊?”
赵以安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随后就在郑计托的搀扶下,回到了203男寝。
换下衣服,洗了个澡。
赵以安瘫在床上,决定今天给自己放一天假,不练武了。
毕竟他才刚治完腿,还没好利索呢,就继续练武。
到时候去医务室再体验一把筋
膜刀事小。
事倍功半,再生隐疾才是大事。
“不过说起来,还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悠闲了啊!”
躺在床上,刷着手机,赵以安由衷感叹道。
自从获得了系统后。
赵以安就没怎么消停过。
杀人犯,枪,误抓上校。
短短几天,过得比他这辈子经历过的事加起来都要精彩!
当然,他倒不是在抱怨系统太坑了如何。
恰恰相反,赵以安对于系统其实是很感激。
毕竟他的体质就摆在这里。
哪怕没有系统的介入,他也会一年比一年倒霉。
现在有了系统,不光让他接触到了此前从未接触过的武术。
更是连动漫中的武术,都能具现到现实。
让他在面对那些灾厄时,有了一定的应对手段。
“不过,说起动漫...”
“我看那老天师练抱丹站桩功,他的丹田,怎么还真有一颗金丹?”
“这抱丹站桩术,难不成也能修仙?”
回想起今天下午入境时所看到的内容,赵以安心中犯嘀咕。
但因为线索太少,他目前也没办法推导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算了,先慢慢练吧。”
“我连炁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就开始惦记修仙,未免有些好高骛远。”
“等什么时候我也能像那老天师一样,神火炼炁,运转周天,估计就能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
赵以安摇摇头,将这些杂念从脑中摒弃,随后就掏出手机,享受起了这难得的休息时光。
但玩了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经历的倒霉事太多了。
又或者是练武练的,赵以安发现自己有些闲不住。
明明手机还是手机,上面的内容也没怎么变过。
可就是感觉它没啥意思了。
赵以安有些乏味。
他准备下床玩电脑。
可打开电脑,看着上面的那堆游戏,都不用打开,他就已经大致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坑到极致的队友,强到变态的挂狗。
玩的话糟心。
不玩,又不知道该怎么消磨时间。
“要不,写写日记?”
赵以安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他觉得可行,于是就从桌兜里翻出一本崭新的笔记。
掏出笔,俯身写了起来。